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一家的穿書生活

第616章 諫言

“北戎的位置可都是咱探出來的!”閆老二如此說道。

薛總旗擰著眉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閆玉心知薛總旗糾結的不是這個,而是大伯的那份“苦差”,他們要追蹤逃逸的北戎,找到草原上其他散落的聚集地。

斬草除根!

龍興與鳳鳴雖也常年受北戎侵擾,可近十來年被北戎殺入城中的只有虎踞一地。

虎踞與北戎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北戎氣數已盡,民團一路也盡夠了。

只她大伯做事一向穩妥,不動則已,動必除惡務盡。

民團見血數次,膽量是練上來了,可要說提刀斬殺婦孺……怕他們還是下不去手。

這一點邊軍兵卒便沒有這些顧忌。

見慣了生死的他們,更懂得戰爭的殘酷。

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這個道理,多年鎮守邊關之人沒有不曉得的。

要還關州一片清平,便不能婦人之仁。

世子大哥有勢無威,壓服不了統領三軍的魏將軍。

后者一力主張獻俘京中。

活著的北戎送過去,自然要比一顆顆人頭更能彰顯他的功績。

可從實際出發,這一路押運的人手車馬嚼用……只簡單的算一下,就是一筆非常大的開支。

眼下的關州,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已是快要彈盡糧絕。

魏將軍不知嗎?

閆玉是不信的。

此舉未免有好大喜功之嫌。

一旦將北戎俘虜帶回去,別說京城,只要進了關內,便是英王也不好做主了。

關州邊軍出關是先斬后奏,若再加上一條擅殺戰俘,那估計王爺他爹怕不是得好好問一問這兒子,你是不是想造你爹的反?!

這里唯一能有所動作的,思來想去還就只有他們虎踞。

誰讓北戎和他們的仇結得大呢,有些過激行為,也不是不能理解。

要在俘虜進關前,將他們處置了!

操刀之人,沒有比薛總旗更合適的。

當日破城之戰,邊軍損失慘重,血債血償乃應有之義,無可指摘。

另外就是薛總旗的身份,也算是英王的小舅子,世子母家的長輩,有這層關系在,想治他的罪,多少也要權衡一二。

如若恰巧薛總旗帶著虎踞邊軍另立軍功,功過相抵之下,便更有轉圜之余地。

草原上散落而居的北戎,便是抵過之軍功。

要是還不夠,嘿嘿,那不是還有西戎可以湊數么。

不小心追的遠了些,也沒什么問題吧。

大伯讓爹帶給薛總旗的話有幾個重點。

閆玉這里正想著,薛總旗那頭已經念了出來。

“殺光北戎平邊亂,搶他們的牛羊,救回咱關州百姓……軍功!此戰之后,哪里還能有軍功?!”

薛總旗的神情越來越堅定,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關押北戎營房的位置,泛著賊光。

這一日,關州軍大勝,俘虜北戎數眾。

大軍不急于回關,繳獲的各種物資,尤其是成群的牛羊,讓苦哈哈的兵娃子都看紅了眼。

世子下令大軍再休整兩日。

輔兵殺牛宰羊,三路邊軍歡呼震天。

主帳內,時云宴正負手細看輿圖,不時對比桌案上手繪的地圖。

“小二稚齡之童,能畫成如此已是難得。”

王德善瞄了一眼桌案地圖粗糙的線條,心說乖孫的技藝哪止于此,這是小二她大伯擔心她天才外露被人惦記,臨時讓她現畫的。

倉促之下還能畫成這樣,和輿圖上的地標一一對上,可見他乖孫有多能耐!

那一身力氣著實不好遮掩,旁的還是可以藏一藏的。

“算算時間,他們怕是快進關了吧?”時云宴輕聲問道。

王德善亦細聲道:“帶著那許多北戎上路,還有救回來的關州百姓,走得慢些也是有的,可憐呦,一個個被折磨得沒個人樣子,有好些個苦苦熬著,終于盼了咱來,人救回來……竟歡喜的瘋了。”

飛快的抬眼,看到世子背后雙手鼓起的青筋,王公公快速斂目,柔聲道:“這里離虎踞關隘最近,田大人愛民如子,手下也都是能干的,定能將人好好安置,老奴聽聞,田大人已先一步回返虎踞提前準備,閆戶書和一眾衙役護持百姓進關,虎踞邊軍運送北戎俘虜在后……”

王公公頓了頓,低聲道:“那魏將軍也是小心太過,一群喪家之犬還能折騰出什么花來,老奴一一檢查過,那捆人的繩子結實著呢,有薛總旗負責運送還不放心,還巴巴的又派了兩隊人跟著,說什么是三路邊軍之功,光虎踞押送還不行,龍興和鳳鳴也得出人,這算啥公平,真這么講究那宰殺的牛羊咋沒說讓虎踞的人帶些走……”

“世子!”捧書在賬外輕喚。

王德善停住了“絮叨”,快步過去掀開帳簾。

捧書拎著一個食盒進來,打開后,肉香四溢。

水煮牛肉,烤羊腿。

“世子,那魏將軍好不要臉,明明是您憐惜眾將士寒冬出征辛苦,才又是休整兩日又殺牛羊犒勞大家伙,怎么到了他身邊的護衛口中,就成了是魏將軍心疼眾將士向您力諫的?”捧書忿忿不平的說道。

他是自小服侍在世子身邊的人,忠心不二,自然看不得有人算計他家世子。

王德善偷偷給了捧書一個贊許的眼神。

小子說得好。

他見世子微微蹙眉,一邊用小刀將羊腿上的肉剃下來一邊說道:“魏將軍此舉有些過了,就算想要收買人心也不是這種做法,世子您還在這呢……捧書,你小子竟是沒長嘴?當場就該反駁回去!”

捧書喃喃著不做聲。

他沒反駁也是因為自家站不住腳,這犒賞眾將士說起來也不是自家世子的主意,確是有人向世子提議,可卻不是那魏將軍,而是虎踞的戶書閆懷文。

時云宴斟酌片刻,指著那桌案上的牛羊肉食,開口道:“事實如何,直言便是,縱閆戶書不好虛名,也不該讓人冒名替之,枉費他一片善心,捧書,你去與將士們說,是虎踞的閆戶書向本世子諫言,才有這二日飽腹之肉。”

這是昨天的,重寫了一遍,順眼許多

后面還有一章是今天的,明天來看就行,應該會更的晚

宅想寫出什么感覺呢,就是看似大伯沒有出面,卻處處都有大伯的影子,有點難,真是對自己寫作水平的挑戰,嚶嚶嚶,真的盡力了,無法寫得更好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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