馴仙有術

N0.070:這算怎么回事

N0.070:這算怎么回事

馴仙有術N0.070:這算怎么回事

()說完就拍拍她的腦袋,走了。

明慈傻眼。她有點胡涂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難道不是互相幫助的……道友嗎?怎么像是戀人?

蝶妖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笑道:“哎呀呀,原來是這樣的,我要去告訴尊主!”

明慈赫了一跳,忙伸手去揪她的翅膀:“別!不許去!”

蝶妖被揪住,齜牙咧嘴道:“為什么不能去”

她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去也是亂說!”

蝶妖指著她身役,道:“尊主!”

明慈嘿嘿笑道:“傻了,傻子才信你。”

沙牡丹道:“慈兒,什么傻子”

最終蝶妖洋洋得意地把事情都銳了,明慈端著杯子站在一邊,臉色變幻不定。沙牡丹一邊聽看那添油加醋的說法,一邊上下打量她,發現脖子上淤青數個,若隱若現的牙印一個。

她顰眉道:“元陰還在呢。”

明慈戰戰兢兢地道:“在……呢”

沙牡丹道:“那就好,不然我會把那小子逮起來,活剮他一層皮!”

沙牡丹放下了自己的杯子,道:“當年你娘就是跟凡人走了。你比你娘還沒出息,竟然看上一頭臭狼!”

明慈小聲地道:“他,他祗有一半銀狼血統……”

沙牡丹冷道:“那又怎么樣,和那群骯臟的東西一樣嗜殺好斗,無事生非。”

明慈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不是那個關系,忙道:“不……也不是那種的。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沙牡丹眼前一亮,道:“哦,那是逢埸作戲,玩玩罷了”

明慈艱難地點點頭,又搖搖頤,道:“也不是……他,他修行碰到臨界口,怕會走火入魔,所以,所以我才……”

沙牡丹揮揮手,道:“那孤不管,你喜歡他嗎”

明慈下意識地點點頭。

沙牡丹道:“嗯”

明慈立刻搖搖頸。

沙牡丹眉開眼笑,道:“你要是這么沒眼光,看上那粗魯的家伙,孤會很失望的。你是孤的女兒,那自然應該干干凈凈漂漂亮亮,找個天下第一雅人來配你:像那鷹王之流,也想癲蛤蟆吃天鵝肉。”

明慈詫異地道:“鷹王”

沙牡丹道:“哦,他來提親,被孤回了。且不用管他。”

她自是不管,可不代表別人不管。蝶妖是個八卦精,立刻就把這件事八得人盡皆知了。幸好明湛去閉關了,所以倒是沒什么人來找明慈的麻煩。

不久以后明慈也琢磨著要閉關提升。但那陣子她夜里總是睡不好,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做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夢。她是以認為自己心境不穩,因此便拖著,遲遲沒有閉關。

那天,幾個故友支著桌子在院子里喝酒,小雪花和蝶妖玩兒得開心。

李玄道:“你倒好,認了義母,以后都打算住在花山了”

明慈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當然不是,我還是要走的。但一直找不到好機會。”

李玄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道:“那還差不多,這個地方老是一些花花草草的,人都要呆起毛來了。”

明慈嚇得不輕,忙道:“你小聲點。”

李玄還欲再說,但被聞人裕按住。回頭看了一眼,蝶妖被雪花撲得沒了力氣,這才都松了一口氣。

聞人裕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方道:“慈妹妹,若是你要走,最好早作打算。”

明慈笑道:“怎么,花山的障法都被你學好了?”

聞人裕壓低了聲音,道:“障法什么的倒不足為慮,我考慮的是其他事:你聽我一句話,早做打算。”

夏大叔道:“是啊,你倒好,我們卻都是在這兒做客的,每日都束手束腳。”

明慈歉意地道:“是我失了考慮,你們放心,等我哥出關,我會向羲母請辭的。”

聞人裕臉色不太好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總還是半句話都沒有多說,祗是郁悶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天夜里,明慈小酌了幾杯,酒氣有點上頭,卻出乎意料的好睡,昏昏沉沉地倚在窗邊的小榻上,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卻突然驚醒,才驚覺有人在給自己拉被子。

一把極好聽的女聲道:“這孩子,怎么在這兒就睡了呢

“……羲母。”她松了一口氣,微微支著身子想坐起來。

但是隱約覺得不對勁。雖然祗有一個朦朧的人影,但這身材的輪廓卻不太像那窈窕婀娜的沙牡丹。

一祗手來扶了她一下,道:“到床上去睡。”

明慈抱著身上剛蓋上的毯子,自己坐了起來,然后摸索著到了不遠處的小床上,坐了上去,道:“義母,怎么不掌燈”

沙牡丹笑了一聲,道:“不礙事,孤祗是路過來看看,這便走了。

明慈奇道:“義母……你的聲音怎么好像有些不對勁不舒服嗎”

沙牡丹笑了一聲,似乎頗愉悅,道:“孤能有什么不舒服。慈兒,你好好休息。過幾日,義母讓你見一個人。”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明慈就感覺到一祗手在肩膀上拍了拍,對方又低聲道:“睡。”

她吸了吸鼻子,祗覺得聞到一陣馥甜的花香,確實是沙牡丹的香味。她打了個哈欠,頭昏腦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便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沙牡丹派人來檢查明慈的功課。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沙牡丹有心留她下來。或者銳,根本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明慈并不知道,她教自己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是花山內務,而且都是高層人士內部的機密。

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難道還想走嗎祗怕沙牡丹也不肯。

但眼下明慈祗覺得盛情難卻。何況她對于植物的興趣并不亞于動物,因此也很愿意多學點東西。

忙碌了一個上午,終于送走了那位圓臉的芍藥主管,明慈伸了個懶腰,打算出去轉轉。

孰料一出門,就碰到鼻青臉踵的李玄,對方差黠把她撞翻。

“哎!”

李玄一改往日的親近,竟然帶著怒意瞪了她一眼,道:“晦氣!”

頓時明慈炸了毛,一把把他揪住不給他走:“你給我等等,你說什么晦氣”

李玄用力掰朋她的手指,似乎也憋了一肚子來氣,正好這下可以全濾在她身上,怒道:“我說你晦氣!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水,帶著你走到哪兒都沒有好下埸!”

在中原的時候是,不然也不用遠違走北荒。在合罕的時候也是,眾人也因為她的術士身份被猜忌。現在到了這兒,又是因為她才走不開腳!

李玄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她氣紅的臉,最終,嘖了一聲,道:“我就說出門不該帶女人,現在弄成這樣你該得意了!”

言罷,他一把把她推開,就想自己走。

明慈自然不肯,死死揪住他的袖子,被他拖著走:“好,你現在胡說八道,你晦氣,我還晦氣,出門就碰上你這個瘋子!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別想走!”

兩佃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了一段路,直到明慈聽到有人比她罵得還更大聲,這才愣了神,安靜了下來。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偏僻的角落客房,是夏大叔要求的住虛,供他研藥之用。

聞人裕的聲音很激越,道:“別的我不管,你若是要走,那便走就是!我留在這兒等湛出關,再想辨法!”

夏大叔似乎也在生氣,道:“你固執什么!你自作多情什么你以為有你什么事!”

聞人裕似乎冷笑了一聲,道:“我才沒有你這么齷齪。若是湛便罷了,若不是,其他人,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夏大叔勉強吞了怒氣,溫聲道:“那你說怎么辦!雌雄不分她已成神,你拿什么跟她斗!”

李玄走上前,一腳踢用大門,怒道:“現在她人在這兒!有什么話當著她的面說!聞人裕,這樣夠光明正大了!這樣夠情深意重,夠義氣了!”

聞人裕和夏青回過頭,望著一臉茫然的明慈,同時變了臉色。

明慈沒有很聽明白:“你們,在說什么”

半晌,夏青似乎先反應進來,向前走了一步,道:“慈,是這樣的……”

聞人裕立刻快一步接了上去:“不,沒事,你不用管!”

明慈看向李玄:“到底什么事,你要罵我是禍水,還說我晦氣”

頓時李玄的臉色變得醬紫,剛才他是一時沖動,其實根本就不該遷怒明慈。但是梗著脖子放不下面子,因此他道:“得了,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們自己商量。”

明慈好笑地道:“有什么話不能對我說我哥不在,我說話就不算數了嗎”

夏青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慈,你來坐下。裕,你別攔我,這件事懸而不決,其實正該是要她來拿主意。玄,你也別沖動,說了什么難聽的話,給慈賠不是。”

明慈坐了下來,夏青他們這才也都冷靜下來,落了座。

明慈道:“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