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天臺,以前只覺美好以及羨慕,但不知不覺從何時起,就變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每當她不知不覺想要靠近他的時候,就會隱隱作痛。
那個自卑的自己,躲在心底陰暗的角落,永遠不見天光。
霍斯越一個字一個字聽著,一直聽到她最后歇斯底里的叫喊,越聽越迷糊了起來,他問:“落落,你在說些什么?什么高中時期的女朋友?”
“我看見了,”林淺落深吸一口氣,此刻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著她的心臟,她沉重地呼吸道,“你可能已經忘了。有一回天臺,你們約會的場景被我看到了。”
“天臺約會?”她每蹦出一個關鍵字眼,他都會更加迷糊。
所以,她到底掌握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情報”啊?他現在也有些好奇了,他是怎么在她心里被編排,對李末荷“念念不忘”的?
“就是那天,我看到你,就這樣,把她的頭發勾到耳后!”林淺落邊說,便把自己耳邊的一抹秀發勾至耳后,隨后轉而憤恨地說,“還說不是約會?”
說完,更加不平了:“哼!你真應該感謝我,因為那時天臺恰好有老師經過,是我提你們給擋掉了,否則你們的戀情就曝光了!”
嗯,她是“大冤種”無疑了。
霍斯越腦中快速回應著,高中時期的天臺經常去,至于有李末荷在的那一次?
他快速捕捉到腦海中的記憶,皺眉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高三時她是英語課代表,抱著一大摞作業本上來問我的作業本,她當時靠得離我有點近,她耳邊的頭發吹到了我的臉上,她雙手拿著作業本,也不好去弄頭發,所以我就替她弄了。隨手的事,你怎么會以為我們在談戀愛的?”
霍斯越語氣略震驚地問:“你不會真的這么認為了吧?”
林淺落梗著脖子叫道:“那全校都在傳你們的戀情!我這個高一的都知道!你怎么說?”
“我怎么不知道?落落,我記得你高考成績不錯,所以你是怎么有閑心,去聽我的八卦的?”霍斯越不惱反問道。
她的腦海里,頓時響起了“fi
stblood”的提示音。
她挺了挺胸膛:“那她怎么知道我們是契約婚姻的,你不和她說,她怎么會知道?”
霍斯越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十分理智地分析說:“我身邊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律師,就是李博...李博?”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落落,你猜,李博為什么姓李?”
林淺落白他一眼:“自然是人家爸姓李。”
“他是李末荷的堂哥。”霍斯越連忙解釋道。
林淺落:“呵,你不會說,我們契約婚姻這件事是李博告訴她的吧?”
“落落,你等一下。”霍斯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他開的擴音,很快電話就被接起:“boss?”
“李博,你跟我幾年了?”霍斯越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地問。
“五年。”李博的聲音莫名緊張了起來。
“你有沒有和李末荷說過我的事情?”霍斯越語氣低了三分。
林淺落眉頭微動,霍斯越這么問,很明顯就是在給李博機會啊,如果前提真的是李博告訴李末荷的話。
“boss,她剛回國的時候,家里舉辦了一場歡迎會,我喝醉了。她說您是她的高中同學,向我打聽您的事情,我就一不小心把您與林小姐契約婚姻的事給說了出去...”
霍斯越沒有說話,李博接著說:“boss,抱歉出現了這么大的失誤,但是我跟她說過不要跟任何人講。如果您要辭退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靜了三秒后,霍斯越這才緩緩說:“今年你的獎金沒了。”
“好的!謝謝boss!”李博千恩萬謝地掛掉了電話。
聽完整通電話的
腦海里,不由得發出“doublekill”的提示音。
但她再次挺了挺胸膛:“即便你們高中沒有談戀愛,我們的事也不是你和她說的,但是今天中午的事,你怎么解釋?我可是親眼看到了,還親眼聽見你說你等得起!”
霍斯越極度有耐心地問:“落落,你是不是恰好只聽到了一點點,然后就武斷地以為我們有一腿?”
林淺落瞬間炸毛:“我才不武斷!”
“那好,我告訴你,她今天來公司是和我談項目的。這個項目她在出國留學時就在準備了,之前她來找過我,不過我拒絕了。哦,當時也是在這家餐廳,你和那個野男人也在。后來,她就一直沒放棄,直到今天才完善。我覺得新的方案可行,決定和她合作,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霍斯越慢悠悠地解釋著:“這個方案是公司經過各方面審核,一致認為利潤率比較高,才通過的。公司有一套審核流程,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下子,她的腦子里響起了喪氣的“t
iplekill”的聲音。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難道一直都是她過度腦補了?
不,不,不可能的!
霍斯越的眉頭舒展開,語氣無奈地問:“上次我們跳舞,你就誤以為她是我的初戀女友?我記得,那次你好像就吃醋了,而且還是這種毫無根據的飛醋。”
“落落啊,”霍斯越的語氣更加無奈了,“你的疑問我都解釋了,現在你心里還有疙瘩嗎?”
林淺落完全呆在了原地!事情的真相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讓她怎么一下子相信,她這些年這么久的刺,居然是因為莫名其妙的流言?
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心頭的這根刺居然是以這種可笑的方法拔除的...
林淺落深吸一口氣,維護最后一絲尊嚴道:“你不覺得你圓的這些太完美無缺了嗎?恐怕這都是你找的借口吧。”
霍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