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門外,一下傳來府中下人洪亮的聲音,并似乎說話之人瞬間就來到房門之外了,羅羽和嚴靈素自是早有預料,雙雙面色平靜淡然,但羅母一聽此話卻臉色驚疑不定起來。
“咦!這位呂國師平日里身份高貴神秘,據說只有當今皇上才能有緣得見一面,怎么會突然要見羽兒,難道...涂管家!那呂國師身邊可曾帶著其他人?”
羅母略一思索后,幾乎下意識的沖屋外跪在地上那名老者詢問道。
“回太夫人的話,那呂國師是一個人來的,還說是只要小人將一塊‘令牌’交給四少爺,并言明只要四少爺見到此令牌后,就自會明白了。”
那名老仆人邊說邊恭敬的從懷里取出一面青光閃閃的五角鐵牌出來,令牌上面一座青色巨峰的圖案栩栩如生,除此之外,一切就平常無奇了。
“哦?這令牌...”
羅羽只是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后,頓時上前幾步,摸了摸下巴的伸手將那青色令牌拿在眼前打量起來,接著片刻不到,羅羽也似模似樣的在腰間一陣摸索下,同樣的一枚相似之極的青色令牌頓時出現在羅羽的手里。
一時間,羅羽手里出現的兩枚青色令牌幾乎一模一樣,讓人無法看出絲毫的差別。
“羽兒,你這是...”
“讓娘你擔心了,不過孩兒倒是沒想到,這位呂國師居然是孩兒的同門中人,肯定是知道孩兒回來了,想來看望一下孩兒罷了。”
羅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裝出一副煞有介事的認真說道。
其實在剛才,他便感覺到一股筑基期的神識偷偷在羅府中想要探查他的所在,應該就是這位突然造訪的護國國師了。
而對于自己的回來會驚動守護世俗皇城的修仙者,羅羽也是早就想到了。
但即便是在剛才,靈兒為了不暴露身份,有意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對方就算是神念掃過也會毫無發現,羅羽大可不必理會對方的無禮之舉。
可羅羽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封老死在修仙者手里,而羅府就在皇城修仙者的保護中,這些所謂的國師們卻沒有抓住兇手,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故而,在前不久回望的那一眼中,羅羽也同樣將自己的神識悄悄外放,和那呂國師在羅府上空碰撞了一次!
結果不用多說,筑基期中比拼神念的話,羅羽可自問沒幾人能比得上他,一番無聲的較量下來,那呂國師肯定吃了些小虧的識趣退走了,而兩人之間的神念交擊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只是這種暗中的靈魂較量,同樣是極為兇險的事情,還好兩人都沒抱任何惡意,羅羽也是小施懲戒后,便立即收回了神識。
而且從對方出示的令牌來看,竟然是和羅羽一樣出身翠霞派的同門修仙者,這倒是更方便羅羽和靈兒之前定好的計劃了。
“你帶那位呂國師到偏廳等候,我會立刻過去。”
羅羽沖嚴靈素輕輕點了點頭后,便讓那名下人領命離開了,而羅羽臉上的表情平淡無常,一扭首的轉身又沖羅母氣定神閑的說道。
“我去去就來,娘你和靈兒呆在這里便是,相信娘也一定有很多不方便在孩兒面前說的話,要對靈兒講吧。”
說完這些,羅羽也不顧自己母親嘮叨的笑顏,徑直往屋外走去。
一路上,羅羽將自己早已想好的說辭細細回憶一遍后,人便經過了數處景致宜人的長廊,身形停在一處布置華麗的廳門之外,略一打量下,羅羽輕笑著緩步走了進去。
此刻在這廳堂里面,一個布置華麗的檀木桌前,正有一位面色頗為焦急并來回踱步的佝僂老者,身著一身銀色華服,頭頂盤著一根細長銀色木叉,看面相蒼老年邁,普通之極,羅羽似乎沒有見過的樣子。
見到羅羽身形出現在門口時,這位華服老者一對小眼閃動下,目光便朝羅羽望了過來,但隨即羅羽便感到對方竟直接在探查自己的修為,一連掃過數遍后,華服老者的老臉上頓時寫滿了震驚之意!
對于這些表情,羅羽早就見怪不怪了。
“筑...筑基后期,你已成為筑基后期的修士了!”
那佝僂老者嘴里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說道,目光在羅羽清秀的面容上停留許久后,大為驚嘆了一聲,臉上表情頗為復雜,似乎有驚有喜的樣子。
這老者自然是在之前,被羅羽的神識之強大給嚇住了,此刻才會如此不顧及身份的用神念直接探查,畢竟羅羽是總裁不過短短四年而已,便一下從當初的筑基初期飛躍至今日的筑基后期!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位就是呂道友吧,羅某這些年不過是有些小機緣罷了,只是前不久才進階的筑基后期,呂道友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仙者,而且比在下踏入此境界要早許多,日后羅某還要多向呂道友學習才是。”
自己的修為暴漲之事,以后也不會是什么秘密,羅羽不像以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時,即便天賦不錯也害怕被別人給扼殺在襁褓之中,如今該張揚就張揚,該低調時就低調。
至于面前的老者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同樣出乎羅羽的意料之外的。
在羅羽印象中,蒙州的筑基后期修仙者極少外出歷練,平時幾乎個個都在閉關參悟金丹大道,當然除了這幾年州戰的特殊情況外。
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肯甘心來區區皇城中任職國師,這在以前羅羽可從未聽說過的。
“羅兄可是在挖苦老夫了,到了呂某這把年紀才進階筑基后期,一身的潛力早已用光,比不上羅某這般年輕氣盛的修仙者了,羅兄如今在世俗界的父母均安好健在,那看來羅兄的年紀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吧,而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筑基后期修為的,即便放眼整個濛州修仙界,又有幾人能與羅兄相比,起碼老夫是自嘆不如,剛才一時冒昧的用神念試探之事,還請羅兄不要見怪啊。”
銀衣老者緩緩收起心里的驚嘆之意,又面露一絲苦笑的繼續說道:“說實話,老朽也只是空長羅道友許多年歲而已,我們修仙界更是以修為論輩分,羅兄也不必和老夫客氣了,直接稱呼老夫一聲呂老或呂師兄都可。”
這銀衣老者顯然對羅羽修為之事有些吃不消的樣子,不過在剛才被羅羽神念小施懲戒后,此老大為忌憚之下,心里早已慌了神,但對羅羽這位年紀輕輕的筑基后期修仙者,那可是好奇異常,不然也不會一見到羅羽,便直接探查他的修為實力。
而對于羅羽所說的才進階不久之事,這銀衣老者也只當時羅羽的謙虛之詞,此人也進階筑基期有一段時間了,但神念強度卻明顯不如羅羽,這足以證明羅羽同樣停留在筑基后期有一段時間。
最關鍵是羅羽太年輕,幾乎可以預見,羅羽日后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的,這才是讓銀衣老者如此禮讓之極的原因。
“呵呵,那羅某就不和呂老客氣了,今日在下剛回到府中,呂老便急忙趕來了,不知是所謂何事?”
羅羽面帶微笑的招呼銀衣老者坐下后,自己端起一杯香茶邊品嘗邊說道。
而聽到羅羽開門見山的一番問話,那銀衣老者心中一突起來,羅羽顯然是明知故問,使得華服老者當即臉色尷尬微紅,頓了頓后,才有些掛不住面子的低聲笑問道。
“老夫冒昧前來打擾,是因為貴府中羅兄的侄女被修仙者抓走的事情,聽說羅兄是和貴府失蹤的小女孩一起返回的,而也同樣是在不久前,城中數名被帶走的小孩也都被兩名神秘人給送還了回來,這...老夫要是沒猜錯的話,救出這些小孩的是羅兄吧?”
銀衣老者明顯對此事有些‘忌諱’的樣子,但一看到羅羽那平淡的目光后,自己還是硬著頭皮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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