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艾聽到覃陽再次問,知道要是自己不回答,怕是逃不過去了。
“我在想以后。”
“以后?”覃陽放開暖艾,拿起她脖子上的毛巾,輕柔地給她擦著頭發。
“嗯。”
“是在畫我們以后的藍圖嗎?”覃陽打趣。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未來規劃有你呢?”暖艾不滿覃陽的自信。
“我這樣優秀,又體貼又會照顧人,又寵女友的男朋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這樣的我,難道還不值得你好好珍惜?不值得把我規劃進你的未來嗎?”覃陽又開始在吹噓自己了。
自從和覃陽在一起之后,覃陽再沒有了初見面時的矜持,沒了那斯文秀氣。
現在的覃陽,當著外人的時候,那是溫柔體貼,斯文又帥氣的人。
在只有暖艾的面前,暖艾才知道覃陽簡直就是一個戲精,也是一個逗比。
每天都能換著花樣的逗暖艾,暖艾的生活,笑聲充斥。
人們都說,當一個人的生活,笑容多過淚水的時候,那么她是幸福的。
如果,她的淚水多過笑容,甚至是整日都以淚洗面,她的生活一定是不如意的,甚至她也是滿載抱怨,會成為一個周身都是負能量的人。
原本還有些心情不好的暖艾,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不管是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里,不要往心里去,你不開心,那些關心你的人也不開心。”覃陽突然正色說道。
原來……
剛才出來的時候,覃陽就發現暖艾的情緒不對,這才拐著彎兒的逗暖艾開心。
看來,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有你真好。”暖艾感慨。
在這一瞬間暖艾決定了,不管她爸媽是什么態度,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只是,一輩子那么長,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的。
可當下的暖艾,就是那樣的堅定。
“傻丫頭。”
“哼,我才不傻呢。”暖艾反駁。
“是是是,我們的艾艾最聰明了,這樣可行?”
“這才差不多。”暖艾這才滿意了。
“走吧,給你吹頭發。”
“嗯,好。”
回到臥室,覃陽認真地給暖艾吹著頭發,暖艾閉著眼享受這一刻,“覃陽,我們買票吧,過年去我家,我問過我爸了,他們臘月二十回去。”
“好不好?”暖艾突然仰起頭,認真地問覃陽。
覃陽吹頭發的手頓了頓,也看向暖艾,看到暖艾滿眼的希冀,終于點頭應了,“好。”
“真的?”
“嗯,真的。”覃陽點頭。
“好,現在還不到十一點,那我買票,一起回去。”
說干就干,暖艾拿起手機開始搶回家的車票,用搶票軟件設置好了之后,暖艾才放心的放下手機。
剛好頭發吹干。
暖艾抱住覃陽,好像是抱著救命稻草一樣,死活不松手。
覃陽任由她抱著,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放佛是在安撫著暖艾,讓暖艾不安地心漸漸放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暖艾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暖艾摸出手機一看,七點多,原來是搶到火車票了,七點之后12306開始放票,搶票軟件就搶到了,給力。
暖艾打開支付寶把錢支付,提示支付完成之后,出了票,暖艾才露出笑容。
“誰啊?這么一大早地就找你?”覃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沒睡,是搶票軟件發來的消息通知。”
“搶到票了?”覃陽半睜半瞇著眼問。
“嗯。”
“那是不是可以再睡一會兒了?”既然已經買好了,覃陽想著也沒什么可以愁的了,總能再睡個回籠覺了吧?
“不要,我要起床開始收拾衣服了。”
暖艾拒絕,掀開被子就要起床。
覃陽一把抱住她,“你要收拾什么衣服啊?”
“回家的衣服啊。”
“還早著呢,用得著這么早就收拾嗎?”覃陽終于睜開眼看著暖艾,滿眼都是疑惑,暖艾該不會是興奮過頭,以至于傻了吧?
“當然用得著。”暖艾義正嚴辭。
覃陽愣了,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暖艾繼續說道。
“我要先把回家會穿的衣服收拾出來,這段時間就不要穿了,直接裝箱,免得我到時候要穿的時候,是臟的或者是洗了沒干,那不是就沒得穿了嗎?!”
覃陽,“”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道理哈?
覃陽就這樣被暖艾給說服了。
甚至還一大早跟著暖艾一起收拾衣服,把他要帶的衣服也開始裝箱子,卻不想被暖艾阻止了,暖艾一把搶過覃陽正準備裝箱子的針織衫,“你這個衣服已經買了好久了,都開始起球了,我們過兩天去買新的。”
覃陽,“”
這衣服他還沒穿兩次呢?
況且,哪里起球了?他怎么沒看出來
但是,暖艾既然說起球了,那就是起球了,那就不帶吧。
覃陽又拿起一件黑色的休閑外套,剛準備裝箱子,暖艾又一把搶過,“你這件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了,過兩天我們去買新的棉服,這件就不要帶了。”
覃陽,“”
這衣服雖然真的是穿了好幾年,但是耐不住暖和,質量好,也時髦,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有見它過時啊
而且他還蠻喜歡這件衣服的。
但是,暖艾既然說了要買新的棉服,那就不帶吧。
怎么說都是第一次見暖艾的爸媽,穿的好看一些,也是給自己加分不是?
那就不帶。
覃陽開始裝自己的直筒牛仔褲,剛疊好準備裝起來,下意識地看向暖艾,果然暖艾的眼神已經盯著他手中的褲子了。
覃陽趕緊說道,“這褲子沒有起球,也是今年你給我買的新的,還沒有穿過兩次呢。”
“嗯?我沒有說什么啊。”暖艾皺皺眉,覃陽怎么了?
該不會是因為沒睡醒的后遺癥吧?
“我只是想告訴你說,你穿這條褲子挺好看的,沒有別的意思。”暖艾說完繼續整理著手上的東西。
只是如果嘴角那得意又肆無忌憚的笑容,沒有那么明顯的話,覃陽可能就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