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落新文完結的時候,穆盈的戲也殺青了。
她迫不及待地回了京城,找林淺落逛街、頭發、美甲和spa一條龍服務。
下午,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喝下午茶,并細數今天的戰績。兩人一個在沙漠拍戲,一個在家蒙頭碼字,著實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逛街了。
這時,咖啡廳中央的電視屏幕上,閃現出一張熟悉人的面容,帶著春風和煦般的聲音:“大家好,我是李末荷。”
李末荷?兩個人身子一怔,條件反射地看向大屏幕,然后同時微微挑眉,還真的是她?
屏幕中的李末荷穿著一聲干練的西服,頭發也被利落地扎在腦后,露出一雙毫無修飾品的耳朵。
她在接受訪談,作為一位最近比較熱門的女企業家,主持人讓她談談成功的經驗。
聽了她的話,穆盈撇撇嘴:“假大空,毫無營養可言。”
“怎么了?”林淺落剛剛專注地看采訪了,沒聽清她的話。
穆盈沖著屏幕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上次的酒宴?她呀,搭上了我哥,我哥被她忽悠得幾乎把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這些錢哪怕是放在一只豬的身上,也能被吹上天了吧。”
他哥穆煜城一開始還打算瞞著家人,可惜最終還是被爸爸穆承平給發現了,當晚就請了家法,差點打斷了一根藤條。
爸爸不是氣他沒眼光、瞎投資,而是老眼毒辣,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了個女人,這怎么能行?所以才發了大火,要不是奶奶和媽媽拉著,估計她哥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林淺落聽著,但笑不語。其實這兩兄妹戀愛腦起來,一個比一個絕。她可是見證過,穆盈為了她男神做過怎樣瘋狂的事。
“算了,好好來喝個下午茶,還能看見李末荷那張討厭的臉,真是晦氣!”穆盈氣得鼓了一下嘴巴,不再看向屏幕。
“別氣哈,盈盈,這滿大街都是你的廣告,見你不比見她多?”林淺落連忙巧笑地安慰她。
穆盈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哼了一聲后,這才消了氣。
這時,她眼睛一瞥玻璃門外,突然驚喜地摘下墨鏡,不敢置信地喊了聲:“裴,裴時彥?!”
林淺落下意識地朝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待定睛一看,疑惑地皺了皺眉。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鼻子上架著一只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鼻子以下則用一只黑色口罩遮住。他全身裹得估計連他媽都不認識,所以穆盈是怎么把人給認出來的?
穆盈突然臉色就紅了起來,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怎么辦?落落!他,他好像進來了!”
林淺落抬眼看去,那人還真的進了門,腰以下全是腿,一雙大長腿十分吸晴,氣質異于常人,瞧著確實有明星的風范。
那人去服務臺點了一杯咖啡,而后轉過身掃視一圈,像是在找位置坐。
穆盈在他回頭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把墨鏡戴了起來,別看她面上表現得很淡定,但其實兩只手放在桌子下面,死命絞來絞去,林淺落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糾結和擰巴。
裴時彥掃了一圈,抬腳動了起來,待他越來越近的時候,林淺落敏銳察覺到穆盈連肩膀都在輕微顫抖著。
她都懷疑,如果裴時彥就坐在她們這桌的話,盈盈會不會激動得暈過去?
先前還說要和男神一起拍戲呢,她一見到男神這個狀態,估計也只能拍個男神的迷妹吧。
林淺落好笑地嘆一聲,穆家出情種啊,前頭有哥哥,后頭有妹妹,誰也別笑誰吧。要真論起癡狂來,恐怕她哥還比不上她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穆盈焦躁不安的時候,裴時彥突然提了下風衣,坐在了她們的對面。
頓時,林淺落感覺穆盈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擺在哪里了。
裴時彥坐下后,禮貌地問:“這里沒有人吧?”
林淺落剛要張口,就聽到穆盈急急地說:“有人。”
林淺落:“......”
近鄉情更怯,就是這個狀態了吧。關鍵是裴男神出現得太突然了,突然到穆盈都不知道怎么反應了,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避。
裴時彥摘下口罩,嘴角一僵,貌似有些尷尬地問:“穆盈,這里有人了嗎?”
林淺落挑了挑眉,他們居然認識?
也對,同時混娛樂圈的,怎么可能不認識?
這下,尷尬就移到了穆盈身上,林淺落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神情,抿了一口咖啡看她的反應。
穆盈果真沒有讓她失望,只見她嘴硬地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穆盈。”
林淺落:“......”
就這點膽量,還整天在她耳邊嚷嚷著要撲倒男神?
裴時彥扯了下嘴角,毫不尷尬地說:“我是裴時彥,我們之前在盛典上見過,你不記得我了嗎?”
林淺落:“......”努力克制住想笑的表情。
她記得,她都快要把你刻進dna里了好嗎?毫不夸張,她的新年愿望,每一條都有你。
穆盈這下子再也裝不下去了,吞吞吐吐地說:“抱歉,我,我剛剛沒有認出你來。”
說完,嘴角扯了一個大大的僵硬的微笑。
林淺落在一旁看著都替她著急,這多好的機會啊,多多與男神接觸啊。
會不會是因為她這個電燈泡在這里的緣故?林淺落反思了一下,輕咳一聲道:“盈盈,我還有點事,你們慢聊。”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朝她眨了下眼睛,言下之意,我這個姐妹夠意思吧?
她剛要站起的身子,被穆盈一把抓住手臂:“落落,你那個事,也不著急吧,你就再陪我會嘛。”
穆盈的一顆心自裴時彥進門后,就沒有停止急速跳動過,幸虧她沒有心臟病,否則估計現在就暈過去了。
她也只是強撐著一口氣啊,她心心念念的男神就在她對面!
她該怎么辦?她要怎么做才會顯得自然?她要怎么表現,才不會讓男神看出她的心思?
林淺落見她就這么點膽,心里嘆一口氣,重新坐下道:“好像,也不是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