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103:計劃執行中

馴仙有術正文NO.103:計劃執行中花三朵

馴仙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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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多數人就把自己狼狽地睡在地上的事情給忘了。明慈注意到李玄悶悶不樂,不過他一向小心眼,便以為他是還在生氣,便特地給他盛了一碗,遞到他面前。

李玄的面色就緩了緩。

明湛把明慈一摟,響亮地在她腦門上親了一下,笑道:“我也要。”

明慈笑吟吟地一邊給他盛肉,一邊道:“可都頭疼?”

夏大叔道:“早不疼了,吃了解酒的藥。”

明慈訕笑了一聲。

正說笑吃喝著,外面突然傳來動靜,原來是二王子圖異,他竟親自來了。一進門便笑道:“大老遠的就聞到香味,倒把我勾到這兒來了。”

雪花哼哼笑,道:“二哥的寢宮那么遠,也能聞得到?難怪他們都說二哥是個好獵手,原來鼻子竟這么靈。”

圖異笑了笑,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看向明慈,親切地笑道:“今天才來得及恭賀你結丹,沒帶什么賀禮,只帶了一個人來白吃白喝,你不介意的吧。”

明慈淡淡笑道:“這是哪兒的話,二王子平時都是請都請不來的人物啊。”

這會子變得這么親近,還真是叫人不習慣。但他面色自然,反倒是明慈有點尷尬。

所幸明湛很快接過了話茬,和圖異聊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進入眉飛色舞的階段,好像他們原本就是知己好友。不多時一圈子男人便笑成了一團。

明慈看了一會兒,淡淡地笑了一聲,也不在意自己遭到冷落,只是安靜地圍著鍋子添點火,或是加點湯。

到了晌午,圖異吃得心滿意足,直到日后還來,然后就走了。

明慈笑道:“看起來倒像真是來蹭吃蹭喝的。”

雪花鄙視道:“就是,比我還饞,如果不是他來了我肯定能吃到更多的”

明慈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雪花還在這里。頓時把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只自己默默地收拾了鍋碗瓢盆。明湛等幾個人則湊在一起說話。她看了一眼,便把雪花帶到內殿去玩,給那些人騰出空間。

到了夜里,明慈等了半晌不見他們進殿來,只得哄著雪花讓她先回去。雪花已經趴在她腿上睡了一會兒了,此時極不情愿,揉著眼睛道:“月音奴,我不能留下來嗎?”

明湛迎面迎上她們二人,便笑道:“當然能。”

言罷,雪花歡呼了一聲,再不管明慈,自己先鉆到被窩里去躺好了。

明慈低聲道:“怎么?”

明湛摸摸她的腦袋,也壓低了聲音,道:“我和裕去見圖異。”

明慈的心一緊。

他摸了摸她的胳膊,輕聲道:“莫憂心,讓雪花陪你睡在這兒,誰也不敢怎么樣。他們,都不想把事情鬧大。”

明慈道:“你是說,圖異可能會想要拿我做人質?”

“防人之心不可無。”

明慈冷笑道:“都不是好東西。”

明湛道:“管他們作甚。哥是好人就成。”

她被逗笑,道:“好不要臉。”

他也笑了笑,趕她進去睡覺了。

雪花像個完全沒有心事的孩子,早早地就蜷縮在床上,睡得極香。夏大叔雖然性情古怪,但是骨子里卻是個恪守禮教的人,與雪花同寢時,雪花都是化作獸形居多。因此雪花很習慣地化身成獸形,窩在被窩里睡的香。

明慈上了床去睡覺。不防雪花突然用爪子從枕頭底下拖出一個東西來,瞇著眼睛道:“這是什么東西。”

一拖出來,瞇著眼睛看了一回,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就一陣風似的被明慈席卷到自己的戒指里去了。雪花頓時醒了過來,拿爪子去撓:“是有圖的書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明慈頓時膛目結舌,擋了她兩下,結果被這大狗似的小銀狼撲到了身上,爪子不方便她也不知道化為人形,就一個勁地用爪子撥用爪子扒。

明慈被她腦袋上的毛撓著下巴,忍不住直笑,道:“好雪花,那東西不能給你看,哈哈,乖,先下來。”

雪花扒著她的肩膀,兩眼亮晶晶地道:“為什么?有圖的書不就是我看的么?”

明慈苦思冥想了很久,最終無奈地道:“那是……那是我哥的一本心法,旁人不能看的。我也沒看過。”

雪花道:“為什么旁人不能看?”

明慈硬著頭皮繼續胡謅,道:“那,不是這樣的……你我的修為都不夠,所以看了可能會亂了心神……所以不能看。”

雪花突然巴上來,兩只狼眼睛幾乎要貼到她臉上來了,明慈被她嚇了一跳。雪花突然老氣橫秋地道:“月音奴,你是不會騙人的吧?”

雪花突然嗷嗷叫了一聲,拿腦袋去她懷里蹭,道:“我最喜歡月音奴。你不知道那些宮里的女人有多討厭,各個都滿嘴胡話。月音奴這樣愛恨分明從不騙人的女人最好了難怪大叔最喜歡你”

說著又滾了兩下。

明慈壓下心里的念頭,揪揪她腦袋上的毛,笑嘆道:“你不是要睡著了嗎,怎么這會子又生龍活虎的,你不要睡,我可要睡了。我困得緊。”

雪花聽話地從她身上爬下來,蜷縮在她懷里要抱抱,就睡著了。可是明慈就一晚上沒睡著。

連日來明湛等人開始頻繁夜里出動。若是明湛不在,雪花就會獲準和明慈睡在一塊兒。若是當晚出去的不是明湛,那么雪花就會被無情地趕出去。不過她也不介意,出了明慈那里,還有夏大叔那里可鉆,哪邊她都覺得不錯。

但是這樣一來,她純臣的身份就遭到了質疑。宮中早有流言,獨侖王子看來是記恨大王子黎赤圖的關押只仇,又因有殺子之仇橫亙在中間無法逾越,所以帶著他的中原小團隊歸順二王子圖異。

雪花作為王女,母族也是非常強悍的。長期和圖異混在一起還沒什么,但竟親近獨侖這一小部,便有牽線搭橋之嫌。

黎赤圖那一派自然就慌了。現在黎赤圖確實知道了當初那隱隱的憂慮是對的。這一伙人里面,沒有哪個是軟柿子,現在捉了他們回來,倒真是成了燙手的山芋,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明慈每日冷眼看戲,只覺得明湛真正投誠的心思大約是半分也沒有,并且都與圖異說了實話。圖異也很大方,并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過于急切,只是每日邀了他們去喝酒說話。因是明慈斷定,圖異也沒有興致接受這么一個燙手的山芋,大約還是看到了黎赤圖的前車之鑒的緣故。那么他必定有他的圖謀,起碼這樣可以擾亂黎赤圖派的軍心。

然而明湛卻認為沒有這么簡單。

那一夜他沒有出去,兩個人挨在一起說話,明湛便是這樣說的:“這些王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能這么輕松地放了我們去自是不能。他們是狼,只要我們稍稍微退讓一些,就會被他們多撕下一塊肉來。直到撕不下來了,他們才甘心。”

明慈皺眉。

明湛又道:“就像黎赤圖,他一開始的打算讓我們去給他們打花山,并且要你為妃。若是我們真的應承了出發了,大約以后再被他拿到別的什么把柄,他又會得寸進尺。”

明慈抬頭道:“那圖異提出什么條件來了不曾?”

“現在倒沒有”,明湛猶豫了一下,道,“他這個人,從小不像黎赤圖那樣矚目,在宮中身份也比較低微,卻能走到今日,可見他的城府有多深。再則他又不像黎赤圖,手里拿捏著我們的把柄。”

她想了很久,也沒想通接下來要怎么做,索性就問了出來:“那接下來要怎么做?你打算怎么辦?”

明湛笑了一聲,捏捏她的鼻子,道:“想回中原了?”

她老實地點點頭,道:“想。”

明湛來了興致,暫時把那討厭的兩兄弟丟去了一邊,翻了個身抱著她親她的耳朵,輕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回中原去做什么?總不至于,就是想回去吃糖吃糕點吧。”

她猶豫了一會兒,道:“那倒不完全是。我就是想回中原去看看。這里的氣候什么的都太讓人頹廢了。雖說我的體質不是扛不住,但到底也不好受。”

尼瑪下起雪那白毛風刮起來,冷死人就算了,出去走一圈都可能被躲在白毛風里落了一身雪碎隱藏得極好的野獸給吭得尸骨無存。連銀狼這樣的強悍種族如果落了單,在那個時節也是年年要死幾個。

夏天熱起來那蚊子每一只都媲美喋血戰斗機,咬一口明慈半邊臉可以腫上一天,整個一毀容高手。

再說吃食,冬天吃肉干,夏天吃鮮肉。我嘔

冬天吃酸奶凍奶豆腐,夏天喝鮮奶。我繼續嘔

他笑道:“一開始也不知道哪個,勁兒這么足,說是喜歡那個酸奶凍又喜歡那個奶豆腐,還說是在冬天里煮暖鍋,那才夠味道的。”

明慈厚著臉皮道:“天天吃肉,什么也沒味道了。現在我不想吃暖鍋,想吃螃蟹。”

明湛笑了一聲,親親她的臉頰,道:“以后回中原去讓你吃個夠,到了重陽蟹肥的時候,配著菊花小酒讓你吃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