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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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波老老實實的說出真實的想法：“這里很好，好到不是我這個修為的人可以擁有的。當然，您收了我做徒弟，沒有人會說我沒資格留在這兒。可我還是沒有底氣。這么著說吧，我住在丹霞殿，別人一聽就會說，‘那個秦旋波啊！運氣好的很，被和陽真人收了做徒弟，才留在了丹霞殿。’而我所心安的情形是，別人會說‘秦旋波這樣的人，也難怪真人收她做徒弟，還住在丹霞殿。’我不太聰明，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就是這個意思。”
和陽真人看了她片刻，開口道：“姑射山靈氣濃郁，你最多百來年就可結出元嬰。到時自然沒有人會說你。”
秦波只得道：“可我總是心不安。心安之處是故鄉。只有心安修為才能精進的快啊！”
和陽真人勃然大怒，“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你有什么不安心的，你怕什么？你聽見什么了！你要是怕，就去白徵峰好了！”
秦波先是嚇了一跳，臉色慘白。之后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強言道：“白徵峰和丹霞殿都一樣。靈界的人原本就看不起我，我也不想日日糾纏這些雜事，留人口舌。在下界修出元嬰再回來也是給師父您長臉啊！”
和陽真人面色一怔：“修出元嬰再回來，你是這么想的？”
“是的。”秦波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她的處事方針就是索性將一切都攤開來說，反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多大能力辦多大事。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力量我心里才踏實。留在這里，金丹期、元嬰期的修士一抓一把，我覺得很危險。星云海那里就要安全許多。”
和陽真人緩和了面色，lou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你這樣想也有道理。修仙者切忌狂妄。年輕時吃些苦也好，后期進階反而容易些。早些年我不懂，你幾個師兄師姐就是吃了這個虧，結嬰來的太容易，后面的心境越來越難突破。留你在這兒，原本也沒打算讓你安穩度日，我留了些安排。不過你既有主意，去星云海也不錯。結嬰的話，那里的靈氣夠用了。記住，修煉需勤奮，不可偷懶。或許，你還能是我徒弟中第一個突破合體的。”
師父松了口，秦波得到了允許。高高興興的走到殿外，看見等候在一旁的玄冥宇光，笑嘻嘻的打招呼：“師兄，這些天多謝你照顧。我這就回星云海了，該從哪里走？”
玄冥宇光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她：“師父同意了？”
“對啊！”
他又小心翼翼的問：“沒生氣？”
“生了。”秦波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猛拍桌子，嚇我一跳。還說要讓我去白徵峰。”
玄冥宇光臉色一變：“那師父又是如何改變主意的？”
秦波一笑：“講道理啊！師父很講理的。還說我的想法有道理。”
玄冥宇光一時呆滯，片刻后含蓄的問道：“方青凌沒和你說過什么嗎？”
“說什么？”秦波就想到她和方青凌見面后貌似只說了三句話，其余的時間都忙著親吻了。臉上一熱，訕訕而笑：“我們很久沒見了……”隨后又補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玄冥宇光望了望天：“沒什么。我送你們回去。”
靈界和星云海的通道只有一條，秦波三人出現的地方還是云寂之塔。云寂大祭祀笑看三人：“事情辦妥了？”遂又呀然，“旋波金丹了，進展不錯呀。”
玄冥宇光搶先開口：“旋波已被我師父收為第十七位弟子。”
云寂大祭祀笑的更加歡暢：“恭喜、恭喜。”
好似完全沒有想起玄冥定波、以前的星耀大祭祀這個人。也絕口不問秦波既身為合體期修士的徒弟，為何不留在靈界修煉，還會再回來的原因。
他倒是和玄冥宇光商量起了秦波的身份：“……旋波既然是你的師妹，又到了金丹期。在星云海也該有個身份地位才好。剛好少祭祀還有個空缺，大陸這幾年事多，添個人手也好幫些忙。”
玄冥宇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旋波的任務是早日結出元嬰，你可別拿一堆瑣事煩她。”
云寂大祭祀微微一笑：“那你覺得什么地方最合適？”
玄冥宇光不假思索：“當然是你這里靈氣最好。”
“師兄！”秦波舉手，“我要和青凌在一起。”分開一對久別的情侶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云寂大祭祀微笑不語。玄冥宇光皺著眉上下打量了那對小情侶半天，最后無奈的道：“算了，你自己勤奮些吧。”掏出一塊鵝蛋大小的結晶遞給她，“喏，這是師兄的見面禮。本來想替你好好找個寶貝的，現在是來不及了。”
秦波捧著久違的混沌結晶笑的合不攏嘴。
玄冥宇光嘆氣，第一次覺得秦波沒留在靈界興許是正確的，瞧那沒過世面的傻樣，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的好。
再次回到星耀之塔，秦波恍如隔世。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從塔里迎出來，元嬰中期的修為。玄冥宇光給兩人介紹：“這位是新上任的星耀大祭祀，銀雪仙子的徒弟：段琉璃仙子。”反手又指向秦波，“這是我十七師妹，秦旋波。另一位是少祭祀方青凌。”
方青凌行了個標準的下屬禮節：“方青凌見過星耀大祭祀。”秦波也忙跟著行禮。
段琉璃微笑著點頭：“既然回來了，就還是去星空學院吧。正好大陸學院賽要舉行，事情挺多的。”隨后面向秦波，笑容添了幾分親熱：“秦師妹，叫我段師姐就好。我聽晴空師妹說起過你。”
秦波則是一愣：“大陸學院賽？不是剛舉行過么？”
段琉璃吃吃的笑道：“秦師妹真會說笑，這不是過了三年了么。我雖不是在這里長大的，但好歹也來了兩年。你可別想蒙我。”
方青凌也詫異的望著她：“你不知道你閉關用了兩年嗎？”
秦波真不知道。她出關后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那只傳信的小鳥。再然后方青凌就來了，耳鬢廝磨間哪里還想得到這些。
泛紅的耳根和后頸出賣了她的心思。段琉璃曖昧的朝她眨眨眼：“我了解。”
言歸正傳，玄冥宇光給段琉璃說了一下讓秦波成為第七位少祭祀的事。段琉璃爽快的承應會照顧好十七師妹，讓他放心。
事情商議完畢，玄冥宇光告辭。方青凌也就帶著秦波重新回到星空學院的后山結界。
后山風景依舊。白渺凈疊加的結界根本不在現今的方青凌話下，很快就清除了個干凈。他又將原先的結界重新加固，在幾處角落設立了些禁制。這才放下心。
秦波支著肘，笑瞇瞇的看著他忙東忙西，感覺很是溫馨。
方青凌忙完后一臉嚴肅的坐到她對面：“旋波，和陽真人為什么要收你為徒。”
秦波不滿意他坐那么遠，走過去不客氣的朝他大腿上一坐，雙手摟住他的腰：“他說我福緣深厚，又渡了一九天雷劫。大約是覺得稀罕吧。”給和陽真人當徒弟，更像一種交易和買賣。和陽真人愛好收集天資好、機遇奇特的弟子，她則是需要一個kao山。那種傳說中親如父子的師徒關系，是要kao長期的相處和關心來經營的，秦波不認為她和和陽真人會有這一天。
方青凌半信半疑，沉默不語。
秦波察覺到不對，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怎么了？有話就說。”
好半天，他才慢悠悠的開口：“你住的那個丹霞殿，原先是和陽真人的第二位弟子所住。這弟子是位女子，據說貌美非常。”
秦波玩著他衣服上的扣子，隨口答道：“難怪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女子都愛美。漂亮女子就更不用說了，因為底子好，基本上各類服裝都會嘗試一下。她投了這個漂亮胎后也是這樣。
方青凌盯著她身上云霞一樣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和陽真人最喜歡的就是你的二師姐。別的弟子都分居在四座山峰，只有她一直住在丹霞殿，離你師父最近。”
“哦。”秦波不咸不淡的應了聲。一雙手早已解開了他的兩顆扣子，白嫩的小手悄悄伸到衣襟內里，再接再厲的去解內衫。
方青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道：“他們住的很近，非常近。和我們差不多。你二師姐在世之時，和陽真人沒有一個侍妾。”
秦波咯咯一笑：“你也八卦了哦！你……”隨后回過神，大驚失色，“你說什么？你是說師父和二師姐是……”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雙修伴侶？”
方青凌面色凝重：“這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應該不是雙休伴侶，如果是，為什么還留著她弟子的身份？”像他，就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秦波是他的弟子。神靈保佑，最初的開始，他因為怕麻煩沒有正式收過她，現在想來真是幸運。
秦波恍然大悟：“我說丹霞殿的布置怎么那么怪呢？”溫香軟玉的臥室，原來是愛巢啊！難怪她覺得別扭。還有那荷花湖心里的溫泉，哦！天哪。難以想象和陽真人那一臉嚴肅的人會在荷花深處和美麗的女徒弟鴛鴦戲水。看來只要是男人，哪怕是神仙都會講究情趣……她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畫面，臉色詭異的變來變去。
方青凌擔憂的看著她的臉色：“他對你說過什么嗎？”實在是丹霞殿太過特殊。自從她入住后，山上就有了流言。再加上和陽真人將殿中的物事都送與她了。那些首飾、衣服聽說都是真人當年親自買了來送與那位女弟子的。
秦波猛的一拍方青凌的大腿：“我說他怎么發那么大的火呢！敢情是怕我誤會啊！”她想到和陽真人要送她去白徵峰，又厲聲問她聽到什么了。原來都是應的這一出啊！還有玄冥宇光的怪里怪氣也就能解釋通了。
“你們也太會瞎想了。”她嗔怪的掐了方青凌一把，“師父看我的眼光很正的。我是女人我知道，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方青凌卻不敢放心。畢竟無論是和陽真人的前科，還是他自己的現行。對上漂亮的女弟子，好像都沒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