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想去的地方!
龍湖別院,說白了就是一群有錢階層從漁民手中買下宅基地,然后在龍湖邊大興土木,半年時間這個風景優美的湖邊興建了三十多棟帶私家花園的別墅。()
半年后,受輿論譴責,政府一紙公文,禁止龍湖周圍五里地內新建住房,并停止宅基地買賣。導致成本七八十萬的別墅身價一夜攀升,為雞地屁的拉伸作出了貢獻。
一輛黑色切洛基駛進了頻臨龍湖的一棟兩層小洋樓。
馬國豪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精神盎然。
貴竹在車里呆坐了半分鐘,悄然摸出電話,剛撥出三個號碼,一只粗壯有力的大手倏然奪去了電話,“抱歉,女士”
貴竹平靜地神停留在這名保鏢臉上,心中已明白了大半。她發出淡淡的嘆息,像心被撕裂的聲音。
其實在來的路上,她就有所察覺,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凱撒娛樂宮的老板竟然會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來設計她。凱撒比她年輕的小姐比比皆是,比她媚艷的女人也不少,她們都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予取予奪。
下了車,她緩緩朝馬國豪走去,清冷的臉上多了幾絲自嘲,輕聲道:“至于嗎?”
馬國豪眺望著閃著鱗波的湖面,感嘆道:“龍湖很美,只有配得上它的女人才有資格來這里。”說完,他回過頭來,不管心情再差,漂亮女人總是男人最好的興奮劑。況且,眼前的她,還不止是漂亮。
貴竹的風衣在勁風中貼身聯翩疾拂,美妙誘人的浮突曲線盡展無遺,強烈刺激著他的眼球。
“你是有幸來訪的第三個女人。”馬國豪嘿嘿獰笑著,轉身向別墅大門走去。
貴竹怔怔地望著湖面,她已經懶得去猜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請進女士”
貴竹凄涼一笑,拔腿走向大門。
超豪華的大廳布置得猶如中世紀歐洲的宮殿,黑亮的大理石地面如同鏡子般明鏡光滑,樓梯扶手處是一座雕塑噴泉,金黃色地羊絨地毯,半開地落地窗,夜風徐徐,掀飛白色的飄簾。
馬國豪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對兩名保鏢做了個手勢,“你們可以退下了。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別進來。”
縱然貴竹心如枯井,聽到他怪異的腔調,仍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冷嗎?我給你看點東西能使你升溫的東西。”馬國豪緩緩拉開茶幾下的抽屜,拿出幾個工具包,一一拉開拉鏈,“啪”地仍在貴竹腳下。
貴竹看清楚這些東西,頓時玉臉蒼白,兩只手緊張地握成拳頭,微微發顫。
她的緊張和恐慌一絲不納地收入馬國豪眼里,他冷酷的表情逐漸升起獰笑。
“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嗎?”
貴竹慘然一笑,輕輕搖頭。
“前天晚上你干什么了?你個不要臉的,凱撒那么多男人你不勾引,偏偏……”
“你是說前天那三個人?”貴竹緊張得在如此寒冷的夜晚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
“你敢說你沒有勾引他?我調出凱撒的監控視頻,你三番五次去招惹他……”馬國豪盯著她,臉上的獰色愈濃。“老實交代,你為什么糾纏他。凱撒隨便一個男人都比他有錢,比他要帥。”
貴竹輕輕搖頭,展顏苦笑,“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馬國豪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天空,兇獰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一腳踢了踢地板上的工具包,冷哼道:“要不要我給你全部來一遍?”
“我說了你想用還會用,男人啊男人你們的演技就不能在高明點嗎?”貴竹驀然笑了,聲音無比柔和道:“我找一個人。”
馬國豪疑惑不解,“找什么人?瘦子?”
“不,我希望通過瘦子找到他?”
“你以前認識瘦子?”
“不認識。”貴竹靜靜道:“他們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你馬戈壁什么亂七八糟的?”馬國豪不想繼續頭疼,此時他的心中早已涌起驚濤欲浪。“脫,跟老子全部脫光……”
這時,誰也沒注意到,大廳右角的白色飄簾飄拂的軌跡有異,一個黑影站在窗簾之后,與夜色混為一體。
“想看我脫?”貴竹淡淡一笑,臉上絲毫沒有剛才的緊張和恐懼,像夜一般萬籟俱靜。她微微扭頭望向窗外,長長嘆息了一聲,喃喃道:“累了,不找了,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
說到這里,她的手上霍然出現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朝著馬國豪道:“想脫我衣服嗎?請等三分鐘。”
“你要干什么?”馬國豪剛站起來,便發現貴竹看著他身后的眸瞳一窒,神色莫名地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來。他剛要回頭,卻聽到一句森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道:“老母”
馬國豪張口欲呼,卻發現自己的喉管處仿佛爬上一條冰涼黏濕的毒豸,他打了一個哆嗦,發不出半點聲音。
駭然低頭。他看到五根粗壯有力的手指,死死鉗住他的咽喉。
“霍……霍”他使出全身力氣,勉強發出輕微的哮喘。
“敢動我的女人?你他妹妹地活膩了”身后的男人五指發力,“咔嚓”一口血箭從馬國豪嘴里標射而出……
黑衣男子目射兇光,左手摟住馬國豪的脖子,右掌用力一掰。
又一道脆響傳出。
黑衣男子輕描淡寫地松開雙手。
馬國豪緩緩癱軟在地,微微痙攣三秒鐘,便不再動彈。
寂靜的夜,寂靜的大廳。一團鮮血和一具尸體,一男一女遙遙相望。
“炮炮……”貴竹猛地跳起向他狂奔。
“苦了你”鄭三炮聲音略帶沙啞,緊緊摟住她。
“炮……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貴竹囈語般地輕喃著:“你怎么知道我在地獄,我都快要降入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你不是讓麻桿打聽我嗎?剛好我有個朋友認識他,向我傳達了這條信息,我就知道是你在找我。”鄭三炮感覺胸膛有點濕潤。他雙掌捧起她的臉,“很幸運我來得及時”
貴竹抱著他又笑又哭,像個陷入癲狂的瘋子。好一陣才恢復正常,意識到他們所處的現實,擔憂道:“你……殺了人,往后怎么辦?我還想著找你去自首……完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阻止你……”
她怕他跑了似地緊抓住他的胳膊,禁不住淚如雨下,她似乎感應到某個不祥預感。
“不許哭看著我,抬起頭”鄭三炮的眼神安然深邃,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嗯我不哭,以后再也不會哭”貴竹伸手摸了摸臉,袖子使勁地擦拭淚水糊滿的臉。“你瘦了”她伸手撫摸著他直挺的鼻梁和突出的顴骨,一對曾經傲然的眸子現在猶如歷經風霜磨煉的巖石……
“我們走”
“去哪?”
鄭三炮下巴上黑硬的胡須微微顫動,“去我們想去的地方”
時鐘向后撥七小時,五龍島的三號碼頭上迎來了一艘小型游艇。與一般的游艇顏色不同,它通體碧藍,不適合在蔚藍的大海中航行,而特別適合清淡微濁的江水。
五龍島碼頭上,浪急風狂,要多冷有多冷,尋常男人穿羊毛衫帶夾克都受不了。三位身著單薄旗袍的年輕女孩站在碼頭恭迎客人。千嬌百媚的女孩凍得瑟瑟發抖,雪白的大腿呈現鐵青色。
無疑,這三名女孩放到任何場合都足以吸引眾人的眼球。高挑的身材,渾圓翹臀纖細蠻腰,微施粉黛,看起來雅而不俗,可是和游艇上出現的女人一比,如同螢火蟲見了太陽。
女人身著毛絨中婁,一襲羊毛長裙。寬松的服飾遮掩了她的身材,但她僅憑五官一項就足以秒殺在場的所有女性。皮膚光潔如玉,臉上找不出一條皺紋和一點瑕疵;挺直的俏鼻精巧得像是象牙雕刻的,驕傲而自信地挺立……
她走在旋梯上,如一只儀態輕盈優雅的貍貓。天生的笑眸輕輕掃了一眼碼頭上的人,長長的羽睫頓時慵懶地半合起來。
她身后的謝小環手提一只lv包,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攙扶著馬蟈蟈的胳膊。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時,惶恐地牽著馬蟈蟈的衣角離開了村子。時間流逝,當年的小女孩已經變成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代價卻足以讓她迷惘一輩子。
第三人是個體型彪悍的壯年男子,短短的寸頭,古銅色的一張臉棱角分明,眼眸平實。他名義上是馬蟈蟈的保鏢,真實身份是東四集團軍某特務連連長,胡漢兵,上尉軍銜,東四集團軍曾經的單兵大比武王牌。這次受命護送馬蟈蟈回娘家省親。
三個人在船員的帶領下上了碼頭,三名服務員齊齊彎腰,恭聲道:“汪少在一號別墅,請”
馬蟈蟈不言不語打量著島嶼的環境。
謝小環太了解馬蟈蟈了,當即挑了挑眉,“他就派你們來迎接?好大的架子”
“對不起……”三名旗袍服務員本就凍得不行,說話間牙齒發出微微磕碰聲。
謝小環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馬蟈蟈,她暗自憐憫三位服務員,打圓場道:“前面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