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師的農家夫

第9章:這就結婚了……

不管怎么說,眼下退親是別想了。

蘇媛媛按下急躁的情緒,冷靜思考。既然被綁定了,那陳云勛就絕對不能死!

她迅速定下了目標:總之,先盡快治好陳云勛,這個優先度第一,不然就沒有后來了……!然后熟悉環境,多跟系統打交道,勤懇提升級別,親密度創收。

咳咳,這個著實壓力很大!畢竟她的前世,前前世,別說結婚了,正式的戀愛經歷都不算有過。雖然被追求那是從初中開始就沒斷過,可是中學聽話不早戀,大學、研究生又滿腦子學業,實習了準備談又出意外了。

不過,沒談過不代表就是情感小白。不就是談個戀愛,身邊姐妹的套路,她見多了,言情劇也多少看過。親密度而已,還能難得過實驗?蘇媛媛心虛地不斷給自己打雞血。

錢氏見蘇媛媛呆呆地站著發愣,更覺得她是個聽話的,于是語氣盡量和善。

“這娃娃親可是長輩親自訂下來的,我們自然做不了主。理應由老太爺做主,可是老太爺有些糊涂了。我看,你先住下,等老太爺身子好些了再做定奪。”

趙氏算定了蘇媛媛身邊是一個娘家人都沒有的,于是連哄帶嚇的威脅:“你一個姑娘家的,大老遠的跑來,也不好就這樣再回去不是?且一個姑娘家家的,要是退親了,名聲就不好了,將來誰還會要你!”

蘇媛媛倒是不在意這兩位說的。不過既然系統不讓退親,那只能順坡下驢了。

“既然兩位伯母如此為我考慮,那這親我就不退了。”

啊?這就應允了?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錢氏、趙氏再次驚愕,本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還未必能留住,沒想到這姑娘竟這般爽快的就答應了。

但很快,趙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了然于心的笑意,她愈發相信自己的判斷了。這送上門的三房侄媳婦定是在家中遇到難事走投無路了。既然背后無人撐腰,這就好辦了。

“如此甚好。既然這人都到跟前了,今兒就把這婚事辦了吧。只是三房侄兒病得厲害,婚事就一切從簡吧。”見蘇媛媛答應了,錢氏很快就擺出了當家主人的架勢,迅速做了主。

按著她的意思,還要什么婚禮,把行李搬進三房屋里,這就算進門了。進了門好馬上開始干活呀,這一天天的,她可快要被老太爺給煩死了。

趙氏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把尚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她本想過上幾天,等陳云勛扛不過去了,好給二兒子找機會再許了這丫頭。得了,既然大房張嘴就把婚事定了,那就先這么著吧。反正人進來了,要出去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雖說蘇媛媛完全不在意婚禮儀式,將來也不打算靠男人過活,但既然系統已經綁定了婚姻模式,就意味著這一世,她,蘇媛媛,注定要和這個叫陳云勛的男人命運與共、禍福同享。

那么,這樁婚事在村里還是得有個說法的。

在古代尤其農村,婚姻大事都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這獨身前來本就夠奇怪的了,何況剛剛又鬧了一出退婚事件……

唉,倒霉系統害死人啊。現在怎么也得請陳家村的村長來,當著村民的面,宣讀她和陳云勛的婚書,并告知大家,因她和陳云勛都還在孝期,婚禮等出了孝期再補辦,否則今后她難以在村里立足。

雖說她這會兒真心覺得,陳家就是個大火坑。喪失心智的癡呆老太爺,刻薄兇悍的母老虎大房,精明算計的笑面虎二房,勢單力薄的病弱三房,懦弱怕事的窩囊廢四房,以及命不久矣的正主陳云勛……

而自己還沒得選,非得往里跳!

“陳云勛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怎么突然跑出了一個新娘子來了?”

“這親事據說是陳家老太太生前給定的呢,陳家沒一個人知道。”

“嘖嘖,新娘子天仙一樣,可惜嘍——”

“這姑娘真是個好孩子,對陳云勛有情有義,陳家這情形,還堅持哩。”

吃瓜群眾交頭接耳。

蘇媛媛苦笑,不是她有情有義,她沒得選不是……

陳家村村長陳福采聽到這個情況也是一頭霧水。跟在陳小壯身后趕到陳云勛家,遠遠的就發現陳家門口圍了不少人,該不會鬧出什么事來了吧?

“姑娘,你可想好了?陳云勛傷重,這萬一……”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村長陳福采也為眼前這個仙女般的小姑娘惋惜。

“我想好了,請村長做個見證人。”

蘇媛媛看得出人人都為她惋惜,尤其陳大勇父子甚至希望她退婚,可她只能感謝他們的好意了。這陳家縱然是龍潭虎穴,她也得闖了。

于是在村長宣讀了她和陳云勛的婚書后,算是在村里正式昭告了她的身份。從此她和陳云勛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好的,新生活這就開始吧,總比沒希望強嘛。蘇媛媛就是這么善于自我安慰。

陳云勛家的房子分成三個部分。正房是一排七間大瓦房,六間由大房、二房兩家住著,靠東最外側的一間住著老太爺。

屋子后面,一左一右分別搭了豬圈和牛棚。中間的位置圍了三個籬笆,養了雞鴨鵝。豬圈旁邊是茅房。

正房前面有一小片空地,東西兩邊各搭了幾間土坯房,屋頂上壓著厚厚的茅草。

三房陳云勛和陳云弟兩兄弟住東邊的兩間土坯房。

四房一家住西邊的三間土坯房。

一圈一人高的圍墻,把陳家屋前屋后圈在了里面。

陳小壯幫蘇媛媛把騾車上的行李都搬了下來。

“把這些都搬到中間那房。”看騾車上抱下來的被褥都還是嶄新的,錢氏直接指揮陳小壯命令上了。

陳小壯頓了一下,就像沒聽見一樣,徑直把被褥一一搬到了東邊陳云勛的土坯房前。

“我說你這個人是耳聾了嗎?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錢氏見陳小壯不理睬她,索性自己上手搬被褥,被陳小壯一把攔住了。

“你別動,這是人家的東西。”

“什么人家的東西,進了我家,就是我的。”錢氏伸手去推陳小壯。

“大伯娘,這是爹娘給阿媛的陪嫁,就留給阿媛做個念想吧。大伯娘房里要是連床被褥都沒有,那請大伯娘稍等兩天,等阿媛騰出空來給大伯娘做一套。”

蘇媛媛很是有禮,倒顯得錢氏極為無禮。錢氏的臉漲得通紅,她在家霸道慣了,所有人在她面前都低眉順眼的,從來沒碰過蘇媛媛這樣的軟釘子,突然有一種渾身使不上勁兒的感覺。

“謝謝你,陳小壯。幫了我這么多。”蘇媛媛誠心地向陳小壯道謝,她記住了這個內向羞澀的小伙兒。心地不錯,值得信賴。

告別陳小壯,蘇媛媛抱著被褥進了陳云勛的土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