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不想理你

第104章 各下注

夜闌國發生劇變之時,各派掌門仙君正在大殿里閑聊打發時間。

高階修士生命漫長,說無聊也無聊,難得人來得這么齊,少不得聯絡一下感情,順便打打機鋒。

“來來來,買定離手!”一個興致高昂的聲音在大殿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賭場的女荷官在招呼客人。

一名化神仙君調侃:“狄掌院,你這隨時隨地開盤口的毛病幾百年了也沒改掉,你家掌門居然容得下你?”

正在擺賭局的是個打扮利落的英氣女子,她便是七星門的掌院狄玉鳴,出了名的好賭,時不時欠下賭債被人告到掌門那里去,然后弟子們就能見到掌院被掌門追打的名場面。

“嗐!”狄玉鳴滿不在乎地擺手,“你不說我不說,我家掌門怎么知道?還是說,你們想告狀?”

被她瞪到的仙君仙子們連忙撇清關系:“誰有空管你們七星門的事?我們自家的還管不過來。”

狄玉鳴滿意地笑了:“就是說嘛!大家又不是小弟子,還玩告狀那一套不成?”

她滿意地數了數,大聲問:“還有誰沒下注啊?快快快,等會兒就結束了啊!咦,元仙君,你還沒下注吧?”

被她點到的元松喬坐在靠門的位置,正獨自喝酒看書,聞言抬頭,慢吞吞地問:“下什么注?”

“賭誰能得魁首啊!”狄玉鳴熱情地介紹,“你可以押門派,也可以押個人。押門派贏得少一點,押個人贏得多。”

她展開手中卷軸,上面浮出光點,實時標明押注的情況。

元松喬瞥過去一眼,果不其然,押丹霞宮的最多,更具體一點,大部分人覺得寧衍之能得魁首。無極宗這邊少一些,而且幾乎沒有押個人的。

狄玉鳴極力鼓動他:“元仙君你看,大家都覺得寧衍之能贏。你身為無極宗長老,怎么能不給自家漲漲士氣?輸人也不能輸陣啊,對不對?”

元松喬想了想:“有理。”

狄玉鳴喜笑顏開:“那你是押門派,還是押個人啊?”

元松喬道:“我是無極宗的人,押門派理所當然,也沒什么意思,不如押個人吧!”

狄玉鳴豎起拇指:“元仙君果然爽快!你選一個吧,我們最低一注一千靈石,想來憑你的身份地位,不能少于十注吧?”

元松喬笑道:“十注?這也太少了,我就押一百注吧!”

狄玉鳴大喜:“元仙君豪氣!你押誰呢?”

元松喬伸指一點,卷軸上空蕩蕩的角落里出現一個光點:“自然是押我們少宗主了。”

此言一出,殿里閑聊的眾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元松喬抬眼掃過去,慢條斯理道:“大家對寧衍之的看法很一致,這小輩驚才絕艷,將來必是丹霞宮后輩第一人。我無極宗與丹霞宮并駕齊驅,少宗主自然也是宗門后輩第一人。你們押寧衍之,我就押少宗主。”

原本大家下注就是鬧著玩,他這番話說出來,一下子變了味道。

這哪里是賭局啊,分明是丹霞宮與無極宗的第一人之爭!

狄玉鳴不由收了笑,問他:“元仙君認真的?”

元松喬反問:“一百注,十萬靈石,難道還能作假?”

狄玉鳴重新露出笑容:“好!”

她轉過頭,向眾人大聲道:“大家都聽到了吧?元仙君押了凌少宗主一百注,賭他此戰勝過寧衍之!有沒有人跟啊?岑掌門,要不要給自家弟子助助威?”

岑慕梁正和凌云高喝茶閑聊,聞言抬眉。

狄玉鳴笑嘻嘻地走過來,在他們面前展開卷軸:“二位大佬,就缺你們了。元仙君說,他押凌少宗主得第一,岑掌門,你怎么說?”

元松喬這個人,岑慕梁并不陌生。他們年歲相當,又同為劍修,自少年起少不得被人拿來比較。比起當掌門的岑慕梁,元松喬性子懶怠,因而名聲沒有他那么大。但岑慕梁一點也不敢小看他,論實力他比現任宗主凌云高只高不低。

岑慕梁含笑看過去:“元兄這么有信心?看來凌少宗主這幾年進步很大啊!”

元松喬向他舉了舉杯,回道:“我們少宗主運氣有點差,生來就遭了大難。不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誰說不會因禍得福?令徒天生劍骨,世稱第一,我身為師伯,少不得為自家侄兒撐撐腰,岑掌門可不要見怪啊!”

岑慕梁哈哈一笑:“元兄這話說的,誰不覺得自家孩子好?你押凌少宗主,理所當然。”

元松喬笑著點頭,竟又問道:“這么說,岑掌門也覺得自家孩子好,認為寧衍之能勝了?”

喲嗬,眾位仙君聞言側目。元松喬一向懶散,今天居然當面說這樣的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了。看來無極宗對寧衍之很不服氣啊!終于忍不住想搶下輩第一人的名號了?

也是,畢竟關系到宗門聲譽,誰是下輩第一人,就代表著所在宗門將來壓過對方一頭。兩家同為上三宗之一,誰愿意輸呢?

岑慕梁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鋒利起來。他不敢說自己是劍修第一人,但對徒兒信心十足。精心教養二十多年,寧衍之的優秀有目共睹。現在有人來砸場子,他豈能退讓?

“徒兒是我親手帶大,亦徒亦子。他既然參與了比試,我豈能滅他威風?自然對他抱以最大的信心。”

“好!”元松喬伸了伸手,“那就請岑掌門下注吧!你押寧衍之,我押少宗主,看誰能贏。”

話說到這里,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凌云高眉頭微皺,想出來打個圓場,笑道:“岑掌門,倒也不必這么認真,元師兄是說著玩的……”

“我可沒玩。”元松喬打斷他的話,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揚了揚手中書冊,說道,“此乃我多年的劍術心得,要是寧師侄贏了,就送給他當賀禮。怎么樣,岑掌門,我有誠意吧?”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岑慕梁還能怎么樣?他取出一劍,放在桌案上:“此劍是我師門所傳,本打算待衍之元嬰,贈他為本命劍。倘若凌少宗主贏了,便轉贈于他!”

昨天拉虛脫了,應該沒陽,大概是腸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