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沙華將白祁手中的刀給奪了下來,然后打開急救箱,不慌不忙地為他處理起槍傷來。
菜雞自知坐在他倆面前也是無趣,轉而一屁股坐在一直默默無聞的冰塊臉的身邊,他捅了捅他的肩膀說:“你說,老大這次是招惹了男人,還是女人?”
冰塊臉:“......”
“你別這么看我啊,老大這張臉男女通吃,他這次傷成這樣,肯定是為情所傷!”菜雞一本正經道。
冰塊臉:“......”
這時,白祁出了聲:“菜雞。”
菜雞身子一怔,收起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哎,老大,您有事盡管吩咐。”
沙華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手中動作不停,卻極盡溫柔。
白祁笑瞇瞇地說:“你若是無事,就去給我找兩只兔子。”
“兔子?”菜雞莫名打了個冷戰,“老大,兔子都可愛啊,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沙華:“......”
冰塊臉:“......”
白祁面無表情:“我要養。”
嘶,老大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啊,好端端地,居然想養兩只兔子?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菜雞臉上諂媚笑道:“是,老大,我這就給你去找。”
“老大,”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沙華看向白祁的時候,眼中滿是溫情,“你怎么想起養兔子啊?養我們還不夠嗎?”
白祁眼睛眨都不眨:“好玩。”
其余三人:“......”
白祁這時淡淡開口:“對了,要強壯一點的,好養活,最好能適應醫院。”
沙華立馬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老大,你要回去了嗎?”
“嗯,他已經找來了。”白祁點點頭。
菜雞立馬急道:“老大,你這傷不會就是,和他的人交手而傷的吧?”
白祁再次點頭:“是。”
“狗日的!操!”菜雞忍不住罵了一聲。
冰塊臉跟著附和:“操!”
菜雞:“......”
好難得,冰塊臉居然罵臟話了!
沙華則是一臉低沉地問:“老大,你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
沙華眼中劃過一絲不舍道:“是。”
與林淺落料想的不錯,霍斯越是不可能讓她在警局過夜的。
林淺落出審訊室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等在了門口,一見她出來,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落落,我們回家吧。”
林淺落剛想點頭,江刑涼涼的聲音就在她背后響起:“你現在還不能走,還有一些手續需要你簽字。”
在她簽字的時候,江刑主動伸了手:“久仰大名,霍總。”
霍斯越伸手,握上他的:“江隊,久仰大名。”
林淺落微微挑眉,偏頭看向他們,莫名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一股莫名的氣場。
霍斯越一身西裝,頭發有些凌亂,不見狼狽,反到添了幾分頹廢美與邪氣。
而他對面的江刑,一身刑警制服,板板正正,熨燙得十分服帖,顯得英氣十足。
一打眼的感覺,他們一正一邪,氣勢上誰也不服誰。
林淺落迅速簽完自己的名字,快步走到霍斯越面前說:“我簽好了,我們回去吧。”
霍斯越松開江刑的手,溫柔點頭:“好。”
林淺落臨走前,還不忘對江刑說:“江隊,后會有期。”
江刑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勾唇道:“后會有期。”
出了警局大門,林淺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撒開霍斯越的手,跑到花壇邊上干嘔起來。
她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開始浮現今天發生的一幕幕,貫耳的槍聲仿佛還在耳邊,應聲倒地的無辜人群,他們也只是想要喝個下午茶啊。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胃液,但她一刻都不敢放松下來,因為還不是時候,因為還有最后一個歹徒!
如今,她整個身體放松下來,這一刻才仿佛活過來一般。
霍斯越快走兩步來到她的身后,她其實什么也嘔不出,臉紅脖子粗地,看著讓人心疼。
他身后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遞給她一方帕子,順著她的頭發,像哄小孩一般安撫地說:“落落,沒事了,現下已經沒有危險了。”
林淺落接過帕子,擦了擦嘴巴后,紅著眼一把抱住了霍斯越,帶著哭腔的說:“霍斯越,我以為以后再也看不見你了...”
她是真的,差一點就看不到他了。
“沒事了,落落,以后我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中的。”他抱著她,在她耳邊訴說著他的承諾。
如果不是那三個歹徒已經斃命,他定教他們生不如死,霍斯越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他們兩人就這么在警局門口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在接收到不知多少個路過警察的注視后,林淺落紅著臉輕輕推開了他。
霍斯越臉上到是一點尷尬都不顯,他拉著她的手上了車。
林淺落與他并排坐在后座,看著車離開的方向有些不太對勁,便問:“霍爺,我們去哪?”
“酒店。”霍斯越回道。
林淺落;“?”酒店?
好端端地,為什么要去酒店?
她疑惑偏頭看向他。
霍斯越接受到她的眼神,慢悠悠解釋道:“你難道不餓嗎?”
林淺落:“......”
餓啊。
好吧,原來只是去吃個飯,是她想多了。
林淺落略有些尷尬地撇過頭,有些不自在地絞著手指頭。
也許是見到了血腥場面的緣故,林淺落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架不住霍斯越不停地往她碗里夾菜,所以總的來說,她吃了個七八分飽。
她擱下筷子,摸了一把肚子道:“霍爺,我吃飽了。”
霍斯越也擱下筷子,優雅地拿著餐巾擦了一下嘴巴,隨后他看著林淺落的眼睛問:“落落,那三個歹徒是怎么被殺的?”
林淺落心猛地一緊,這個問題,在警局的時候,江刑也問過。
她當時就按照和穆盈商量的那般,就說他們躲了起來,對外面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但霍斯越竟然這么問,很顯然他是看出了什么。
她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水,眼神閃躲地問:“你怎么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