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余年,方建無時不刻不在努力修煉,就為了這一天。
豆紫馨那個賤婢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都能在元氣宇宙弄到那么多好東西,以他方建的本領,定然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方建幻想著各種折磨豆子的辦法,得意大笑。“hāhā哈……豆紫馨,你等著!用不了多久,我方建必定會稱霸宇宙!到時候,我要你跪下來乞求我的饒恕!我要你趴在我的胯下侍奉,我要你……”
平安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家伙多半是個神經病。一個小小戰兵,也敢妄想稱霸宇宙?
平安不知道豆紫馨就是豆子,不然,他肯定會一記光鞭過去,把方建一抽兩半。現在,他只是按照豆子的吩咐,將一個存儲戒送到了方建面前。里面裝著一套豆子免費贈送給每一個地球來客的禮物。
方建看著半空中緩緩朝他飛來的指環,十分振奮,屏住了呼吸,生怕出口大氣就把這存儲戒給吹飛了似的。
來過元氣宇宙旅游科學家把元氣宇宙的戒指首飾吹得神乎其神,說是能裝下幾個地球;地球上也有很多人目睹豆子輕輕一抬手就讓大山一樣的貨物消失不見。
“我也要有存儲戒了!我馬上就有飛黃騰達了!”方建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兩眼冒著綠光。戒指近了,他抬手去接。
突然,一種莫名的lìliàng向他席卷而來。他的血脈猶如被點燃了一般,強烈的灼燒痛感,令他大吼出聲。“啊——”
轟——
一個黑洞陡然,將方建吸了進去。
平安呆了一呆,收回了戒指。“血脈lìliàng覺醒?想不到這神經病還是神帝級強者的后裔。”
神帝級強者的后裔很多,但是能覺醒神帝血脈的卻不多。方家作為龍人族后代,也不知道是龍族哪一位神帝的后人。
方建在經過幾十年的無元氣環境苦修,一朝進入元氣宇宙,修為激增,潛藏在血脈深處的lìliàng瞬間被激發。他居然好命地覺醒了龍族正統血脈,成為一名真正的龍人,而非半吊子的龍人后裔。
咚地一聲,方建落地。
看清四周之物,方建只覺自身渺小到了極致。好宏偉的建筑!巨柱擎天,房如蒼穹。相比之下,他就像一只小螞蟻。
巨柱、房梁乃至房頂板上,雕刻著巨龍征戰各族的場景,看得方建熱血沸騰。
忽然,一個巨大的龍頭從巨柱后面繞出來。
方建咚地就跪下來了。“龍神爺爺!”
龍頭瞬間縮小,落到方建面前時,已變得和方建差不多大小。龍頭龍頸,但是后面似乎不對,怎么看起來像鱷魚多于像龍?
龍蛟笑抽了。這個龍人沒見過自己的祖宗嗎?居然叫他龍神爺爺?即便是龍帝陛下也不敢自稱龍神爺爺。
“請龍神爺爺告知小人,此乃何地?為何將我攝來?”方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龍蛟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若是龍戰在,他肯定不敢欺負龍人,對于龍族來說,任何一個龍人都是寶貝疙瘩。不過,現在龍戰不在,又另當別論。
“咳咳,小子,獻上你的精血,爺爺我便告訴你此乃何地!”龍蛟干咳兩聲說道。
方建愣了愣,拔出隨身攜帶的一把五寸長的匕首,化開了自己的手腕,放出血龍。
龍蛟大喜。龍血一直是他最渴望的東西。但是龍戰一直不喜歡他,從來不肯賞賜他龍血。他若能觀想龍血,就有望將自身的蛟血修煉成龍血,一旦血脈改變,他龍蛟才會真正脫胎換骨,真正有望化龍成功。
龍人的血肯定比不上真正的龍血,但也勉強能湊合著用。龍蛟如何能不喜?他連忙摸出一只玉壺,將方建放出的血液都接住了。
方建放出幾十毫升血液之后,就想按住傷口,停止放血。龍蛟如何肯?這血的質量本來就差,數量再不夠,有什么用?
龍蛟爪子一探,抓住了方建的胳膊,一捏一擠。方建的血就如打開了的水龍頭,嘩嘩地流了出來。
一直放了一升半左右的血,龍蛟才丟開方建,順手給了方建一粒療傷丹藥,就急忙縮回自己的房間去研究龍血去了。
方建被龍蛟那一捏,手骨都碎了。龍蛟一松手,他就癱倒在地。摸索著,撿起龍蛟給的藥丸,聞到一股清香,自覺是好東西,便一口吞了。
丹藥下肚,方建手腕上的傷口立即愈合,只是碎裂的手骨恢復要慢上許多。
等方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早不見了龍蛟的身影。方建才知上當。可他卻連罵也不敢罵。那頭半龍半蛟的存在實力強大,方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休息了半天,方建才了有了點精神,抱著尚未痊愈的胳膊,找尋出路。
龍城是按照龍身的標準來建造,每一個房間都比普通凡人的房間大出幾十倍。但有一樣卻是和凡間相同,身為帝王宮殿,它都一樣是廣廈萬間。
方建轉悠來轉悠去,也找不到出口,甚至沒有再碰到任何生物。龍戰沒有后妃。他回歸后修復了龍城,卻沒有再允許誰常居龍城。龍蛟都是豆子放進來的。
幾天之后,饑腸轆轆的方建終于在一處廣場上找到了一汪池水。池水不能頂餓,但也救了他的命。
汩汩喝了一肚子水,緩過勁兒來。方建知道,想走出這里,肯定不行,想在這里找到吃的,也不可能。他要么喝水度日,要么另覓他法。
或許,修煉一下,修為提高一下,就能逃出去了?方建說干就干,坐下來打坐修煉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練氣法。這一修煉,他驚喜了。饑餓的感覺竟然減了許多。
他因修煉而從周圍吸收來的元氣都填了他自身的損耗,他這樣修煉,餓不死,修為卻也不會漲。
這樣日復一日的枯坐打坐,沒有大毅力之人,根本堅持不住。
方建堅持了兩三天,就挺不住了。感覺好像已經度過了幾萬年之久,似乎全侍jiè就只剩下他自己。高高的殿宇好像隨時都會崩塌下來,把他壓死。
他驚惶地站起身,四處游走了一圈,又餓得心慌,只能坐下來修煉。只是越發覺得熬煎了。
他又爬起來游蕩尋覓。忽然,他看到前方金光一閃。方建大喜過望,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