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125:獻美引發的慘案

正文NO.125:獻美引發的慘案

獻美引發的慘案

頓時雪花就“嗷嗷”叫了一聲,撲了上去,直掛在夏大叔身上,想要去咬他。

夏大叔揪了幾次,想把她揪下來,都以失敗告終:“雪花”

雪花說什么也不肯下來,只緊緊揪著他的頭發,道:“你想去找什么樣的美人?跟我們在一起不好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夏大叔黑著臉,道:“你先給我下來”

雪花道:“不你答應我不能去找美人要找也像月音奴一樣找自己人,不然你就會跟美人跑了”

夏大叔只好認輸,道:“是是是,我不找美人,你先下來,先下來”

明慈和春林連忙瞅準空子把雪花揪了下來。

夏大叔頓時以袖掩面:“快走”

丟死人了

一路逃竄到歸林居,孰料進了門就見了熟人。這店里的伙計正像迎大爺一樣把將國往樓上迎。那回旋的樓梯一面正對著店門口。將國一抬眼皮看到進門的明慈一行人,頓時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夏青和他比較熟悉,頓時笑呵呵地叫了一聲:“將國”

他又對明慈道:“找到買單的人了。”

明慈:“……”

將國只得又滾下了樓來,突然發現了明慈,頓時盯著人家老半天回不過神來,半晌才反應過來:“慈夫人”

明慈呵呵笑了一聲,道:“走,上樓去說。”

言罷也不管人家將國還帶著客人,就哥倆好的把他一拉,拉上了樓去。將國本來定的那個包廂自然也就被這群強盜給占了。

小二來點過菜。將國是將軍,為國家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的,按大月律,吃飯是不用錢的。

過了一會兒,明慈正琢磨著怎么開口,就有人來敲門了。她往那將國面上看了一眼,頓見這位熊一樣的將軍,面上漲得通紅。

將國有些不自在地道:“是屬下的一位小友,我讓她先走便是了。”

夏青皮笑肉不笑地道:“這怎么敢,我們家慈丫不懂事,誤了將軍的事兒,叫進來共飲便是了。”

將國只得自去把那人叫了進來。他的一群隨從早就被打發的遠遠的,眼下這群人里,他的身份反而最低。他的朋友原來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可是竟然就有了筑基中期的修為。

明慈這才仔細往她臉上看了幾眼,發現是個相貌平平的姑娘家,身材瘦小,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雖然皮膚如一般修士那樣細膩平滑,但比起那些驕矜秀美的女修,確實遜色了許多。打扮的像個假小子,只是那雙眼睛奇亮,像只精明小狗。

將國見她直直地盯著明慈看,連忙拉了她一下,道:“慈夫人,這位是屬下的師姐,先前也是隨那安……慕容安修行的。兵器名曰青瑤,人便稱青瑤。”

夏青頓時笑了,道:“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倒有一手好劍術?”

修士以兵器自名,是常有的事情。但那一般是本命法寶。像明湛的烈日,他的碎雪,明慈的月朧,聞人裕的春華還有李玄的紫檀。但也有筑基期在某些地方一戰成名的修士,當時用的兵器便隨著她一起成名。用仙劍命名,自然也就是有一手好劍術的象征。

那女子囫圇道:“我打小沒爹沒娘,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反正他們都叫我青瑤,那就叫青瑤好了。”

頓時明慈笑了,這一笑果然艷壓群芳,逼人奪目:“青瑤倒是個好名字。”

青瑤叮了她一會兒,突然道:“你是月朧的主子?”

將國忙道:“師姐不懂事,前些日子冒犯了明公子,在烈日手上吃了苦頭。因是上了心,知道烈日月朧乃是雌雄鴛鴦劍。”

然而明慈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只招招手讓他們坐。

小二正來上了酒菜。

明慈斟酌著,道:“將國,你方大勝歸來,這一次,征的是哪里?”

將國未料她會問起這種事情,但是想了想,還是老實道:“征的是銀海。”

明慈琢磨著,銀海就是大月和烏孫之間夾著的小炮灰,動作這么明顯了,烏孫還會不明白?

夏青似乎看出她所想,把燙好的羊肉放在她碗里,低聲道:“銀海使者過幾日也到了。烏孫使者略遲幾日。”

明慈道:“他們是不打算讓修士出面么?”

夏青道:“讓修士出面,事情就會復雜很多了。”

明慈顰眉道:“那么讓那么多凡人平白去送死,為的又是什么?”

將國聞言一怔,隨即道:“慈夫人,這里小國林立,本就是東風強了西風就要倒的形勢。現在能征銀海,征了之后便有百年合約,也是好事。我大月兒郎縱然戰死沙場,能保后人平安,也是甘愿的。”

明慈想了半晌,頭疼地嘆了一聲,道:“罷。”

青瑤突然道:“聽聞你是明公子最寵愛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銀海獻美求和的事?”

頓時雪花先跳了起來:“什么?獻美求和?”

青瑤嘀咕道:“就是了,他們那的行云真人忒不要臉,養了一堆女人。現下挑了一批個據說是還沒下口的,純處子的筑基爐鼎,送過來了。我就說干嘛要便宜外人……”

將國頓時又臉紅脖子粗,一時之間又想不到什么說辭。

明慈先注意到了別的東西:“什么叫便宜外人?”

然后,青瑤的臉,就紅了……

然后看別人都一臉忍俊不禁,連明慈都好像不太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頓時又急了,忙道:“我,我也就是想想罷了,不成就不成了吧。不過說真的,慈夫人這樣的女人陪著公子,我才服氣,畢竟,這周邊兒,再也找不到像慈夫人這樣貌美,修為又高的前輩了。那些個什么東西,卻是想也別想”

明慈倒半點也不會不好意思,想了半晌,道:“那那批女修呢?”

青瑤傻乎乎地道:“已經送進城了,我正拽著將國,讓他幫忙把她們攆走。”

夏青忙道:“慈丫,這事兒……”

頓時明慈咆哮:“你們好啊全都瞞我一個人瞞得團團轉”

雪花頓時要掀桌:“不止還有我我也被騙了”

青瑤和杏子就躲到了角落里,將國的后面。

夏青被嚇了個正著,半晌才道:“你怎么,越來越潑了……”

結果當天晚上,明湛匆匆回去,發現整個府里燈火通明,頓時就覺出不對勁來。仔細一瞧,才發現引路的如君滿頭大汗。

明湛腳下一頓:“夫人在里面做什么?怎么這么熱鬧?”

如君滿頭大汗地道:“夫人,夫人從驛站,接了一批人回來。”

驛站?

明湛一頭霧水,進了內院,一推開門,頓時就覺得脂粉味撲鼻,打了個大噴嚏。滿屋子的鶯鶯燕燕,攪得他頭昏眼花。

他家可愛的明慈正悠閑地坐在首座上喝茶,雪花則一個一個地把那群女人拎起來罵,罵這個吊梢眼,罵那個跪不直。一頓咆哮把那些女人罵哭了一大半,全都在東倒西歪。明湛瞪大眼睛一看,才發現那些女人膝蓋下面跪著的是,榴蓮殼……

他于是知道是銀海的事情敗露了。小心翼翼地挪到明慈身邊,道:“怎么屋子里跪了這么多人?”

明慈放下茶杯,道:“你覺得她們跪著不妥?那你跪吧。”

明湛好脾氣地道:“你總不會是在跟這些人吃醋?若不是你今日帶了她們來,我看都沒去看過一眼。”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那今日看了,感覺如何?”

明湛硬著頭皮道:“什么感覺?我又沒正眼瞧他們。”

明慈低下頭,想了想,道:“我也覺得你不是那種人,沒的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當子呢,還要立貞節牌坊。”

“……”明湛思前想后,怎么品,都覺得這話兒不大對味。

挨了半晌,明慈終于道:“雪花,把這群人帶下去吧,吵的人頭疼。叫春林給她們安排好住的地方。”

頓時明湛大驚:“你還想把她們留下來?”

雪花嘿嘿笑了一聲,道:“當然,我還沒玩夠呢。”

言罷就趕鴨子似的把那群女人趕走了。

明湛這才松了一口氣,心里嘀咕著這丫頭到底在生什么氣。

所幸明慈不是個扭捏的人,略一沉吟,便道:“你已經打了銀海,卻半句話不對我說?”

明湛道:“那你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憂心。這些日子你的身子剛好,我打算再讓你開心幾日的。”

明慈道:“那開心之后呢?”

明慈笑了一聲,道:“你把我剔除在你們之外了,哥。今天人家獻美求和,還是我出去了以后人家跟我說的。人家都在取笑我,知道嗎?他們都覺得我是個傻子。”

明湛終于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無可奈何地左右瞄了幾眼,幸好都沒有人,也不怕丟臉,便直接挨上去,想伸手,被拍掉了,只好訕訕地道:“那你也不用興師動眾地跟我鬧這個罷。你把那些女人都留著,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明慈淡道:“這兒都是小國,不比那些大門派,修士如云。有那么一兩個修士,不是被金丹弄去做牛做馬,就是被當成爐鼎來用。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有句話叫人多好辦事?他白白送了那么多人手過來給我們,我們自然也不能糟蹋了。我便把她們都留下了。”

明湛頓時臉色陰晴不定。一方面覺得明慈做得不錯,這也確實是個好法子。另一方面又隱約估摸著她的火氣未消。

半晌他只好道:“都聽你的就是了,那你可別生氣了。”

明慈涼涼地道:“我生什么氣啊,你別生我的氣就行了。這活兒是我自己攬的,做的好不好,都不想有人感激了,只求你別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就是了。”

明湛痛定思痛,只好一撩衣擺,咬牙,跪了下去。

頓時明慈跳了起來:“你干什么”

跪都跪了,臉皮索性也不要了,他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蹦走,嬉皮笑臉地道:“好慈妹,別生氣了。有什么的,我以后都不瞞著你,現在向你賠不是,以后如果再犯,任你處置……”

明慈剛想說話,突然變了臉。

明湛納悶地一回頭,結果看到膛目結舌的聞人裕和春林。

聞人裕把踏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臉色一派平靜:“來得不巧,我先走了。”

言罷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春林頓時想跟他一起跑,但是明慈喜歡他做近身,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明慈忙道:“出去,把門關上”

春林連忙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頓時明湛的臉色就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還是跪著,拉著明慈的手。半晌,頹然道:“這下真是……”

明慈又好氣又好笑,真想踹他一腳:“你活該”

言罷也不管他了,自己跑了。明湛暗嘆一聲倒霉,追了上去。

一夜之間,經過聞人裕的大嘴,果然明公子罰跪的光榮事跡就傳遍了全府。別人是不敢議論,夏青等人著實樂翻了天。

明湛一向知道自己那幾個狐朋狗友是什么德行。一大早刮胡子就刮了半個多時辰,著實不愿意出去。回頭一瞄明慈趴在床上,正悠閑地看書。光溜溜的背脊全露在外面也不在乎。

突然背上被人摸了一把,明慈頭都懶得回,道:“走開走開,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明湛郁悶地道:“我臉都丟盡了。”

明慈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不要臉。”

他不吭聲了,俯身挨在她背上。

明慈想想他也夠可憐了,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于是也起了點惻隱之心,轉了個身把他的腦袋捧起來,道:“那你能怎么著,總不能呆在這兒就不出去了吧?”

明湛懊惱地道:“我們男人的自尊,你怎么懂。”

明慈的手正在摸他的腦袋,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只小狗,根本沒看出來有什么自尊的。頓時那點所謂的惻隱之心也半點不剩了,便敷衍地摸了兩把,叫他滾蛋。

挨到大中午,明慈餓得哇哇叫,明湛于是知道皮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出了門去。春林守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記得。他也就假裝什么也沒有發生過,自出了門去。

明慈吃了一頓不知道算早餐還是算午餐的東西,想著待會兒去找杏子讀書,晚上再去收拾那群娘們兒。

正在院子里走了幾步,突然發現那群女人又全都被叫了出來,一排一排的,低著頭站著。而站在她們面前的,赫然就是李玄李大爺,和雪花小同志。

明慈愣了一愣,連忙上前去問:“你們這是干什么?”

李玄瞄了她一眼,道:“你把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弄回來是做什么?給你自己做伴?”

明慈連忙把他拉開到一邊,把心里的計劃對他說了一遍,李玄的臉色這才見緩。明慈略問了幾句,才知道是雪花慫恿著他來的。

頓時明慈就頭大,把李玄牽走到花園里去喝茶,并讓春林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

少頃,春林送了那些女人的花名冊來,明慈略翻了翻,發現人家送來的美女總共十二名,卻也不是都筑基了的,筑基的只有其中的四個。剩下的都還在凝氣期掙扎。看出身,倒有十個是中原那邊過來的。

李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打算是打算得不錯,但是畢竟人多口雜,又摸不清底細,你難道不嫌麻煩?”

明慈笑嘻嘻地道:“那這件事兒,還是要請你幫忙的。”

李玄一愣,然后就把茶杯放下了,道:“你說。”

他難得有這么心平氣和的時候,沒有翹著尾巴挖苦她一番,實在是難得。其實也是因為這些日子連面都沒見上幾次,縱然見上了,話竟是一句也沒有說過。偏偏大月的一切都是這么新奇,他總有對旁人訴說的,首先想到的也就是她。個中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看他日益沉默消沉,只當他是即將突破了。

事實上,他也確實即將突破。現在和她說了急劇惡化,更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胸中的郁結盡去,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

明慈的想法很簡單,李玄是所有人中,和大月兵部最密切的人,那么托他去查一查這些女修的身份來歷,應當是妥當的。眼下還是把這些人放在自己家里最是妥當。

她的主意打得挺美,沒留意李玄這幾日都在部署要閉關了。

頓時李玄的臉色就變了好幾變,好像在心里衡量。最終他還是道:“我叫人去給你查查。不過只一點,這些人不能留在府里。最起碼不能全留在府里。看著烏煙瘴氣的都頭疼。”

明慈忙狗腿地道:“知道知道,昨天是我欠考慮了,忘了你喜靜。”

李玄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又坐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他才道:“我這兒也有件事要托給你。我將提升,銀海和烏孫使者來過之后就要閉關。兵符就在我手上。現下正是用兵的時候,我把兵符交給你,若是他們找起來,你斟酌著給就是了。”

明慈奇道:“為何不直接給我哥?”

李玄道:“兵符放在我這兒,本來就是互相牽制著點的意思。若是放在湛那兒,他一高興說出兵也就出兵了。在我這兒,他起碼可以再考量一下。我去閉關了,放在你那兒,也是一樣的。”

明慈心想,那好嘛,以后出兵的事情便都瞞不得她了。

當晚明湛灰頭土臉地回來了,看起來是在外面被嘲笑得不輕。幸而明慈心情不錯,也沒有給他臉色看。

他脫了外衣,道:“后天銀海使者就到了,宮里有大宴,你去不去?”

明慈想了想,道:“去,當然去。”

明湛道:“是了,白純說是挺想見你的。”

他陰陽怪氣,明慈也沒跟他計較,打發他去把自己洗吧干凈,就窩上了床。

熄了燈火,倒是好說話。她按住他的手,低聲道:“玄把兵符給我了,說是要去閉關。日后你若是要,來找我便是。”

明湛的手一頓,然后又把她摟過去,輕聲道:“我都說了,以后都不瞞著你了。你還不放心我?”

明慈道:“那你說說看。”

明湛只得嘆了一聲,道:“那好,我說給你聽。九錫我肯定要,不然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誰呆得下去。現在銀海求和,我自有我的打算。九錫跟我們隔著個銀海,有什么意思?明年,還是得把銀海打下來。”

“打了銀海,烏孫那兩兄弟也不是傻子,當然會有所警覺。他們畢竟是地頭蛇,我聽說慕容安先前就是和烏孫結盟的。他們必定還有別的盟友,到時候難道不會牽一發動全身?”

明湛安撫地親親她的腦袋,低聲道:“這個我自然知道。裕有他的打算。”

明慈翻身起來,依在他懷里:“什么打算?”

按說,如果真的牽一發動全身,到時候整個北部都亂起來。明湛等人是從最兇險的草原深處鍛煉出出來的人,從修為,閱歷,人數來說都占優勢。何況他們本來就是一個團體,配合起來發揮的作用更是巨大。

打是不怕,明慈也相信在這種地方,他們的軍事才能不會遜色。只怕會引起北戎和中原那邊的注意。到時候越鬧騰越心煩。若是為了打一座九錫,鬧騰得沒完沒了,誰也不愿意。

明湛摸著她的腦袋,道:“自然是不讓他們結盟。”

明慈道:“怎么不讓他們結盟?”

明湛笑道:“這個要看裕的本事了。我們打我們的,他就負責這朝堂上的往來。到時候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銀海,烏孫個彈丸大的地方,還跑得了嗎?九錫難道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原來是要雙管齊下。

明湛把手插過她肋下將她抱起來放在身上,道:“你也別閑著。那些女修的事情放一放倒沒什么。你要先想法子牽住羅姬,別讓她在朝堂里給我們搗亂。”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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