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洞口黑漆漆的,忐忑隨著黑暗蔓延。
姚若清走了一會兒,很快頓住腳步,“前方有靈力波動,似乎是靈蟲,大家閉住呼吸,免得引起它們注意。”
幾人忙按照姚若清所說的那樣做。
靈蟲似乎和他們同一個方向朝前靠近,他們走得慢點靈蟲就離他們遠些,他們走得快些靈蟲的動靜就大些。
一行人屏息著放慢速度,在這樣黑暗狹窄的空間,顯然是不適宜與靈蟲碰上的。
忽然靈蟲的動靜一下子消失了,似乎一頭扎進了什么六識隔絕的地方。
“大家小心,可能要出去了。”
然后下一秒,姚若清的視野一闊,腳下的觸感不再是冷硬的地板。
這是四四方方的空間,等眾人都從出口進來,出口便封閉。
幾人環視四周,陳二皺眉,“這是什么地方?這些是什么奇怪的礦石?我怎么從未見過?”
只見四四方方的四堵墻包括地板都是似石非石似土非土的材質,觸感不會過分冷硬,也不會過分柔軟。
沉香也從未見過,她轉頭正想和姚若清說些什么,就見身著碧衣的人仰頭望著上面,目光里復雜無比,與平時的樣子很是不同。
“清清……你見過這些嗎?”
姚若清沒回答,飛身憑空立在其中一堵墻壁上。
上方的光線不強,但是能清楚看出它是空無一物的,只有一層淡淡的白霧籠罩。
凈光道,“這里沒有鴻真之氣。”
只見從高處放眼望去,盡皆是四四方方的空間,一面連著一面,延綿不絕。
這些奇怪的“墻壁材質”,正是姚若清在青云界遇見鴻真之氣之前所見到的東西,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頭頂沒有黑暗,沒有鴻真之氣。
沉香等四人御劍飛到姚若清身旁,吃驚極了,“怎么這么多!”
姚若清現在對這個洞府的主人更好奇了,她想知道這里跟她在青云界遇到的有什么關聯,那位大能前輩又是從哪里得來的這些,這些東西又有什么作用。
姚若清問,“沉香,珠池鵑花在哪兒?”
沉香微動鼻翼,仰頭看著上方道,“凡是長有珠池鵑花的地方,周圍都會有一層薄霧,主要是它們用來掩護自己的。”
所以上方的薄霧之內,就長有珠池鵑花。
沉香拿出一個丹瓶,從里面倒出一顆顆小小的丹藥,“這是用來平安度過薄霧的,將它壓在舌下可以防止被珠池鵑花迷惑。”
幾人拿了一顆,沉香把剩下的一顆含在舌下,其他幾人也紛紛照做。
這次由沉香領頭,御劍飛往上方,陳一等人跟上,姚若清最后。
她趁著幾人不注意,砍了“墻壁”一刀,然后把蠕動的東西收了起來,看著“墻壁”缺口迅速恢復,才收起法器飛往上方。
“他們與我在青云界遇到的一模一樣。”凈光回應,“出去之后可以了解一下這個洞府的主人。”
姚若清也是這么想的。
她很快穿進薄霧之中,一進薄霧,就有潮濕的水珠在空氣中密集的落下,像是下雨一樣。
薄霧之中有一個大大的水潭,水潭里清晰可見。
姚若清又給自己身上加了一層靈氣護體,然后神識一寸寸掃過這個奇特的空間。
這里的水潭和他們一路走來遇到過的有些相似,所以幾人都離得遠遠的,生怕從里面鉆出什么東西。
但是毫無異樣。
不過最讓人驚訝的地方,就是水潭之上憑空而立的一朵花。
這花就手掌大小,沒有花莖,也沒有花根,一眼望去就真的像是憑空而立的一般。
但是姚若清很快注意到它底下的幾縷小水流,小水流是水潭里的水,源源不斷的支撐著花朵“憑空而立。”
這就是珠池鵑花。
珠池鵑花周圍縈繞著熟悉的薄霧,逐漸流向周圍。
陳二大喜,“沉香道友!珠池鵑花就在眼前,你還在等什么!”
他們怎么能不開心呢?只要珠池鵑花一得手,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成功了。
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酬勞。
凈光嘖一聲,“這三兄妹一路上都沒凸顯出他們的作用,沉香又不是冤大頭,只怕心里另有算計。”
姚若清不太贊同,“回去的路上還要仰仗他們。”
“你的意思是她有一個金丹修士還不夠,還要跑去指望三個筑基修士?”
凈光說得也沒錯,姚若清看向沉默的沉香。
“三位道友,珠池鵑花有一頭伴生靈獸,專食其吐出的薄霧,只怕取花沒那么容易。”
陳一道,“你我聯手將伴生靈獸逼出,想必很快就能將它解決,這有何難?”
“可它至少是六階妖獸。”沉香緩緩道。
“……沉香道友不要開玩笑,我等查過,珠池鵑花的伴生靈獸怎么也不會超過四階,不算劉前輩的話,你我四人足夠對付了。”
沉香沒有回答。
陳一三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還不待他們反應,忽然傳來激烈的水聲。
只見清澈見底的水潭開始流動,清水嘩啦啦的往上濺,然后水潭就出現一處凹陷。
姚若清皺眉,“透明的伴生靈獸?”
有清水在水潭的凹陷之上憑空被帶起,然后從一個隱約可見的身影上流下。
“呼。”
這個空間忽然多了一道粗重的呼吸聲。
旁邊不遠處的珠池鵑花依然在“吐著”薄霧,不同的是,這次薄霧不再流向周圍,而是流淌向水潭的凹陷之上,薄霧漸漸勾勒出伴生靈獸的輪廓。
薄霧模糊了大部分輪廓,但是可以看出這頭伴生靈獸不是很健壯,但是絲毫不妨礙它帶給他們的壓迫性。
姚若清皺眉看向沉香,沉香若有所覺的迎向她的目光,然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似乎是讓她放心的意思。
陳一幾人下意識往后退,“沉香道友!你到底什么意思!”
沉香輕言道,“是這樣的,我想摘下珠池鵑花必須通過其伴生靈獸的同意,而要它同意,就需要幾個生辰八字特殊的親兄妹的心頭血,你們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陳一幾人怒目相視,下意識就斬釘截鐵的拒絕道,“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