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嶺山有大兩座山峰,歸云臺門派便是坐落在大峰,峰便是禁地,很少有人敢涉足。
錢路遙手提竹籃,抬頭看了看無盡的臺階,“哎”了一聲,跪在在臺階上,磕了一個頭。道:“雪兒姐姐,真的要這么認真么?”
“那是自然,這上山路上是必須要磕夠九十九個頭的。拜師之禮不可費,一定要心誠。”雪兒說道此處抬頭看了看山頂。錢路遙擦了擦額角的汗,再次站起身,邁步踏上臺階繼續走去。
“可是我想回去找冬青哥哥,找藥師傅。”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么?”
“不知道,不過你們老爺知道啊!”
“老爺重傷,修為跌落,正在閉關療傷。之前留下話來,此次少則三月多則一年才能出關呢。”
錢路遙低著頭,不在說話。仿佛失落了,她想念冬青哥哥,想念在億草谷的日子。
雪兒看著她神情低落,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先靜下心來,等著老爺出關,到時候你就能回家了。”
隨后停住腳步,雙手搭在錢路遙肩頭,一臉肅穆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被師傅的外表迷惑了,師傅他老人家真的是世外高人呢。”
“啊?他是世外高人?”錢路遙一臉不信的表情。心道:那老頭為老不尊,牙都掉沒了,能有什么能耐。
“嗯,得磕頭了。”
錢路遙哦了一聲,又是磕了一個頭。
只聽身后的雪兒道:“除了“紫霄閣”的閣主仇滄海達到了出竅境界,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元嬰境,師傅他老人家就是元嬰境。”
“啊?這么厲害啊?”
“那是自然,不過師傅還是一個煉丹師。煉丹天下第一的“仙福道谷”你知道么,師傅可是谷主長眉道人的師弟呢。”
說道此處,眉毛一挑,嘴角上揚,仿佛作為老糊涂的徒弟無比光榮,一臉興奮。
“又該跪了。”
“哦。”
二人一路走著一路聊著,時間過得也是飛快。遠遠的便看見離山頂不遠處,一棟高大房子出現在眼前。“這就是丹房,師傅就在這里煉丹。”
雪兒領著錢路遙走到丹房旁的一棟屋門口停住腳步,微微俯身說道:“師傅,我們到了。”
“嗯,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雪兒推開木門,錢路遙跟在身后,走進屋。屋不大,十分講究。
入眼即是楠木描金桌,正中擺著一個塔香爐,縷縷香煙飄散。椅子上四平八穩的坐著老糊涂,今天還特意戴了一定員外帽。雙手放在大腿,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丫頭。
雪兒沖著錢路遙努了努嘴,路遙心領神會。隨即打開竹籃,拿出一碟菜,一壺酒,當即給老糊涂滿了一杯。
隨后退了兩步,面朝著老糊涂跪在地上說道:“恩師在上,徒弟給您磕頭了。”老糊涂笑了笑,一飲而盡,連說了三個“好”,便欠身離坐主動扶起了錢路遙。
“修行之道,乃是逆天而行,困難重重,定要潛心修煉,切記不可得過且過。”老糊涂道。
“是。”
“更要謹守本心,不可妄造殺孽,做違心之事。”
“是。”
“雪兒,帶你師妹下山吧,明日一早過來這里,我要授她修行功法之道。”
二人答了一聲“是”,便齊齊退了出去。
待二人走遠,老糊涂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笑了片刻用手擦了擦胡子上的
口水,自言自語道:“袖里天師誠不欺我,老夫找了幾十年的“她”終于出現了,可是她的身體為什么不是人的身體呢?”
夜,山腳的院,錢路遙左手捧著一個大碗,右手夾著肉拼命的往嘴里塞,一邊嚼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哥,你慢點吃,吃那么快對身體不好。”
“是啊,那你別吃了,剩下的都給我。”大壯用筷子在左手的盆里嘩啦一大口飯后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噴著大米飯粒。
“我還,在長身體,你別吃了。”
“是啊!我也長身體呢。”
雪兒盯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兄妹倆,一臉茫然。大壯吃的多可以理解,畢竟體格大,食量大。可是錢路遙為啥也是不落下風?
“爹,明天還得去買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