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正經一點？”暖艾給了覃陽一個白眼。
“我很正經啊。”覃陽突然嚴肅認真。
“徒弟，好久不見啊。”李俊杰的聲音傳來，暖艾不再搭理覃陽，側過頭去和李俊杰打招呼，“師傅，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覃陽癟了癟嘴，學著暖艾說的話，輕擺了頭做著這句話的樣子，滿臉不屑。
李俊杰走過來，挨著暖艾坐下。
“怎么樣？實習的工作怎么樣？快和徒弟說說看。”暖艾熱情地招呼李俊杰，其實是想聽八卦的，可奈何......
“還行，每天就是朝九晚六，忙得時候不對，基本上能準時下班，公司離得也不是很遠，同事都很和睦......”
“打住！”暖艾急忙制止。
她，不想聽這些啊。
“嗯？怎么了？不是徒弟想聽嗎？”李俊杰扶了扶鏡框，眉頭挑了挑。
暖艾這才知道李俊杰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剛才故意說的那些，逗自己玩兒呢。
“師傅去實習了一趟，變壞了，連徒弟都開始打趣了。”暖艾抿了抿嘴，回過頭趴在桌子上，生悶氣，“哼，果然……現在的人啊，喜新厭舊，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啪’……
暖艾的頭被拍了一下，暖艾吃痛，瞪向覃陽，“你干嘛！”
“瞎用什么話？這兩句話是這么用的嗎？”覃陽提醒。
“你管我！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暖艾不高興地輕哼，要他多嘴，顯得自己沒讀過書一樣，氣死了。
“是是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說的都是對的，就算是錯的那也是對的。”覃陽趕緊說好話哄著暖艾。
暖艾下巴輕抬，“哼，這才差不多。”
李俊杰，“……”
這兩人是當他不存在嗎？
就這么在他面前秀恩愛，是不是太過分了？！
“咳咳……我說。”李俊杰實在是看不下去，暖艾和覃陽同時看向李俊杰，“你們是不是應該顧忌一下旁邊還有一個我？”
“嘿嘿……嘿嘿……”暖艾不好意思的笑笑。
覃陽癟癟嘴轉過頭去。
“同學們都安靜一下。”講臺上傳來班長的聲音，教師迅速安靜下來，都看向臺上的班長，等著班長發話，“等下我們就下去拍照，衣服和帽子大家都拿到手了，一會兒呢，我們會拍個班級的照片。”
“之后，如果大家還想和自己想合照的同學朋友拍照的，可以自己付錢拍照，大家都明白了嗎？”
“好。”
臺下很配合班長的發話，這是很少見的。
說完，班長出了教室去看外面拍照的情況，教室內又開始了一番熱烈的討論，不多時，班長就回來教室了。
“好了同學們，都換上衣服行戴上帽子，我們去拍照吧。”、
“好誒好誒……”
“好……”
“哦也哦也……”
同學們的歡呼聲瞬間淹沒教室，同時，大家也開始動作起來，穿衣服的穿衣服，戴帽子的戴帽子，為拍照做準備。
到了足球場，大家嚴正以待，班長提前組織站立隊形，不斷地做調整，直到滿意為止，最后空出輔導員和各任老師院長等人的位置。
等著攝影師的召喚。
暖艾不自覺地看向方靜的位置，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戚戚然。
“我親愛的同桌，這么久沒見，想我沒有啊？”暖艾不用看就知道是‘拋棄她’的屈湘，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的臉上一定是欠欠地表情。
“沒有！謝謝！”暖艾轉頭。
果然屈湘放大的臉就在面前，聽到暖艾地話，本來欠打的臉變成了難過，“真是太傷我心了，好歹我們同桌了這么久，你怎么能不想我呢？”
“枉費我……”
暖艾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差不多可以了吧……演戲也要有個度才是啊，再說了，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呢。”
暖艾話一出口，就被旁邊的覃陽扯了扯衣服袖子，眼神示意她這話別亂說。
好吧好吧。
她又說錯話了。
“好了，同學們都按照剛才整理好的隊形，走到那邊的臺子上去，到我們拍照了。”班長扯開了嗓子喊道。
在這樣空曠的地方，要是這聲音不加點料，還真可能有的同學聽不到。
同學們開始往臺子的方向走去，按照之前排好的隊形站好，突然，暖艾的背又被戳了一下，轉身一看，屈湘！
陰魂不散啊……
“干嘛啊？大佬……”暖艾無奈。
“不干嘛啊，我在班上和你關系最好了，只是想站在你身后一起拍照留念，這也不行嗎？”屈湘滿臉的委屈。
暖艾，“……”
她信個鬼啊。
“我沒說不讓你站啊……”暖艾真的無可奈何了。
“同學們都看我這里啊，來，我數到三，大家就喊‘茄子’，然后拍照啊。”
“好。”
攝影師調整好了架子，對著相機，嘴里喊著，“一，二，三……茄子……”
“茄子！”同學們超級配合。
攝影師連續拍了幾張，嘴里不斷地說著不錯，好之類的話。
“來同學們，接下來我們取下自己的帽子，等會兒我數到三的時候，大家一起把帽子往天空拋上去，這個沒問題吧？”攝影師舉著相機，笑盈盈地對同學說道。
“沒問題。”
齊整整地回答。
“好，既然同學們都了解規則了，來吧，我們先試一下好了。”攝像師重新舉起照相機，對著同學們的方向，“來，看我啊……都看我這里，一，二，三……”
大家同一時間把帽子往上拋。
臉上全是喜悅之情，大學四年的生活就要結束，他們也即將各奔東西，往后想要再見面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或許，許多年之后，連那個名字那個人的音容笑貌都想不起來了。
這一刻，大家的笑容都定格在了照片中，那么喜悅，那么真誠。
“好，這一張還不錯，來，我們再來一張……”攝影師對大家說道，“大家都把帽子撿起來，我們再來一次啊……”
暖艾，“……”
恩？剛才攝影師不是說還不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