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衣服送到溫馨小區,10棟一單元”,李褚拿起星夜身旁的袋子遞給導購,“還有把這個一起送過去”,
“好的,好的,您看什么時候送到比較合適?”,
“9點”,那個點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李褚刷卡帶著星夜繼續往里面走,一家沒有品牌的門面,里面的裝修風格很隨意看上去和這里格格不入,李褚拿出一張卡片放在柜臺上,前臺的服務人員將卡片上的號碼輸進電腦,很快就恭敬地雙手將卡片奉還。
“這邊請”,服務人員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開始雖然不算無禮但也沒有多熱情,而現在顯然熱情多了。
“這是什么店?沒聽說過”,星夜在旁邊悄悄問他,不是自己沒見識,而是這個店的logo自己從來沒見過。
不怪她不知道,而是這家店很小眾。小眾到只為一些特定的人群服務,一般人根本拿不到這家店的會員。
朗頌這家店傳承了幾百年,一開始只為法國的皇室做衣服,直到現在才擴大了一點范圍,但是這家店的會員無一不是這個世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星夜聽了他的解釋才明白原來這家店那么厲害。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服務員已經把他們帶到了店鋪的最里面。
這里面沒有外面的隨意,反而非常干凈寬闊,幾個人正坐在縫紉機面前不停縫制衣物。聲音雜亂又吵鬧。只見服務員走到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身邊說了兩句,中年男人直起身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笑著朝他們走過來。
“道爾,好久不見”,男人上來給李褚一個大大的擁抱,在看到星夜的時候眼神一亮,“這是你女朋友?”,他全程都是用的法語,同樣的,李褚也是用的法語和他交流。
星夜聽他這樣問眼皮跳了一下,中年男人看見了覺得非常有意思,“小姐聽得懂?”,
“是的,不過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先生幸會,我叫林星夜”,純正的法語口音從星夜口中發出,中年男人忍不住大笑。
“林小姐你好,我是道爾的叔叔,你可以叫我喬治”,男人伸出手接過星夜的手,慢慢低頭。這是法國的禮儀,然而李褚不喜歡,皺著眉毛打斷了他們。喬治絲毫沒有因為打斷而生氣,反而更加高興了。“跟我進來吧,這里太吵了”。
里面設置了一個隔間,雖然不大但也有說話的地方了。里面用的隔音材料,所以關上門外面的聲音徹底聽不見了。
“聽說您來z國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您,您怎么過來了?”,喬治叔叔一直都待在法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離開過了,這次怎么會突然就來z國。
“哦,也不是什么大的原因,只是在那邊待久了想出來走走,聽說你在z國,所以就過來了。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總部可是在m國,他離開那么久也不怕那邊亂套。
“看情況,目前打算待在z國,前兩天回去了一趟已經交代好事情”。m國那邊他倒不擔心,如果因為自己不在幾個月就崩潰,那說明他這幾年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哦”,喬治點點頭,“那你爸媽他們回法國了嗎?”,男人問的時候語氣有點奇怪,星夜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
“還沒有,他們現在在沙漠”。瓦格納夫婦自從李褚成年以后就周游世界去了,一年才回去一兩次,所以現在李褚也很少能見到他們。
喬治聽他這么說神情有點失落,“挺好的,下次你爸媽回來幫我問聲好”。
“好,喬治叔叔”。話說到這兩個人都有點沉默,星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坐在旁邊有點尷尬。李褚留下禮物站起來和喬治道別,“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
“好”,喬治起身擁抱了他一下,對星夜露出笑容,“我很喜歡林小姐,下次你們再一起來”。
嗯?星夜一怔,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說,他是不是誤會了。然而還沒等她說話,李褚就答應了,這讓星夜心里更加復雜,他們搞什么,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那我們先走了,喬治叔叔不用送”,李褚拉起星夜的手離開了店鋪,直到出門星夜才甩開他。
“你干什么,這樣會讓人誤會的”,她皺著額頭,對剛才他的行為有些生氣,污人清白的小人。“我不管,你叔叔要是誤會了你就給我解釋清楚”。
“好”,李褚答應的干脆利落,不過心里卻不是這樣想。有什么好解釋的,反正她遲早都會是。
兩個人回到小區還不到十點,過了不久,就有人把剛才買的東西送過來。星夜簽收后把門關上。東西大多是李褚的,自己只有那一小袋。她把李褚的東西放在沙發上,把她的旗袍拿回了房間。
雖然這件衣服穿出去的機會不多,但是自己偶爾在家里穿給自己看也不錯。她摸著衣服上的大片薔薇刺繡,然后把衣服摟進懷里笑得開心。
不過星夜沒想到,穿那件衣服的機會這么快就來了。今天上班,星夜收到了兩張請柬。是方承的生日宴,一張是方承讓人送的,另一張是趙歡心送的。
她看著請柬很糾結,因為理智讓她不要去,但是想到天氣馬上就要冷了,而那件新買的旗袍也即將被徹底塵封在衣柜里。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莫名奇妙,僅僅因為一件衣服就會打破她慣有的理性。晚上她回到小區把請柬遞給李褚,想讓他陪自己去一趟。
“時間是半個月以后,你有時間嗎,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要是李褚陪自己去她會安心很多,不為別的,起碼以前的大學同學在看到她有男朋友后對她的議論能少一點。
李褚拿著請柬隨意翻看然后把東西放在桌上,“你之前不是說我以后不用再假扮你的男朋友了嗎?”,
星夜被他一噎,是沒錯,但是得分場合吧。“那你說,要怎樣你才答應?”,自己身上可沒什么值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