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慣的！”暖艾媽媽將槍口對準暖艾爸爸。
暖艾爸爸，“”
吃了炸藥的暖艾媽媽，對家里人都是見誰罵誰，而要是此時有外人，暖艾媽媽就是另外一副面孔。
暖艾爸爸有些看不下去了，對暖艾喊道，“二妹，跟我去搬東西。”
“好。”
對于暖艾爸爸的解圍，暖艾心里還是感激的。
暖艾媽媽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暖艾心底升起無限的悲涼，看著走在前面爸爸的身影，暖艾悲從中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一天下來，暖艾爸媽把帶回來的東西，帶去了姑姑家，去了小叔家給小叔一家和奶奶，回來后又收拾家里。
之后暖艾再次被討伐。
臥室里，暖艾媽媽坐在床邊，看著站在面前的暖艾，氣不打一出來。
“你還要跟我犟，不僅你姑姑說覃陽的不好，連你嬸嬸一家都說覃陽這個人不行，就你自己一個人覺得他好！”暖艾媽媽又開始對暖艾進行‘教育’。
“媽，她們怎么說的，說覃陽哪里不好，你和我說說。”暖艾鼓起勇氣。
“你還敢頂嘴！”暖艾媽媽橫眉冷對，“不好就是不好，怎么還要給你羅列出一二三嗎？她們看人難道還沒有你這個半大的丫頭準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暖艾弱弱地說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給我說說，是什么意思？”暖艾媽媽覺得自己對暖艾的容忍度已經到了頂峰。
“媽，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吧。”暖艾無奈。
“聊什么聊，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你要是想說覃陽的事情，沒得說！”暖艾媽媽態度強硬，一點不退步。
“媽”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沒有你這么能耐的孩子！我也生不出你這樣不孝順的孩子！”暖艾媽媽心中全是怒火，騰地站起來，對著暖艾罵道。
“我就不明白了，外人的話你們怎么就那么相信，比我這個女兒說的話還得你們的信任，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難不成外人放個屁也是香的嗎？”暖艾忍不下去了，將壓抑地許久地想法倒了出來。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暖艾爸爸，聽到這樣的話，臉色蒼白，愣在原地。
‘啪～’
一個巴掌落到暖艾的臉上，暖艾滿眼地不可置信，垂立地雙手好像失去了重力，散落在身體兩側，抬不起來摸向被打的臉龐。
“你就是這樣孝順你爸媽的？為了一個外人，說這種話來氣你爸媽，啊？那個外人就那么重要嗎？”暖艾媽媽雖然打了暖艾一巴掌，可絲毫沒有后悔之意。
看著暖艾的樣子，心里只覺得更加氣憤。
“外人？到底誰是外人？與你們來說，我才是那個外人吧！”暖艾抬起頭，滿眼猩紅地盯著暖艾媽媽，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覃陽給你們買了那么多東西來，給姑姑小叔家買那么多東西，幫著洗碗做飯，一到嬸嬸家，嬸嬸就惡語相向，姑姑表面對我說覃陽好，這些人轉背就對你們說覃陽的壞話。”
“呵，好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別說是我了，就是三歲小孩都會看不起。”
“覃陽于我來說不是外人，至少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我生病，喜怒哀樂他都在！我的每一次進步或是榮耀失敗，他也在！”
“媽”暖艾帶著乞求地聲音喊暖艾媽媽，“或許他陪在我身邊的時間，比你們還多！”
這話還不夸張。
四歲之后暖艾爸媽出門務工，見面時間短，相處時間更短。
四歲之前，暖艾爸爸依然要去工地干活，暖艾媽媽那時候很迷麻將，照顧暖艾的時間多不到哪里去。
覃陽，從大學認識之后，加起來到現在，已經快抵得上暖艾爸媽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了。
更甚之，暖艾那些認識了七八年的密友閨蜜，陪在她身邊的時間，都比暖艾爸媽的時間長，了解暖艾的，也是那些朋友。
不是擔著’父母‘之名的他們！
‘啪～’
清脆地聲音響起，又是一個巴掌落到暖艾的臉上。
“你這個不孝女！”暖艾媽媽滿臉憤怒，右手食指顫抖著指向暖艾，“老子千辛萬苦地養大了你，竟然是養了個白眼狼嗎？你就是這么報答能你爸媽的嗎？”
“要是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生你下來的時候就該掐死你，也不至于克死了你姐姐”
“夠了！”
暖艾媽媽還沒有說完，暖艾爸爸厲聲呵斥，不滿地瞪向暖艾媽媽，“我看你是瘋了，什么話都敢說。”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哪句話沒說對，啊？”暖艾媽媽沒想到暖艾爸爸不站自己這頭就算了，居然還對她大喊大叫。
暖艾媽媽當即就受不了。
暖艾爸爸搶在暖艾媽媽開口之前，對暖艾說道，“你想出去。”
暖艾看向暖艾爸爸，眼里全是痛苦，“爸，你也是這樣以為的嗎？以為是我克死了姐姐？是我帶來了這個災難？”
“沒有，你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禮物，生死都是天定的，你姐姐自己命短，怨不得人。”暖艾爸爸安慰暖艾，“聽爸的，你先出去。”
暖艾媽媽還想說什么。
可暖艾爸爸發了火，暖艾媽媽心里還是怵處地。
暖艾爸爸不輕易發火，但是一旦發火，暖艾媽媽也只能憋著，再沒有以往的趾高氣揚和咄咄逼人。
“好。”暖艾看向依舊是滿臉怒氣的媽媽，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一步一步地挪著步子，出了臥室，走到了客廳，再也挪不動半步。
臥室內傳來暖艾爸媽的爭吵聲。
一下子悲從中來。
剛才一直隱忍著地眼淚，終于忍不住，決堤一樣唰唰落下，暖艾泣不成聲。
這是第幾次了？
暖艾媽媽這樣類似刀子一樣的話，是第幾次了？
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往前挪了挪，走動大門口，看著姑姑家的方向，這些虛偽的人啊，為什么喜歡對別人的事，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