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捧著咖啡杯,看著另一桌的分手場面。
腦子清醒過后的賈瑩毫不留情地甩了韓正勛。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現在她和弟弟媽媽過得幸福無比,為什么還要去招惹渣爹一家人?
要是弟弟被渣爹黏上了,那不是給弟弟增加麻煩嗎?
——棒子國這邊很重視家族傳承,男人都希望自己有兒子。渣爹現在只有一個女兒,若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誰知道他會不會死皮爛臉地賴上來。
自己之前真是蠢透了。
韓正勛卻不想跟賈瑩分手。
他已經愛上了賈瑩。
雖然這份愛很廉價。
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他的愛有多值錢?
賈環鄙視這樣的男人,雖然他很無辜。
賈瑩很堅決。
韓正勛這樣的男人不是她所喜歡的。
丟下一句“以后不要再見了”,賈瑩起身,走出了咖啡廳。
賈環慢悠悠地喝完杯中的咖啡,看著韓正勛痛苦地抱頭模樣,忍不住吐糟一句“又不是在演言情劇”,便慢悠悠地走出咖啡廳。
賈瑩在不遠處等著賈環,兩姐弟相視一笑,一同回家。
“姐姐,咱們回阿美莉卡吧。”
“好,等我這部劇拍完就回去。”
正在拍攝的這個劇本也是賈瑩對渣爹一家的報復。
里面的女二號是個搶別人丈夫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賈瑩行使自己編劇的權利,制定宋一珍演這個角色。
宋一珍年紀大了,拿不到重要的角色了。
此時的女二號對她來說是十分好的資源了。
雖然女二號的經歷跟她本身很像,讓宋一珍膈應,但為了知名度,為了錢,宋一珍還是接了這個角色。
而賈瑩要的就是宋一珍膈應。
她在這個角色上著墨很多,其戲份只比女一號少一點點。
宋一珍演了這個角色,會被很多被帶入戲的觀眾認為是第三者的壞女人。
這就是賈瑩要的效果。
因此,賈瑩對這部戲很重視,一定要看著這部戲完工上映,她才會回阿美莉卡。
賈環自然是留在棒子國陪伴賈瑩了。
他怕自己離開后,賈瑩的腦子又迷湖了。
賈環退了酒店的房間,搬到了賈瑩的住處。
不過,賈環很喜歡那家酒店的食物,還常常去那里吃飯,并且打包回來跟賈瑩分享。
賈瑩也被這家酒店的正宗華國美食風味給征服了。
這天,兩個人一起去酒店吃晚飯。
兩個人點了火鍋,吃了兩個小時。
賈瑩外表是溫溫柔柔的知性美女,實際上口味很重,很能吃辣。
兩個人吃著最辣的火鍋,喝著冰可樂,爽翻了天。
因為吃得太飽,兩人都不搭乘計程車了,選擇坐公交車,再走路回家。
這下子,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而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訪客等在公寓房間門口。
賈瑩:“……”
賈環看著抱著膝蓋窩在公寓門口的年輕女子,心中嘆氣。
這人也是他的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
但賈環并不認可她,她認可的姐姐只有賈瑩。
賈環不討厭崔智恩,只將她當成一個陌生人。
崔智恩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了姐弟兩個。
她立刻起身,對著賈瑩道:“我有話跟你說。”
賈瑩冷澹地道:“我們之間沒有話可說。”
“怎么沒有?我要跟你說的是正勛。”崔智恩大聲道。
賈環提醒:“崔小姐,請你小聲點兒,不要打攪別人。你不想被人看笑話吧?”
崔智恩臉漲得通紅,卻沒有再發出聲音,只盯著賈瑩。
賈瑩:“若是說韓正勛,我跟你更沒有什么可以說的。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怎么沒有?正勛哥被你甩了后痛苦不已,我怎么勸他都不行。你能不能去看看正勛哥?”崔智恩放低了聲音道。
賈瑩和賈環都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崔智恩。
這姑娘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圣母?
竟然讓搶了她男朋友的情敵去看望安慰她男朋友?!
賈瑩:“我以為你不想讓韓正勛再看到我。”
崔智恩:“我是這么想的,但正勛哥想見你,我不想他痛苦。”
賈環:“……”
確定了,這姑娘是個情圣。
賈瑩只覺得無語。
她錯了,她當初就不應該為了報復宋一珍和崔成旭而去招惹韓正勛。
他們兩個的女兒根本就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去考慮。
賈瑩牙酸,賈瑩不想跟崔智恩多說。
她打開房門,將賈環拉進屋子里,關上房門,將崔智恩關在門外。
門鈴被按響。
賈瑩干脆地拔掉了門鈴的連接線。
沒有了門鈴聲,便又響起了敲門聲。
賈瑩和賈環都裝做聽不到,一人塞了一對耳塞,洗澡上床睡覺。
崔智恩不放棄地一直敲門,結果吵到了隔壁的鄰居。
鄰居打電話叫了公寓保安,由公寓保安“禮貌”地將崔智恩送出了公寓大門。
崔智恩走了,沒有再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賈瑩和賈環接到了崔智恩和韓正勛訂婚典禮的邀請函。
賈瑩嗤笑一聲,將邀請函丟進了垃圾桶中。
賈環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見到柳勛時,他就快要死了。
他晚上出門散心,嗯,就是散得遠了點兒,地方偏僻了一點兒,正好看到一輛車子真緩慢地往懸崖邊滑落。
另外一輛車已經迅速了駛離了這片區域。
賈環:“……”
這一看就是毀尸滅跡的現場啊!
不知道那輛車子里面的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不管死活,只有這輛車子從懸崖上掉落進海中,里面的人都活不了。
賈環想了想,還是奔了上去,在車子滑落懸崖前趕到了車子旁邊。
透過車窗,賈環看到了駕駛座上的人。
車里里面只有一個人,就是駕駛座上的那人。
是個年輕人,也是個熟人!
柳勛?
竟然是他?
不會是跟他父親一樣,發現了什么秘密,被人滅口了吧?
哦,胸膛還有些微起伏,還沒有死!
賈環手肘一個用勁,打破了車窗。
他的兩只手伸進車窗中,一只手扯斷了安全帶,一只手提著柳勛的肩膀,將他從車窗中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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