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相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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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修仙者來說，二三十歲還沒有雙修伴侶是完全正常的。七八十歲沒有也不稀奇，一兩百歲沒有也不會有人多看你兩眼。但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繁落雁今年25歲了，她的美貌最多只能再維持十年。她的最佳生育年齡也只剩下了五六年。在星云海大陸，普通人到她這個年紀早就孩子兩三個了。
秦波的前世是大齡剩女，對此很有怨念。故而不停的感嘆著‘世事不公’之類。
方青凌恰到好處的呈上了一份名單。
“這是什么？”秦波問。
“目前在魔法大陸的所有星云海未婚男性青年。”方青凌答道，“你可以挑一個給繁落雁。”
秦波眼睛一亮：“相親？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她興奮不已，搶過名單。結果一看就皺起眉。
“怎么就一個名字和年齡？其它的呢？身高、體重、學歷、年收入多少、家里幾口人、本人有無不良嗜好？這些基本資料呢？”
方青凌輕咳了一下：“旋波，我們是修仙者。”
“那又怎么了？”
“當然是耳聽為虛眼尖為實啊！”他笑了笑，“因為戰爭的原因，每一個離境的星云海公民都可以選擇留下定位追蹤。大多數人為了安全都辦理過了。我們可以用姓名追蹤法術查找到他們的位置。親自過去看不好么？而且，就算是我們滿意了也得讓繁落雁看看吧。”
“對對對！”秦波激動的道，“我們先把關。多選幾個合適的，倒時候讓她一一相看。”她想起了自己慘不忍睹的相親史，決定一定要嚴格把關，不能讓歪瓜裂棗混進隊伍。
說干就干，她先挑了個名字順眼的：“高商離，這名字不錯。就先看他吧。”
方青凌道：“不急，我們先把這幾個的范圍都框出來，這些人有的是在一個團隊，反復跑就沒意思了。而且總得確立個遠近順序吧。”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于確定了范圍，并在地圖上做了標記。當天晚上，少祭祀的相親候選人活動就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這是一頂很普通的帳篷，坐落在野外，帳篷里睡著兩個小伙子，好夢正酣。
秦波弄了個隔音結界，左看右看。對方青凌道：“我還是覺得左邊這個長得帥。”
方青凌很無奈的收回探測的手：“有婚姻誓約，這個是結過婚的。”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么早就結婚！”秦波憤憤然，“我就知道好男人留不了多久。”
“那右邊的這個你還要不要？”
秦波又相看了一下，猶猶豫豫：“親友緣和福緣都還可以，子孫緣也有，壽元也說的過去。身高和長相達到了中級水準。可我總覺得……”
方青凌替她說完：“總覺得和左邊的這個一比就都差了一截是不是？”
“沒錯！”秦波用力點頭。人比人氣死人，本來挺好的一個小伙子，怎么偏偏身邊就睡著個什么都比他優秀的另一位呢？而且這另一位還是死會了的。
“你應該想開點兒。”方青凌道，“你有沒有相看過西林晨霄的面相？我敢肯定，一定比左邊的這個要更好。”
秦波恍然醒悟：“沒錯，凡事不能看表面。行！右邊這個就算進去。不過要算在第二梯隊，屬候補類。”
有了第一個做標準，后面的就好辦了。比他強的，一律入選。比他差的，一律剔除。
饒是如此，在人選標準問題上，兩個少祭祀還是發生了一些小爭執。
“這一個不是挺好的么？”方青凌如今深夜闖男人的房間已經闖出習慣了，看著秦波挑挑揀揀也看木然了。所以對她的磨蹭很不滿。
“這個身材不好。才二十多歲就長這么圓，年紀大了會更容易發胖的。”
方青凌無語望天：“你管人家發不發胖干什么？他現在不是不胖么！”他算看明白了，秦旋波是以自身的審美標準來選人的，每一個都是寬肩窄腰，結實偏一點瘦的類型。
“是繁落雁要結婚，不是你。你挑那身材干什么？”
秦波振振有詞：“年輕的時候身材不好，老了就更不能看了。落雁那么漂亮，萬一以后孩子遺傳了父系的基因長的丑怎么辦？”她堅定的刷掉了這一個，“腿長短了一公分，沒有達到黃金比例。”
然后又到了下一個。
這個人矮了兩公分，沒有達到一百八十公分的標準身高，方青凌便在紙上劃去了名字。
“等等！”秦波攔住了他，“這個算在第二梯隊里吧。”
“為什么？”方青凌正打算走，口氣很不好。天天晚上陪心上人來看男人，他很有怨念。
“這個長的好看。”秦波給出理由，“多好看的一張臉啊！矮點有什么關系。比落雁高就行了。”
方青凌怒了：“你到底是什么標準！”
秦波很委屈：“你兇什么呀。人長的漂亮其它地方自然可以通融一下。那個武技或是法術等級特別高，人特別能干，或者很專情有責任感，這些都可以算作上下浮動標準的。我不是把他放進第二梯隊了么？”
方青凌深吸了幾口氣：“之前的那幾個怎么不見你上下浮動？”
秦波理所當然的道：“等級和實力還有能干專情責任感什么的不是現在看不出來么。這臉長的好看可是一眼就能瞧見的。”
方青凌忽的冒出一句：“你喜歡長的漂亮，身材好的男人是不是？”
“那當……”可憐的秦少祭祀一個然字還沒說完，人就被拖走了。
回到楓葉街27號，方青凌狠狠的將她摔在床上，冷笑道：“來，說說你的標準。身高是多少？上身下身的黃金比例是什么？臉要長得怎樣才算好看？你到底是怎么看那些男人的！”
對于可以透視內里的修仙者來說，透視普通人的衣服一點兒也不難。方青凌開始懷疑秦波這幾個晚上都看了什么？
秦波叫道：“不該看的我可沒看。就是看看他們的身材罷了。”
“這倒提醒我了。”方青凌瞇起眼睛，“我記得你說過有一個候選人身材不好，他的個頭不是符合你的標準么，腿的長度也夠。”
秦波回憶：“哦，那個人啊！他腹部沒有肌肉。不要求有八塊、六塊，最起碼四塊總該有吧。還有大腿也粗了點。”
方青凌如同被晴天霹靂：“你看他們的肚子和大腿！你還看了什么？不對，”他想想又改口，“你還有什么地方是沒看的？”
“關鍵地方我都沒看！”秦波也發覺有些不對了，趕緊保證：“肚臍眼以下，半個大腿以上。”她比劃了一下，“就是一條游泳褲，哦，你們這里應該說是內褲遮蓋的范圍。”
方青凌定在原地半天沒出聲。很快，一陣極大的殺氣彌漫開來。
“砰砰砰！”房間里的瓷器和燈具最先開始破裂，然后，他們特意加固過的那張大床轟然倒塌。
“你干什么！”秦波慌了，手忙腳亂的扒住他：“冷靜，冷靜！你氣什么？”她不就是以挑男模的標準挑了一下人么。
方青凌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咬牙切齒：“你一個個的去看男人的光身子，還問我氣什么？很好，很好！”
“怎么是光身子？”秦波辯解，“我都說了，重點部位沒看，我可以發誓。真的，你也知道修仙者不能說謊。”
“你還想看重點部位！”方青凌怒吼，“你，你不知羞恥！”
“你說什么！你罵我？”秦波也眼紅了，“你個老古板！”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方青凌暴怒，“你偷窺男人你還有理了？”
“誰偷窺了！”秦波忍不住哭了，“我用的著偷窺么？游泳池里、沙灘上、電影電視、網絡圖片，什么樣的男人我沒見過，全是只穿一條內褲的。不就是看個身材么，我們那兒的男人從來不怕被人看。”
“砰！”窗戶上的玻璃被撞得粉碎，方青凌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秦波坐在亂糟糟的廢墟堆上嚎啕大哭。
伊娃擔心的敲門：“夫人，您沒事吧。”
“走開！”秦波大叫，“全都給我走開！”
楓葉街27號新來的老爺和他的夫人吵架的事很快傳了出去。女仆伊娃作證，夫人第二天早上是一個人下樓來的。二樓臥室的窗戶碎了一扇。修窗戶的工匠說，那臥室里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女主人倒是給管家解釋了：“……出了點事。臥室的家具我會賠償的。”
還掏了像小山一樣多的靈晶幣。不過夫人要求，等過一段時間再重新裝修。
“難道是老爺弄壞的？”伊娃在廚房里小聲問她的母親，“老爺從那天起就沒回來過。是不是出事了？房間里和雪洞一樣，連木頭屑都沒有，這是弄壞了還是搬走了？”
科夫萊太太將面包送進烤爐：“不該打聽的事就少打聽。夫人不是留了錢給你父親了么。那些錢再買這樣一座房子都夠了。既是這樣，我們就擔不上錯誤。那你也不必多管閑事。”
“我這不是好奇么？夫人現在也難得回來。”伊娃給自己倒了杯牛奶，“他們什么都不吃，還行蹤神秘。會不會是黑巫師啊？”
“不會的。”科夫萊太太這次很堅定，“你忘了上次我從馬車上摔下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