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記

第六十六章【冰火兩重天】(五)

第六十六章冰火兩重天(五)咸魚翻身記

凌旋并不想領情,她才不要坐他的車呢!可是她來到醫院外。yL22PS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金楊直接上車,發動……

凌旋忽然有些后悔,搭他的車有什么關系?現在深驚半夜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間才有出租過來。

正后悔的當口,金楊的奧迪緩緩停在她的身邊,金楊俯下身子打開右側車門,低聲道:“上車。”

凌旋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扭腰,不情不愿地悶聲上了車。

金楊瞥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和她的關系不是在野味館后有了很大進步么?怎么又變成仇人似地?僅僅是因為開發區關停了礦歌舞團?還是因為她得知了寧夏和他的曖昧關系?

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金楊正要婁動汽車,忽然看到醫院大門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個身材妖嬈的中年女子,身穿黑色風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靜夜清脆有力。

這不是丁大飛的老婆,醫院院長邱麗嗎?她不是和丁大飛一起失蹤了嗎?金楊忽然熄滅了汽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凌旋嘲諷地撇嘴道:“金大主任又看上美女了?要不要我幫你搭訕?”

金楊懶得理她,只是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凌旋極度不爽,當即側身就要下車。

金楊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低聲道:“麻煩你配合下。”

凌旋氣急,心想你泡妞要我配合?換其宅女人未必能掙脫金楊的手,但凌旋十一歲開始練功,手上腿上的力量不輕,她條件反射似地翻腕子用力掙脫。

“她是丁大飛的老婆”金楊低聲呵斥,讓凌旋猛然婁起丁大飛是什么人”連忙咽下即將出口的粗話、

邱麗身形鬼祟地繞了一個彎,四下張望半分鐘后,動作飛快地上了一輛褐色轎車,一分鐘后徐徐離開醫院大門。

金楊靜等半分鐘后”啟動汽車遠遠跟上。

夜深人靜,街上的車輛不多,金楊只需要盯住前面的汽車尾燈便可。

十五分鐘后,邱麗的車駛離主城區,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前停下。

金楊亦趕緊熄燈停車,緊緊盯著前面。

不一會”1小院的大鐵門開啟,閃出一道人影和一條狗。

邱麗的腦袋伸出車窗外說了句什么話,然后把車開了進入。看門人警惕地四下張望后,快速關上大鐵門。

金楊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幾秒鐘后接通“詹局,我在礦醫院看到邱麗了。”

“邱麗?丁大發的老婆?”詹麗驚異道:“她不是和丁大飛一起失蹤了嗎?回來了?她人在哪?”

“我跟蹤她出了礦山區,距離城區十幾里地的一個偏僻小院。”

“要我們馬上抓捕她嗎?”

金楊搖頭,問道:“你說她把自己置身于風險之中”夜里鬼鬼祟祟跑回醫院干計么呢?”

詹麗倒抽一口冷氣“她是來打探礦工傷亡情況的?”

“也有這個可能。我建議對她進行全天候監視,也許通過她能挖掘出大秘密。”

詹麗嗯了一聲“我馬上安排人員過來,你現在具體的位置在哪里?”

金楊看了看四周茫茫黑霧,猶豫道:“城北公路十幾里地”

凌旋突然道:“她進去的院子是個廢品回收站。”

金楊看了她一眼”“一個廢品回收站。“我知道了,北豐廢舊回收站。我們馬上到。”詹麗忽然降低聲音,用帶著磁性的性感聲音道:“要我來嗎?”

她的聲音雖低,但在寂靜的車內凌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她當即咂然回眸,冷視金楊。

金楊略帶尷尬道:“這種蹲點監視的事情,不值得局領導親自出動,你安排幾個有經驗的年輕人過來吧。”

金楊等了十分鐘,和公安局的人匯合,向來人交代了情況后,驅車離開。

在回家的路上,凌旋就像一個淘氣孩子,睜大了一雙古靈精怪的雙眸偷覷金楊。

金楊安靜地開著車,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凌旋直截了當問。

金楊直視前方,語氣平淡地反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誤會你泡妞”她強詞奪理道:“其實這不能怪我,只能說你的一貫作風讓人懷疑。”

金楊皺了皺眉”心道你這算是道歉還是繼續氣我。

凌旋得理不饒人“你有女朋友,還和寧姐還有剛才電話里的女人,詹局?你又一個情人?”

金楊怔了半晌,語氣僵硬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凌旋燃起了雙眼,語氣陰森森地拖長尾音“被戳穿了吧,生氣了吧。”

金楊猛地一個急剎車。

安旋冷哼道:“原形畢露了,是不是要趕我下車,好,我主動點……”

金楊稍微冷靜后,他再次啟動汽車,靜靜問道:“告訴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凌旋好整以暇地等著觀看火山爆發,卻發現這個男人還有點風度,沒有當場暴走趕她下車,她慢慢報出一個地名。

金楊猛踩油門,巴不得快點送這個野馬般的女孩到家。

幾分鐘后,金楊把車停在一個礦工小區前,車剛停穩,他迫不及待地伸開車門,那意思很明確:你該下車了。

凌旋跳下車,忽然又回過頭來,直愣愣盯著金楊“你要對寧姐好,否則……”

“否則怎么樣?”金楊強忍怒氣,小丫頭竟然干涉他的私生活?

凌旋被自己的話噎到,是啊,她能怎么著他呢?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開發區一把手,一個是工作不保的底層百姓,無錢又無勢,憑什么去威脅別人。

“否則你對不起寧姐”凌旋總算想到了一句話”雖然沒有什么氣勢,甚至有些示弱,但總歸比答不上話好。

金楊懶得和她糾纏“砰”地關閉車門,奧迪如離弦之箭般遠去。

回到空曠的楓園家中,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半,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使得他根本無心睡眠。石溝子礦難:金半山被抓:兩件事情同時發生,令他分身乏術。

石溝子礦難很有可能是人為因素。但“人為”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周邊的私人煤礦希望石溝子煤礦因礦難而被政府關停?他們因而從中得利?這顯然不符合邏輯。國家雖有對礦山的灌頂整頓甚至銷牌政策,可石溝子礦井很難到關停這一步。

那么會是什么原因呢?

金楊頭疼了一陣,只好暫時放棄,等待明天的化驗結果再說。但不管如何,李標卻是橫在開發區改革與和諧之間的一根魚刺,必須拔除。

至于金半山,這個亦爹亦娘的親人,是他人生的底線,任何人不得觸碰。不管對方出于什么動機,拿他的大伯當籌碼就一定不能饒恕。

黎賓?想著這個名字,他怕速撥響了夏國華的座機。

白浪縣某座奢華的住宅內,此刻靜得有點怕人,富麗堂皇的大廳內站著四五個身形彪悍,氣質另類的年輕男人。

如果有認識他們的人看到他們低眉順目的乖順樣,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幾個人在礦山區和白浪縣的名頭絕不遜色于縣委書記,甚至在名頭上比標哥還霸道有力度。

虎頭、濤哥、蕭爺、季疤子哪個手下都有上百號弟兄和幾座私礦,都是身家上億的主。

虎頭上個月剛訂購了一輛豪華大奔,車價不算,僅內部裝修就另花了一百多萬,按西方大國某總統的標準更換了全防彈玻璃,衛星定位系統……

蕭爺是白浪本地人,擁有六座煤礦,其中獨資私礦兩座,另外四座享有小額股份,大股東是李標。因為李標最近兩年刻意低調的原因,把蕭山和虎頭他們幾個推向前臺,以至于他們幾個連縣長見了都要低頭。

大廳的中央獨坐著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他就是礦區獨一無二的老大,李標。

他此時的面相不怎么好看,左手玩著紫紅檀木珠,右手拿著雪茄,臉色陰沉地盯著面前的五個兄弟。

“說,石溝子礦的爆炸是你們誰做的?”

“標哥”我發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老大,請相信我,我也是剛才才知道……”

“標哥,絕對不是我……”

李標氣急而笑“不是你們,難道是我?”

五個大佬大氣不敢出。他們跟隨李標多年,知道他的陰毒手段,平常很少生氣,一旦生氣,便有人會因此倒霉。他們誰都不想當這個倒霉鬼。

“我再三交代你們,目前礦區的形勢嚴峻復雜,連老丁和廣漢的肖復水都被請去喝茶,何家會都因此下臺,縣上的齊斌書記朝不保夕,你們有什么狗屁能耐,難道比他們還牛逼還有背景?”李標越說越氣“啪”地把手中的三顆紫紅檀木珠砸向地面“你們誰不想活了,自己可以跳河跳樓去,別拉扯大家一起陪死。”

說起來李標有權利憤怒,最近丁來順和肖復水相繼落馬,他也跟著倒霉,七八名手下頂缸被抓,他才免于遭災,但個人也因此破財近五千萬。眼看形勢不妙,未來有太多的不可預知性,他還打算逐步分批把旗下的煤礦股份出售,然后移民閃人,不再玩了。可剛剛石溝子發生的礦難無疑有可能徹底堵塞他離開的道路。

“老大,這事情既然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干嘛擔心受罪”

李標聲音沉重道:“即便不是我們做的,但我們肯定是政府的第一嫌疑人,政府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正愁打不開缺口,這次不是死也是屎。”

季疤子突然出聲道:“標哥!我打聽到一事,不知道和石溝子礦難有沒有聯系。”

“你說。”

“阿全昨天失蹤了。”季疤子訕訕道:“我今天得知他找人拿過一批雷管炸藥……”

聽到雷管炸藥的字眼,李標臉色一寒“阿全是什么人?”

“他是我前年收的一個小弟,外省人,剛從號子里放出來,手底下有幾刷子,心狠手辣,而且帶有幾個弟兄投靠,我安排兩個礦讓他看…

“哦!”李標揉了揉眼睛,淡淡道:“失蹤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派人去找他,他和他的幾個兄弟全部失蹤。有人說昨天中午看見他們開著幾輛車進了礦區,然后一直沒有影蹤。”

李標死死瞪著季疤子,直到季疤子渾身發寒之際,李標的眼睛微微瞇起,毫不猶豫說道:“馬上去找到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幾名手下面容震驚,齊齊答應。

“不論死活不管什么原因,你們要搶在公安的前面找到他們。”

李標的聲音狠辣而嚴厲“如果被他們先找到,你們,還有我,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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