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熱吻

210 唯一舊人

210唯一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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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月沒想過周京惟會做這種有點放浪的事情,他看起來真的太內斂,太禁欲了。以至于突然這般,她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程微月被他親得一雙眼濕漉,唇瓣紅的滴血。

周京惟的眼神暗到看不清楚,只是放在她唇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按著。

他用性感到不像話的聲音說:“程小姐,我就你一個舊人,一個都夠我一輩子忘不了了。”

而景星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此時卻是一團陰霾。

秦賀上午帶著孟聲聲回被北城了,臨走的時候在景星董事會上,給趙寒沉的新提案投了一個反對票。

這個提案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秦賀那一票甚至也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但是說不膈應,是不可能的。

趙寒沉原本心情就足夠不好了,偏偏程微月那一條短信發過來,簡直是往人肺管子里戳。

葉城毫不夸張的說,他把手機遞給趙寒沉的那一瞬間,手是真的在顫抖。

程微月這姑娘,說話也忒狠了,以前和董事長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氣氛正是焦灼,偏偏秘書部的電話打了進來。

葉城看了一眼,走遠了點接。

“葉特助,喬小姐又來了,要不要放人啊?”

葉城很頭疼。

他走向自從看完了程微月的短信之后,就一直面無表情的趙寒沉,低聲試探道:“董事長,喬小姐來了。”

自從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后,趙寒沉一直沒有聽見過喬凈雪的消息。

他擺明了想要劃清界限,底下的人又不是瞎的,誰敢把這些消息拿來塞他的耳朵。

以至于趙寒沉聽見喬凈雪這個名字時,是真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畢竟是初戀情人,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他捏了捏眉心,忍住滿腔的浮躁,緩緩道:“請她進來。”

喬凈雪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大堂等了多久,她看著那些人臉上左右為難的表情,聽著她們猶猶豫豫的問話,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和趙寒沉之間的差距和距離,早就已經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可是又怎么能甘心呢?

他們曾經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

喬凈雪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時,和走出來的葉城打了個照面。

葉城彬彬有禮的說:“喬小姐,您請進。”

喬凈雪道了謝,踏進去的一瞬間,門自她的身后緩緩合攏。

喬凈雪看見趙寒沉神情寡淡的鳳眼。

他神情寡淡的看過來,只是一眼而已,就讓她整個人似乎是被釘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她聽見趙寒沉的聲音,許久不見,公事公辦的就像彼此只不過是陌生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喬凈雪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敷衍和打發。

她做的精致漂亮的美甲微微嵌進肉里,唇瓣抖了抖,再度開口,聲音微弱:“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的很好嗎?”

這話說出來,現場冷清了片刻。

喬凈雪也察覺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失水準,她眼眶有熱氣熏上來,發疼:“開玩笑的,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吃個晚飯吧。”

趙寒沉將手中的鋼筆一點點旋回筆帽里,動作是慢鏡頭,一偵偵倒放。

他薄唇微啟,很冷漠的語氣:“凈雪,于公于私我都沒有理由陪你吃這頓飯,我以為上一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清楚。

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條理清晰的同自己說他愛上了程微月,每一個字都是那么傷人。

喬凈雪咬了咬牙,讓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猙獰。

她輕聲道:“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去宣城找程微月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你會陪我吃一頓飯。”

舊事重提,語氣委屈。

趙寒沉皺眉。

這些話的的確確是他說出口的,如今他卻要爽約了。

“凈雪,我不答應你是為了你好,你是個有丈夫的女人,你和我在一起被有心人看見對你名聲不好。”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在為她著想,可是話連在一起,怎么就如此刺耳。

喬凈雪唇紅到滴血,卻突然紅著眼眶笑了笑,說:“趙寒沉,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后者濃眉微擰,幾分疑惑不解。

人心涼薄易變,自古如此。

喬凈雪領教過多次,自以為心如磐石,可是面對趙寒沉的時候,還是難免委屈更咽。

她顫聲道:“是啊,你已經放下我了,又怎么會記得?趙寒沉,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笑中帶淚,一字一頓像是逼問:“哪怕是這樣,你都不愿意陪我吃一頓飯嗎?”

涇城的傍晚黃昏如同血染,襯映著地面的積雪都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顏色。

涇城市中心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館,趙寒沉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替喬凈雪拉開了椅子,才在對面落座。

喬凈雪似乎已經忘記剛剛的小插曲了,她興致很高,一直都在說兩人之間的舊事,語氣輕快不已。

趙寒沉指尖漫不經心的點著桌子,聽完應侍生報的今日菜單,淡淡地問喬凈雪想要吃什么。

“阿沉,你知道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吃什么都開心。”喬凈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干凈,滿滿的愛意。

哪怕是再怎么作惡多端的人,心中總歸是有一個角落,裝著自己的心軟和惻隱。

一個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沒有軟肋。

“這家望江亭我們以前戀愛的時候也經常來,這么多年過去了,裝修已經變了,也不知道飯菜的味道有沒有變。”

趙寒沉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出神,沉默片刻,才道:“望江亭的廚子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換過。”

喬凈雪便很開心的笑了,嬌艷動人的面容笑起來真的是艷光不可逼視。

她說:“只要味道沒變就好,骨子里的東西沒變,就無妨。”

趙寒沉沒有應。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喬凈雪卻只是自顧自的一杯杯的喝著酒。

她的眼神不知是什么時候染上迷茫的,用含糊不清的口吻說:“寒沉,我想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