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畫
不管外面是什么情況,不管關卿言和陸天浩的心情是多么的復雜,這個時候的洛夕,卻正經歷著更加神秘的事情。
在她被拉進迷霧中的那一刻,說不慌亂是騙人的,她還沒有想過她再一次得來的生命竟然會如此短暫,而且最憋屈的是,要以這種方式結束,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卻沒有后悔的感覺,發生了這種事情,她本身也許有錯,但是,有些事情,不管結果是什么,總是要做她應該做的事情的。
她想,不管事情發生幾次,讓她在對自己的伙伴伸出的求救之手視為不見,恐怕她都做不到。讓她置于如此境地的原因,恐怕只能怪她太不了解人性的復雜了吧,如果有下一次,她一定會仔細觀察,對于這樣的人,不要再隨便相信。伙伴,也是不能隨便選擇的,特別是像這種把背后交給別人的伙伴。
正在‘反醒’的洛夕沒有發現,放在她儲物手鐲中的那一副被幾人認為再普通不過的畫,卻在她一進入薄霧中就開始發光,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像那個倒霉的第一個為他們驗證薄霧的威力的人一樣,快速的化為白骨,然后成灰,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等洛夕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非常突宛的出現在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了。而這整個過程所花的時間不過那么三秒不到的時間而已,等到外面的關卿言從意外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洛夕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薄霧中發生的變化,本身的動靜都沒有多大,所以,外界的幾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種情況,也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別的可能,都理所當然誤以為她是被薄霧給吞噬掉了。
不管薄霧外面的幾人有什么反應,倒是洛夕,完全被眼前的情況給搞胡涂了。
只因為,她現在所站立的地方,充滿了熟悉感,如果不是她眼花了的話,或者是陣法產生了幻覺,那么,她現在所站的地方,應該,就是她們剛離開不久的小屋。
屋前同樣有不寬的空地,不過跟他們去過的小屋不同的是,原本空蕩蕩的院子變成了一個不大,卻精致的小藥園。
洛夕試探的伸了伸腳,并沒有想像中的雷打火閃的陣法出現,頗為狐疑的踏進了藥園之中,看著一株株長得異常精神的靈植,在誘人的藥香花香果香之中,洛夕卻沒有任何激動,反倒的狐疑的東尋西找,特別是在看到干凈的藥園里半根草都沒有,洛夕更是愰然般勾起了嘴角,她自覺是總算找出了原因所在。
悠悠然的踏出藥園之后,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走了兩步,又有些不平的回頭瞪了一眼藥園里的東西,話說,東西不是真的就算了,為什么老拿靈藥來做誘餌,讓人看得心煩意亂,反正,她也是一個對陣法七竅通了六竅的人,破陣那些事情就別盼望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了,她唯一能夠做的,不過是按著這詭異的主人安排的路線走,至于最后會有什么結果,完全就看主人是不是高興了。
同時,在洛夕踏出藥園的那一剎那,靈獸袋的小老鼠氣得一個倒昂,心疼得心臟直抽,它從來都沒有想到,它選的主人竟然可以笨到如此地步,放在眼前的好東西,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視而不見的地步,真是太糟蹋東西了,太糟蹋這樣的好機會了。
想著,小老鼠咬著它那兩個寬寬的大門牙,恨恨的又向靈獸袋的入口撞了過去,可是,跟別的普通靈獸進入靈獸袋一樣的事情發生在它的身上了,靈獸袋外面不但感覺不到絲毫的振動,而且里面還散發出一種對靈獸有非常巨大影響的氣息,讓小老鼠忍不住神識一暈,差點馬上就暈睡了過去,為了不讓這種情況再一次發生,小老鼠乖乖的蹲著,一動也不敢動,就怕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外界那唯一的感應都失去了。
它應該感謝它那傻蛋主人不是,雖然她笨了一點,但是她倒是對它不錯,靈獸袋從買到之后,除了認主之外,就徹底的成了它的地盤,任何功能的使用都必須經過它這個主人同意,它才被保留了對外界的聽看,雖然,百分之九十九的靈獸對靈獸袋的這種功能根本就沒有使用的可能。
靈獸袋的異常,使得洛夕并沒有發現小老鼠的不對勁,走出藥園之后,洛夕就站在小屋外了,小屋并沒有像上次一樣,感應到有人,就自動打開,洛夕歪著頭,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門,考慮著,是直接這樣打開呢?還是先想別辦法再試試?
這地方的主人太博學了,陣法機關樣樣都會,而且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要想算計他們的話,恐怕他們誰也逃不過,她洛夕現在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想到這里,洛夕頗為自嘲般的一笑,隨手一推,眼前的木門果真應手而開。
木門所對應的房間還是那間大堂,讓洛夕意外的是,這間大堂,擺設竟然跟他們曾經去的那一棟房子一模一樣,甚至是那中間掛的那一幅畫,都驚人的相似,洛夕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手鐲,狐疑的在其中仔細找了起來,可是奇怪的是,那幅畫卻不在了。
洛夕有些意外的把儲物手鐲和兩個用來防止外人發現她的儲物手鐲,
而掛在腰間的儲物袋都仔細的找了兩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在這個時候,如果洛夕再不知道這幅畫有什么不對勁的話,她就是真的笨的不可救藥了,把東西收拾整齊之后,洛夕來到畫前,又是好一陣的觀察,最終,還是只能泄氣的瞪著眼前的畫。
她真的,真的完全可以保證,不管她是上看下看,還是左看右看,或者是靈識看靈力探,得到的結論,還是跟原本的一致,這幅畫,就是一幅最普通,最常見,呃……也不是十分常見啦,不管是修真界還是俗世界,能俗成這樣的東西也還真的不多耶,但是,不管是它再俗,它再普通,它再不常見,她真的在它其中,看不出跟任何修真有關聯的東西存在。
可是,讓洛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幅普通到不行的話,原本應該躺在她的儲物手鐲之中的畫,卻詭異的自動跑路到這個是是而非的小屋里再度掛了起來。
話說,在這種情況下,有誰,還真的能夠認為這幅畫普通?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又有誰,還真的敢認為這幅畫普通?
可就是讓她無奈的事情,就算知道這一切又如何,找不出來啊。畫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就是沒有任何辦法找出不同來。除了收起來,來個眼不見心煩之外,她,又能做什么?只希望,這畫,不要再出什么妖娥子最好。雖然,洛夕也有那么一點猜到了她之所以沒有被薄霧同化的最大功臣應該跟它有關。
按照上一次的步伐,洛夕收好了那一幅讓她看得到,卻沒有任何辦法解秘的‘普通畫’之后,又再一次來到了右邊的房間。
在推在右邊的房間之前,洛夕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被取下畫空蕩蕩的墻壁,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看的是什么,就只是覺得,取下了畫的墻壁,好似也有了什么不同了一樣。
回過神來,洛夕有些失笑的搖搖頭,這地方的主人還真是個天才啊,就算已經不在很多年了,卻還是可以輕易的把他們這些擅闖者輕易玩弄在鼓掌之間,幾經變化之下,都被捉弄的暈乎乎了,看這里也不對勁,看那里也不正常,看來是她的腦子都不正常了。只希望在離開這里之后,能夠恢復正常一點。
想著,洛夕集中了精神,手上一使勁,打開了右邊的門。
被推開的門,讓洛夕可以無所阻礙的看向右邊的房間之內,就算是明知道這兩棟小屋應該完全不是在一處,洛夕還是忍不住一陣意外。
跟上一棟小屋的舒適相比,這棟小屋,倒是真的完全符合修真之人的正常情況,這間房間,同樣也是主人的休息和修練之處,不過,這間房間,卻比起正堂更加空,除了唯一的一個打坐的蒲團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洛夕隨手拉上門,正打算卻另外一間房,卻又想起了什么,收回了跨出的腳步,再度把門推開,走了進去。
陣法那東西,對于洛夕來說,還真的有那么一點心理陰影,畢竟,她這一次歷練,唯一的一次受傷就是傷于陣法,另外一次,更是差點死在了陣法之下。所以,對于這地方的東西,就算是外表看上去最普通的一個蒲團,洛夕也忍不住圍著它再三觀察之后,才敢試探的拿起來。
當沒有蒲團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被洛夕拿在心上之后,洛夕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同時心底暗下決心,回去之后,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找些陣法來研究一下,就算不盼望自己能夠成為陣法大師,至少也不要再有如此杯弓蛇影的狀況再度發生。
想著,洛夕有些漫不經心的把靈識探入了蒲團之中,對蒲團,她本來就報的希望不大,不過是報著寧可放過,不可錯過的心態,打算至少要看一下罷了,只是,當靈識透入蒲團之中之后,洛夕被驚的目瞪口呆,完全把腦子里正在浮現的念頭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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