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傳

第五十九章 好漢爺

不到一天功夫,西門大官人將藥材店鋪的經營權統統交給弟媳周玉茹,這件事情引起了武陵郡不小的震驚,但從此之后西門大官人便和他的幾個老婆居住在周玉茹之前住的院落里,再也出不來了。

這一點也是郭小四囑咐周玉茹的,一定要派人加緊對西門琪一家人的監視,讓他們在院落里隨意生活,但絕對不能讓他們有任何越軌的舉動。周玉茹對此比郭小四還要上心,生怕原來的家奴對西門琪還有舊情,特意從外面招收了幾個健壯的漢子來執行這件事。

外界的一些流傳,風言風語的,也不過是一陣子的事情,幾個月后,就再也沒有人提起西門琪,大家提及西門藥材鋪,首先想到的就是大掌柜周玉茹。周玉茹也是個很精明的人,盡管之前從未打點過藥材生意,但經手做起來,倒不比西門琪差到哪兒去。

而郭小四在完成一切之后,立即取走一支千年人參,離開武陵郡,再次趕往平風城,而且還將自己打扮成一個乞丐——平風城里,他可不想惹出別的事端來。脫離純陽門,就不愿意與他再有什么瓜葛,別說純陽門還跟一些修仙門派扯上關系,就算完全沒有,他也不打算驚動他們。

到了中則郡,郭小四先準備找個地方吃飯,但自己一身乞丐打扮,再大搖大擺地進酒館,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也會惹來不必要的糾纏。他低調地花上幾個銅板,買了兩個饅頭,準備匆匆應付過去。

賣饅頭的伙計見來的乞丐并不是乞討,而是花錢買饅頭,心里的那份見了乞丐就頭疼的勁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笑瞇瞇地收下錢,遞過饅頭,還熱情地拍了拍郭小四的肩膀,笑著說道:“要是咱們中則郡的乞丐都像你老弟這樣,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嘍。”

“這話怎么講?”

郭小四還沒有回話,就聽身后有人不懷好意地說道。

郭小四盡管沒有轉過身來,但他已經聽出了,身后有十三個人,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漢子,至于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些人顯然是針對這個伙計的話二來,跟自己倒沒有什么瓜葛,也沒有必要扯進去。

他轉身就想走,只見迎面過來一十三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邋遢的頭發、臟兮兮的面龐與手,讓人覺得郭小四這個乞丐倒是干凈得很。郭小四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這樣人看上去并不是老弱病殘,何以年輕力壯的竟去做了乞丐,而且還勾結成隊,大有乞討成大氣候的樣子。

“站住!”最前面的的一個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的漢子一伸手,將郭小四攔截了下來,并且惡氣沖天地哼道。

郭小四不想惹事,但對方既然攔截住自己,就不能不應話了,于是一拍手,將那只攔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給拍了下去,冷冷地回道:“我沒有時間理會你們,請讓開。”

刀疤漢子被郭小四這么看似不經意地一拍,手臂仿佛挨了重重一擊,骨頭也似乎斷裂看來,整個人臉色扭曲,哀嚎起來:“好小子,居然動人,弟兄們,別跟他客氣,一起上啊。”

其他十二名乞丐見刀疤漢子這樣吃痛,還以為郭小四這一拍運起了內力,一個個罵罵咧咧地卷起破爛的袖子沖了過來。

對于這樣一個年輕的小乞丐,這幫大乞丐是不在乎的,手中的竹棒也揮舞著沖郭小四劈來。

郭小四不想跟他們啰嗦,順手抓過一名乞丐的竹棒,輕輕一拉,右腳同時飛出,將那乞丐踹飛出去,順手奪了他的竹棒,反手一甩,正集中撲過來的另一名乞丐的天靈蓋——郭小四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他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人命,但這輕輕的一下,也讓那乞丐的頭像裂開了一樣劇痛,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哀嚎起來。

“一群沒用的家伙!”年紀最長的那名乞丐怒罵兩聲,操起竹棒,虎虎生風地跳了過來。

這大概是這幫乞丐的小頭目,郭小四暗自盤算著,擒賊先擒王,把這家伙拿下了,別的乞丐自然就不會有廢話了,想到這里,將手里的竹棒當作是青玉劍,使出最醉虹劍法,三兩下就將那乞丐小頭目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乞丐小頭目手忙腳亂之際,又不妨被郭小四刺中肋部,終于堅持不住,跌倒在地。

“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乞丐小頭目慌忙跪住,不住地磕著頭求饒起來。

“停停!”郭小四在平風城里聽說書的講起故事時,總能聽到這樣的求饒的話語,便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身為乞丐,怎么敢這樣氣勢凌人?”

“小人等十三人是丐幫的,最近我們丐幫決定進入中則郡,我們舵主讓我們將中則郡里所有的乞丐都收編了,小人以為好漢爺也是中則郡里的乞丐,因此才想邀好漢爺您入伙,好漢爺饒了小人們這條性命吧。”

郭小四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丐幫的勢力很大,但以往中則郡這一帶屬于三光盟的勢力范圍,丐幫在這里并不成什么氣候,但現在恐怕有些變化,丐幫開始向這一帶進軍了。

不過也無所謂,丐幫的人雖然邋遢不堪,但名義上也算是正派,與三光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意外的時候,也會互相援助,因此丐幫的擴張,與三光盟而言,并沒有什么威脅。

世俗門派之間的爭斗郭小四也懶得去知道,至于這十三人,他也沒有想去取他們的性命,因此冷哼一聲,說道:“今天就饒你們一命,下次再被我遇到你們這樣,一定不會輕饒。”

“小人等知道了,謝好漢爺不殺之恩,謝好漢也不殺之恩。”一幫乞丐慌忙磕頭感謝,說完之后卻是拍拍,飛也似的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