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落的房子里沒有男性睡衣,所以霍斯越很乖覺地打電話給李博,讓他送睡衣和洗漱用品。
本來,林淺落聽了電話后,覺得他的東西應該也沒多少。
但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人就驚住了。
滿滿一個大箱子,李博禮貌地朝她一笑:“林小姐,這是boss的東西。”
“這么多?”林淺落忍不住驚呼一聲。
李博笑瞇瞇:“這才第一箱,后面還有兩箱。”
他是要把整個家給搬來嗎?
后面兩箱很快就到了,將客廳放了個滿滿當當,林淺落忍不住動手打開問:“霍爺,您就睡一晚,需要這么多的東西嗎?”
“嗯,”霍斯越點點頭,慢悠悠地說,“爺活得比較jing致。”
是挺jing致,她一個女人,隨便在外面睡一晚,也用不了這么多東西。
拆開箱子之后,她就犯了難:“霍爺,可是我這兒地方小,您這些東西貌似放不下呢。”
“放得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說,“隨便放哪里都行。”
雖然他說放哪里都成,但是她不可能傻乎乎地就信了。
看他的衣服比較多,所以她特地就將自己的衣柜收拾了半個,騰了位置給他放。
等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后,她這才驚訝發現,他這是將自己秋冬兩季的衣服都搬來了?看著還真不少。
到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這是何意,那她也真就是太沒眼力見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問:“霍爺,您這架勢,確定只住一晚?”
“你是在邀請我嗎?”他反問。
他繼續自顧自地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爺可以考慮多留幾晚保護你。”
她一把關上柜門,呵呵兩聲:“那倒也,不必。”
霍斯越:“......”臉突然有點疼。
現下他的東西已經放好,緊接著就是他的睡覺問題了。
因為她剛搬進來時,只考慮過她一個人的住宿問題,所以就只收拾了一張床,原本房東其他的床也被她給扔了,當然了這也是和房東商量好了的。
所以,現在她就有些為難了,總不能讓霍斯越去睡沙發吧?
還是說,和上回一樣,她打地鋪?
但地鋪又太硬,她睡一晚上,明天估計腰得廢,還不如去樓下睡沙發呢。
林淺落正這么想著,霍斯越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他裹著一層睡袍,衣領半開,露出大片緊實的肌膚,他一只手擦著頭發,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去拿吹風機。
林淺落瞥了他一眼后,趕忙回過頭來,繼續往臉上抹jing華。
女人嘛,睡前護膚不是她想護多久就可以護多久的?
平時懶得搞的步驟,什么護發啊、護唇啊、護手啊,這次她搞全了,一晃的功夫已經晚上十一點,到該睡覺的時候了。
她抹完護手霜,站起身來,往床邊走。
霍斯越已經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他離婚前剛看的書,之前林淺落還好奇過是什么書,再一看全部都是德語,她就不感興趣了,連書名都懶得問他。
要是之前的英文,她還能和他一起看,順便說兩句自己的見解,算是他們夫妻的睡前交流。但他那段時間換成德語后,這項睡前活動就夭折了。
他看書的時候,喜歡戴上一副眼鏡,別懷疑就是沒多少度的那種,林淺落壞心的想,他戴大約是為了耍帥吧。
但別說,真是挺帥的,本就長成這般,再戴一副金絲框眼鏡,還真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味。
他默默地看書,也沒催她,見她起身后,這才把書擱至床頭柜,打開小夜燈,理所應當地說了句:“睡吧。”
還真不是她矯情,依照他們現在的關系,應該還沒熟悉到同睡一張床的地步吧?
他就真這么灑脫嗎?
好像再磨蹭下去,到顯得她不夠大方了一般。
林淺落認命地撇撇嘴,爬上了床。
沒睡多久,迷迷糊糊間,好像身后貼上了一道熱源。
她叮嚀一聲,無意識地轉過身,然后一把抱住熱源。
在他的懷里,拱啊拱,終于拱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她這一天,又是驚嚇,又是被審問的,實在是太累了。
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菜雞終于跑遍整個山林,不知道從哪里刨來了幾根干巴巴的胡蘿卜。
就當他獻寶似地把胡蘿卜捧到白祁跟前的時候,發現白祁跟沙華都不見了人影,唯獨冰塊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在打坐。
菜雞把胡蘿卜往茶幾上一扔,疑惑地問冰塊:“老大呢?兔子呢?”
冰塊臉:“......”
菜雞立馬伸手去搖他的肩膀:“你快說!快說!老大呢?沙華那個女人呢?還有小兔子呢?怎么都不見了?”
冰塊實在被他搖得受不了了,這才開口道:“他們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菜雞腦中靈光一閃,“莫非他們回jing神病院了?”
冰塊臉:“......”
“哎呀,這日子一天天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菜雞雙手一攤,沒有了老大的管轄,他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憤憤不平道:“要不是那個狗日的!老大何至于時不時跑回jing神病院演戲?老大雖說變態了點吧,但也不至于進入jing神病院吧?”
“雖說我之前也經常埋怨我老媽沒有把我生在一個好人家,但是吧,現在想想,老大生的是一個極好的人家吧,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私下里呢!”
菜雞轉而語調下沉地說:“親哥哥把親弟弟送進jing神病院,這波騷操作,你聽過嗎?”
冰塊臉:“沒聽過,見過。”
“媽的!等老大奪了權,就把那狗日的也給送進去,讓他好好嘗一嘗跟他們一群瘋子呆在一起是什么感覺!”菜雞緊緊握著拳頭罵道。
“嗯。”冰塊臉難得地附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