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說,金老板自然也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認真,他和藹一笑道:“霍夫人,你既然已成人婦,為什么還要管別的男人的事?難道就不怕霍總生氣嗎?”
他雖是笑著說的這句話,但話里的威脅之意,她還是能夠聽出來的:“云見深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哥哥,這一點我已經和霍斯越解釋得很清楚了。”
金老板卻還是笑:“是嗎?那么為什么你要和我單獨說話的時候,霍總怎么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林淺落一噎,這件事她確實沒有和霍斯越說,但是她覺得事后再說也不遲,就沒有和他商量,直接和金老板說上了話。
林淺落回:“夫婦一體,他會理解我的,這就不用金老板操心了。”
金老板哈哈一聲:“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云見深不是你的親哥哥,即便是親哥哥,他愿意待在云竹館,你總不能攔著他吧?”
他這句話的意思,她懂,跟金巧巧表達的意思差不多。
可是,見深哥哥真的就愿意待在云竹館嗎?
這時,門突然被人敲響:“老板,我是云見深。”
見深哥哥?林淺落身子一怔,驚喜地看向門口。
金老板朗聲道:“進來。”
“吱呀”一聲,木質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云見深。
林淺落驚道:“見深哥哥,你怎么在這?”
他不是應該去京城了嗎?
云見深沒有回復她,而是直接與金老板說:“老板,我是來和您請假的,我明天想要去一趟京城。”
金老板一口答應:“好,這幾天過年,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放假的,時間隨你自己安排。”
“是,老板。”云見深回道。
原來,他明天才去京城啊。
剛剛金巧巧說他現在不在云竹館,就是字面意思,他剛才不在,但是現在他又回來了。
而至于她詐的去京城,想必金巧巧也是知道的,否則就不會那么問了。
金老板看了一眼林淺落,對云見深說:“見深哪,想必這位霍夫人你也是認識的。”
“霍夫人?”云見深眼神落在她身上,疑惑出聲。
金老板接話道:“外面那位就是我常跟你們說的霍總,而這位就是他的夫人。”
“哦,”云見深眼中沒有什么情緒地說,“霍夫人。”
林淺落回應了一聲:“見深哥哥。”
金老板又說:“剛剛霍夫人還開玩笑地說,要給你贖身呢。”
這老狐貍,她剛剛什么時候說贖身了?她明明說的是要花錢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云見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霍夫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林淺落欲言又止,“見深哥哥,我見你兩次,你都不太好,是不是云竹館的工作不好做啊?所以,我就想著,花錢替你報答金老板的救命之恩,這樣你就可以活得更輕松些。”
云見深聞言,眼中依舊沒什么情緒,只淡聲問一句:“霍夫人,你是我什么人呢?你為什么要替我報答救命之恩?”
“我是你妹妹啊。見深哥哥,你忘了,我是你妹妹啊。”林淺落的語氣有些急了。
但云見深依舊不為所動:“霍夫人,你錯了,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林淺落:“......”
這個是實話。
云見深又說:“而且,我并不覺得危險。我喜歡云竹館,我樂意待在云竹館。”
林淺落心中一梗。
金老板聽了他的話,十分滿意地說:“好。霍夫人,你剛剛也聽到了,他就喜歡留在云竹館,即便你再有錢,也應該不會強人所難吧?”
林淺落聽他們這一唱一和,徹底說不出話來。
是啊,她就算再有錢,再有心,也架不住云見深他樂意啊。
他就樂意待在云竹館,她又能夠有什么辦法呢?
林淺落深吸一口氣:“好吧,金老板,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唐突了。”
“小事兒,霍夫人也是關心則亂嘛。”金老板一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林淺落上前一步,走到云見深面前:“見深哥哥,你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霍夫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呢?”云見深皺著眉頭說。
不是!沒有!她是不可能認錯他的!可是她張了張嘴巴,什么聲音也發不出。
因為,云見深還沒有想起她啊。
最終,林淺落只說了一句:“我沒有認錯,如果你有一天想起來了,你就會明白我今日用意。”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她有些累了。
霍斯越見她出來,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便問:“怎么了?”
林淺落搖了搖頭:“沒什么。”
這時,金老板和云見深也出來了。
霍斯越攜林淺落與他道別。
金老板吩咐說:“見深哪,你送送霍總和霍夫人。”
“是。”云見深說。
“見深?”這時,霍斯越出聲問,“你是許見深,還是云見深?”
云見深聽了他的話,選擇了一個答道:“云見深。”
哦,原來他就是她口中的見深哥哥啊,霍斯越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而云見深眼中到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也實在算不上好。
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
林淺落見氣氛有些不對,便連忙對霍斯越說:“我們回去吧。”
霍斯越點點頭:“好。”
就這樣,云見深在他們跟前帶路。
走在路上,林淺落見霍斯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便主動開口問:“我們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霍斯越接話接得到挺快,“畢竟你現在可是一人吃兩人補。”
林淺落:“......”
在前面帶路的人,明顯腳步一頓,而后又繼續走了起來。
這一慢動作被霍斯越敏銳地察覺到了,他便繼續說:“落落,你說我們女兒取名叫什么好呢?”
林淺落見他說話陰陽怪氣的,就沒有接茬:“你取便好。”
“落落,你可一定要走得慢些,頭三個月最是要小心了。”
林淺落:“.......”
他這是怎么了?三句話都離不開孩子,跟故意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