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143:做母親的機會

馴仙有術_正文聽潮閣

明慈頓時想跑,但是已經被他攔腰抱了回去。他嘴角噙著笑意,低頭看著她。

他道:“怕什么。”

明慈心虛地巴著他的胸膛,小聲道:“你不高興,我怕你折騰我。”

明湛笑著親親她的肩膀,道:“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

某女縮縮脖子,心道,親,你不是嗎……

明湛沉吟了半晌,竟是都沒有動。最終,百般不情愿地道:“慈妹,若有一個做母親的機會,你高興么?”

明慈一怔。

他翻了個身,手里撫摸滑膩的小腰,輕聲道:“別怕,說實話,你高興嗎?”

明慈有些失神,半晌,道:“自然,高興……雖說,我也沒打算一定要生個孩子。但,被告知再沒有這種機會,心里難免不舒坦。而且,你不想要一個孩子么?”

聞言,明湛半晌沒說話,最終道:“我是想要的,你的孩子。”

她要再問,他卻不肯說了,只說到了九錫自有分解。她不依不饒,結果被抓住就地正法。干柴烈火,又是久別重逢,哪里還耐得住。兩個人從床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滾到椅子上桌子上,后來直接按在了墻上。

明湛的眼底有一絲猩紅的狂熱,隱隱有些獸性,不知道在賭什么氣,只發狠地把她反復貫穿,前所未有的激烈。

任何夸張的姿勢,只要想到了他立刻就擺,完全沒有羞恥觀念。折疼了她他也知道停一停,抱著她親一親,哄著她止了眼淚,再乖乖地配合他的一切任性妄為。

直從下午折騰到半夜,明慈終于受不住了想跑,結果又被揪回去,哇哇大叫:“禽獸放手”

明湛笑了,聲音有些嘶啞:“怎么叫禽獸?這叫小別勝新婚。”

明慈擰住他的手,喘著氣道:“別,別了,我真受不住了……我好想睡,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你看……”

說著就去掀自己的眼皮給他看,好像想證明自己的眼皮真的睜不開了。

明湛一口親在她眼皮上,把軟綿綿沒有骨頭似的人抱在懷里,低聲道:“別睡,陪我最后一次。然后我有點話跟你說。”

明慈只覺得自己被他軟軟地抱在懷里,體內霸道的靈氣正在橫沖直撞,全身都還在余韻中顫栗,因為經受了太多刺激,現在連手指都癱了,動彈不得。只好被動地被他揉在懷里,隨著他溫柔了許多的動作慢慢起伏,努力撐開眼皮不要讓自己真的睡過去。

如果說用吃肉來比喻這回事,那么她這次是真的吃到要吐了。不管以后還會不會想吃,現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明湛出了一身汗,倒像是清醒了一些,眼睛里的猩紅也下去一些。這次完了事就把她抱起來,親親她汗濕的臉頰,道:“累壞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明慈把頭挨在他懷里,聲音輕得好像快睡著了,道:“想吃酸辣涼粉。”

明湛笑道:“好,我去給你弄。”

等人送了酸辣涼粉來,明慈剛被半強迫地清洗過,略清醒了一些,聞到酸辣味就食指大動,趴在桌子上吃得風生水起,哪里還有半分困相。其實她剛才也是半真半假,金丹修士,哪有這么容易被放倒。

明湛等她吃飽了,才伸手給她擦擦嘴角的油漬,笑道:“吃好了?”

這個樣子,和剛才那副禽獸樣,果然是一點邊兒也沾不上。

明慈辣得冒汗,一邊喝水一邊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明湛卻不是要說那件她掛心的事,看著她笑道:“那九錫山上除了卜氏兄弟,原還有些人,若不是親信,都趕下山去了。剩了一個傻子,似乎是卜文的舊部,修為已覲筑基大圓滿,一腳踏入金丹,名曰幸丹紅,還在負隅頑抗,想來把我們手里的人救走,并給卜文報仇。”

“是女人?”

“幸丹紅是個男人”,他略一頓,道,“他和玉樓師出同門,這次是要來救玉樓的。玉樓對卜文愚忠,留著始終是個禍害。我們商量過了,還是要趕盡殺絕。”

明慈沉吟了一回,道:“你們既商量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明湛一把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笑道:“所以明日我要先行一步了。你和裕一起來。玄他們在山上操持,我去追擊那對師兄妹。”

明慈訝然道:“不過一個筑基……”

明湛道:“雖是筑基,可是卻十分狡猾,在山下的時候連裕都差點被他騙了過去。我要斬草除根,不想節外生枝。”

聞言,明慈想了半晌,方道:“我怎么覺得你是有事情瞞著我,不敢跟我一起上山?你在山上藏了女人?”

明慈淡道:“丑話我可說在前頭了,你若是干了什么蠢事,我就把九錫山給炸了把你埋了”

明湛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又胡說八道,哪來的女人”

明慈大笑著差點從他身上跌下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明湛就匆匆出發了,明慈在睡夢中被他糾纏了一陣子,才感覺到他萬分不舍一般放了手,然后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明慈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然后也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春林親自送水來給她洗漱,也帶了一絲笑意,道:“夫人。”

明慈奇道:“你怎么還在這兒,沒有跟我哥一起上山?”

春林道:“公子是不放心,所以讓春林留下來看著。”

明慈利落地洗了手臉,道:“如君呢?”

春林道:“已經去后院準備了,夫人待會兒就可以見到他們。”

明慈的手一頓,道:“春林,以后這種端茶倒水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待上了山,你是隨我們去開山立派的,是我們的頂梁柱。”

春林的撲克臉也起了一絲波瀾,似乎帶著笑意,道:“如君說了,夫人恐我們沒有男子氣概。其實也不是這樣的。春林好歹也上過戰場了,再說,也不至于被一個賤人折騰得就不是男人了。”

明慈反而有些惆悵,最終,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骨氣的。”

春林給她梳頭,動作一點都不娘,手指無比靈巧,道:“若不是夫人說想要我們重新開始,我也沒有那個雄心壯志。就是明日公子還要春林上戰場,那出征以前,若是夫人已經起身了,春林也要先給夫人把頭發梳好。”

畢竟是做過男寵的人,幾句話,就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往日安素都活在這樣的環境里,果然是快活賽神仙了。

然而明慈有時候,神經比電纜還粗,聽了這話也只傻笑了幾聲,道:“春林,你擅使暗器,果然一雙手最是靈巧。聽說你還擅開鎖,世上沒有你打不開的鎖。”

春林也笑了一聲,似乎也沒指望她會解風情,道:“夫人若是有打不開的鎖,倒是可以讓春林試試。”

說笑了幾句,差不多就梳洗好了。春天今天沒給明慈梳那個經典的牛角包,而是給她梳了一個略低的蝴蝶髻,頓時就顯得她整張臉都柔和了許多,也將她骨子里那股隱藏得極深的媚色顯了出來。

春林又執意要她換上了一身藍紗羅裙。竟就出了一個煙潤華美的姝色美人,眉如新月肌膚盛雪,尤其是星光般的雙眸和那點朱唇最是動人,媚色之中更顯莊重。

明慈看得一笑,邊起身道:“好端端地把我打扮成這樣是做什么。”

待她起了身,春林拿了一件鵝黃罩衫讓她披上,鄭重其事地道:“春林心中,新派也好,府中也罷,永遠只有夫人一位女主子。所以請夫人往后,最好習慣這種打扮。”

明慈一怔。

春林不是明湛,他沒有絲毫顧慮,該說的,這便全都說了。想來,這就是明湛留下他的目的。

李玄娶妻了。

攻打銀海時的事情。那人渣盧圣元藏了許多歪門邪道的寶貝,他被殺了以后,手底下那些人想投誠,但明湛等人考慮到他們多是邪修,所有的手段恐怕是不能相融,便都散了去。唯幾個罪大惡極的被和盧圣元一同梟首。

但是銀海還有一個異數,此人亦正亦邪,雖然名義上歸于盧圣元部下,但一直獨居,甚少與人來往。那人叫官慎,是專門替盧圣元看管寶貝的人。

夏青聽說那盧圣元手里養著一六節鬼蒲,用鬼胎的陰氣做養,若是碰上純陰之體,便可用此物做出絕世好爐鼎。但夏青關心的是,此物做引,可以明慈一個做母親的機會。

當時明湛正在戰場上,李玄聞言二話不說就下了那盧圣元的鬼府想去取那寶貝。可是下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大意輕敵了。合歡宗那些亂七八糟的邪術,加上他最近正逢心魔,幾乎是一下去就被困住了。當時,是官慎救了他。

可是他取了六節鬼蒲,事情卻很快敗露了。當時正吃敗仗的盧圣元惱羞成怒,將官慎剁掉雙手雙腳丟到鬼府去喂鬼蟲。待大軍攻破銀海,連殺盧圣元和卜文二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李玄心有愧疚,親自下鬼府去把官慎帶了上來。當時官慎已經奄奄一息,再這樣下去會變成尸魃傀儡。李玄只好殺了他。在他死之前,唯放心不下他的獨女,便要李玄娶她為妻,以心魔立誓,會一輩子善待她。

那女人叫官宛嬌,已經隨李玄到了九錫山.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