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論歹毒,羅某自問和你們黑殺教凝練‘血嬰姹氣’的殘忍手法相比較,那可是差的太遠了,至于血海深仇....閣下的眼睛雖然沒有了,可外放的神念沒出什么問題吧,還是有意對眼下這座孤墳視若無睹了!”
羅羽死死盯著血光,面上早已是陰寒一片了,話語聲中蘊含的刺骨冷意毫不掩飾的散發而出。
此刻不管那血光如何慘叫哀嚎,這四周有結界的封鎖,對方的聲音都不可能傳播到外面,羅羽在里面做什么事都大可放心。
至于對方嘴里的那些魔道秘術的隱患,羅羽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要沒有隱患,羅羽還懶得對此認施展呢!
要知道,《修羅骨道》中記載的像此類折磨人的手法,幾乎有數十種之多!
總之羅羽在此刻心情大遭的影響下,就是很想在紫袍中年人的魂魄上痛快發泄一番!
聽到羅羽頗為不屑一顧的口氣,血光中的精魂不由得渾身發冷起來,但還是迫不及待的開始認真打量著眼前所處之地。
畢竟如此顯眼的孤墳聳立在這兒,那血光雖然一開始確實沒有注意,但眼下靈魂中的神念感官一掃過后,附近一切都清晰如目視一般,自然是立馬就發現了羅羽所說的‘孤墳’,可刻印在墓碑上面的名字對此人而言,卻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
“道友滅我黑殺教,難道就是為了給此人報仇不成,但窟某根本沒見過......”
血光中的聲音才一發出,還沒說完時便被羅羽給打斷了。
“好!不認識不要緊,我也沒指望你能認出來,像你這種人一生不知殺了多少修士和凡人,即便是‘封老’重新活過來并站在你面前,恐怕你也不會有絲毫印象,當然也許真的不是你下的手,但你們黑殺二老卻也是主謀,僅此便該死!”
羅羽眼中的厲色一閃即逝,臉上浮現出的寒霜越發加重了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去。
冷冷的威脅聲音讓身前漂浮的那團血光如墜冰窖,仿佛聽到了冤魂索命之音,頓時血光一閃顫抖了一瞬,里面立馬傳來那中年男子的驚懼尖叫聲音。
“道友且慢,在下就算和道友結下血仇,但如今窟某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縷殘魂了,而閣下因為一人之死便出手滅了整個黑殺教,再大的血仇也應該化解了,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只要能有讓另一方動心的好處......一樣都可以大事化小的。”
此時的窟姓修士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往日的風光似乎如夢幻泡影。
不過一想起眼前之人的可怕手段,血光精魂不由得大感悲涼起來,自己就連死后,也還要被人折磨魂魄,難道真是惡有惡報了不成?
血光精魂身前也是魔道修士,對于羅羽嘴里那些魔道歹毒的秘法,他自然是大有耳聞的,深知那是何種非人的痛苦是何感覺。
“好處?閣下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就算是你肉身完整之前,尚不放在羅某的眼里,更別說眼下區區一縷毫無用處的魂魄了,再說了!你要真有什么好處可以給羅某,我只要對你略施手段,自然也能逼問出那些秘密的。”
羅羽聽了此話,眼中一絲詫異異之色一閃即逝,隨即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血色光團后,臉上又滿是嘲諷的表情。
眼下,固然因為此人的肉身被毀后,那以肉身為媒介的‘搜魂術’對此人無效了,但羅羽就不信只要自己施展了那些魔道中令人發指的折磨手段后,此人真能有極強血性的挺過去的。
血光精魂一見羅羽并不相信的樣子,并不準備再和自己廢話什么,血色光團中急促的中年男子聲音又響了起來。
“道友真的如此有把握,窟某一定會被閣下折磨后就說出那些秘密?反正是要魂飛魄散,在下要是沒得選擇的話,還不如自己施展秘法直接在道友動手之前就魂飛魄散掉算了,剛才和道友說了如此多,只是窟某還想留自己一絲活命的希望,而且道友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也應該不會忘記,當時窟某的‘血嬰姹氣’和閣下的‘血煞罡雷’接觸到一起后,二者間出現的那一絲詭異融合跡象吧,想必道友當初見過一次后,也定然和窟某一樣大感費解過,在下反正是落得如此凄慘下場了,那些秘密對我而言根本毫無用處,但要是道友錯過了修煉我們魔道赫赫有名的‘天絕魔氣’的機會,那一定終生后悔的。”
血光中的男子聲音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口氣忽然不慌不忙了起來。
“天絕魔氣!難道是傳聞中的魔道三大圣魔之氣,據說擁有那三大圣魔之氣的任何一種后,都足以橫掃同階無敵的!”
羅羽一聽‘天絕魔氣’四個字后,臉上一下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說道。
天絕魔氣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本命靈氣’,恐怕沒有任何一名魔道修士能抵抗其誘惑的,羅羽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擁有《修羅骨道》的他,自然見到過‘魔云老祖’對‘天絕魔氣’的一些驚人評價,甚至還冠以‘圣魔之氣’的稱呼!
要知道,‘圣魔’二字在魔道修士中的地位,基本和修仙者眼里的‘仙人’相差不多的。
羅羽甚至敢保證,在如今的修仙界中,就連元嬰期的修士也會對‘天絕魔氣’動心的。
只是同樣因為擁有《修羅骨道》的緣故,羅羽在聽到血光中如此明顯的誘惑后,反倒有一絲不可察覺的異色在心中悄然閃動起來。
血光精魂似乎知道羅羽已經動心,心里不由得暗喜了起來。
“不錯!道友既然學會了我們魔道如此多秘法,想來也不用窟某多介紹那圣魔之氣的厲害了,雖然天絕魔氣在三大圣魔之氣中排名最后,但威力也絕不比傳聞差到哪里去的,閣下只要以進階結丹時的心魔起誓并幫在下尋找到一具可供奪舍的修士身軀,那窟某便將血煞罡雷和血嬰姹氣融合后,形成‘天絕魔氣’的秘法告訴道友。”
血光中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其口氣,仿佛也已經料定羅羽會做此買賣,這才大膽將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此人倒也想得周到,自知那些血誓和承諾分文不值后,便想讓羅羽以進階結丹期時的心魔來發誓。
羅羽如今年紀輕輕便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了,自然是一定有機會沖擊一下結丹期境界的,所以以此心魔來發誓可就真夠歹毒的!
先不說羅羽真的發誓后,若事后翻臉不認人,那結丹期的心魔會不會因此讓羅羽無法結丹成功。
就算是任何誓言都只是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但羅羽同樣會在心里留下一片磨滅不掉的陰影,會記起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等到沖擊結丹期境界時,那陰影又會被種種恐懼念頭無限放大,而這種的擔心和懼怕大有可能在結丹時走火入魔!
此人看來是算準了此理,才敢這般有信心,羅羽只要發誓了就不會反悔。
而要是換做其他人,對于尋找到區區一個可用于奪舍的靈軀,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相信任何人聽到血光精魂的一番話后,都會覺得這是一筆劃得來的買賣。
“哦!看來羅某實在沒理由拒絕道友啊,不過道友似乎忘了,天絕魔氣既然是一種本命靈氣,就算是得到了祭煉之法,只要羅某日后無望結丹的話,那對在而言,同樣只是空有寶山而已,道友大可胡編亂造一番,反正羅某也不知道真假,又無法去驗證,所以......”
略帶譏笑的聲音說到此處時,羅羽臉上忽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來,盯著血光凝而不語了。
“哼!道友也不必拐彎抹角了,還有什么要求直說了吧,以道友的年紀,若說沒有機會沖擊結丹的話,那這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進階結丹期了,道友不覺得這種虛晃之言太過可笑了嗎!起碼窟某認為,道友一定不會錯失修煉天絕魔氣的機會。”
聽見羅羽不慌不忙的聲音,血光中的男子猶豫了片刻,雖然明知羅羽狡猾無比,但人在屋檐下,也只能低頭了。
不過羅羽要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方法修煉了他們魔道的圣魔之氣,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道友能體諒在下的難處是最好了!羅某此舉也是為了和道友公平交易,雙方都不太吃虧的,至于羅某的要求嘛...其實也不難,想必窟道友也能理解,那天絕魔氣就算是厲害無比,但對眼下的羅某而言,毫無用處也是不爭的事實,故而羅某必須先得到血嬰姹氣的祭煉和驅使法門,在羅某驗證無誤后,便會按約定發心魔毒誓并為窟道友另尋找一副身軀,等到窟道友奪舍成功,到時再將血嬰姹氣和血煞罡雷的融合之法傳給羅某,這樣大家誰都不會吃虧了吧。”
繞了個大圈后,羅羽也終于說出自己的要求來,就連對血光中男子精魂的稱呼也改變了,明顯比剛才客氣許多的稱其為‘窟道友’。
“什么!你要先得到血嬰姹氣的祭煉之法!”
一聽此話,血光中的男子聲音大為激動了起來,仿佛因此而被觸怒了一樣。
但話音又再次戛然而止,似乎正猶豫思量著什么。
“哼!給臉不要臉,難道你是打算讓羅某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先拿自己結丹心魔來發毒誓不成!”
見到血光中的聲音沉默了下來,羅羽臉色一寒后,身上可怕之極的靈壓不由得釋放而出,并毫不掩飾的朝著血光一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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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換季的緣故,一身老毛病又犯了,一天到晚不停咳嗽,渾身也像是虛脫了一樣,難受的很,更新方面只能勉強拖著身子碼出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