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佬都是我

第140章 不配坐下

第140章不配坐下最新網址:五絕會館坐落在云夢府城中央碧波湖上的島嶼中,湖上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花船和烏篷舟,玄元水境各個世家弟子三五成群的游湖賞景,吟詩作畫,談論大荒奇聞異事。

林素影燕子掠水般在湖面上疾行,幾個起落便到了湖心島上,穿過外圍被大雪掩映的紅梅林,終于看到一片宏偉的建筑群。

白墻黑瓦,亭臺水榭,落了雪的紅燈籠在屋檐下隨風擺動,幾個雜役穿著厚厚的冬衣,哈著白氣從雪中掃出一條路。

院內傳出陣陣曲樂,伴著笑聲和鼎沸的人聲,好生熱鬧。

林素影把路上買來的書冊夾在腋下,望著[五絕會館]的牌匾暗暗握拳,一腔雄心壯志,勢必要挑翻全場。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還沒進去,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林素影一回頭,就看到程坎和洛懌破開虛空一步踏出。

洛懌還是溫柔端莊的樣子,一身素衣眉如墨畫,寡淡又不失韻味,與這周圍雪景極為相襯。

林素影看她,她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反倒是程坎,皺著眉頭死盯著她,“你連個小雞都畫不出來,難不成還想到這里來踢館?”

林素影沒否認,只拱手拜禮,腋下的書一不小心全掉下來。

《古琴結構解析》,《入門棋譜》,《稚童書貼》……

看到地上那些書冊的名字,就連洛懌的秀眉也擰起來。

程坎抬手將那本《山水技法大全》攝入手中翻看了下,不禁笑道:“我三歲就不看這么低級的東西了,你現在才開始學?”

林素影靦腆一笑,趕忙把這些書冊收起來,這不是從前一心學劍,五絕技藝這種門檻太高的東西,她壓根就沒認真了解過。

程坎繼續嘲諷道:“看你這樣子,還想五絕都涉獵一二?你可知道尋常人只是學畫,至少便需要十年苦功才能入門?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今天找我學畫,隔天又在屋里吹吹打打,能學個什么?”

林素影額角緊繃,要不是高冷渣男人設不能崩,她真想跳起來撓花程坎的臉。

“晚輩只是想多了解一二,再決定日后學什么。”

程坎搖搖頭,最看不上這種三心二意的人,把手里的書還給林素影道:“今日碧陽水宮曲道兩大派系的學長帶著學子們要在此斗曲,爭奪參加閩江龍王壽宴的機會,你進去長長見識便好,莫要搗亂。”

“晚輩知曉,多謝前輩提醒。”

程坎嘆了口氣,跟洛懌一起進入會館。

門口守衛看到她倆腰間的四君子玉牌,趕忙熱絡的將人迎進去。

路上,洛懌忍不住問程坎,“你為何對他如此嚴苛?”

提到這個程坎就一肚子氣,“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生教過無數學畫的,新入門的小童我都教過,但就兩個人,簡直能給我氣死,一個就是林素影那狗東西,你看她好像聰明絕頂,什么都是一點就通舉一反三,偏偏就是畫之一道,不忍直視。”

“我看到她,才感覺天道果然公正,也不是什么好的都給她林素影占盡了,琴棋書畫醫,除了書道與符道有交集,她曾經搞出點幺蛾子,曲道還能磕磕絆絆吹幾首低級曲子之外,其他幾道就是她一生之恥。打個葉子牌都掀桌耍賴,下棋根本連規則都摸不清。”

“我原以為不開竅的可能就她一個,結果又遇上個趙頌,長得倒是風流雅致,結果畫出來的東西比那狗東西還……不堪入目!”

程坎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么。

“反正我教了半天也不開竅,最簡單的幾種筆法都學不會,我甚至懷疑這個趙頌找我學畫是假,想勾搭我是真!”

話音剛落,前面領路的雜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洛懌也忍不住掩唇輕笑,“何出此言?”

程坎神色古怪,“不說別處,你就看看三宮兩院那些長得好看的小男人,一個個都不想自己努力,都想靠著一張臉抱上女監院的大腿吃軟飯,若非他們有這心思,你以為……”

程坎沒繼續說,改為傳音道,“你以為碧陽水宮那個曲道監院宮雅這么多年玩弄了那么多男學生,還沒被告發是為什么?”

提到這個,洛懌面色有些陰沉,“碧陽水宮,已經不復當年盛名了。”

五絕會館門口,林素影被守衛攔下來。

那守衛不過練氣初期,看她第一次到會館來,也敢對著她態度傲慢。

“新入會館,若無世家和三宮兩院的薦帖,需交一百下品靈石做押金。”

“為何?五絕會館從前不是人人可入嗎?”

快兩百年沒來,但是當年她確實是什么都沒交就進去了。

守衛神色不悅的掃了她一眼,在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停頓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更為鄙夷。

“不交就走,五絕會館可不是給你這種人攀龍附鳳的地方。”

林素影握拳,最終還是交了一百塊下品靈石的押金,今日有事就先不惹事,一會等她出來,看她不讓這家伙連本帶利給她吐出來,一個子兒也別想貪她的。

守衛把一塊破爛的木牌丟給她,連個領路的人也不喊,就讓她自己進去。

“進去之后可別惹事,里面的人都是你得罪不起的。”

林素影隱約還記得路,沿著小道一路走到會館建筑群最前方的水榭樓閣里。

一進去,鼎沸的人聲和斷斷續續的曲樂撲面而來。

布局還是老樣子,按五絕道派劃分五大區域,圍繞著中央舞臺,輕紗帷幔輕柔舞動,霓虹光彩到處閃耀,除了舞臺上沒有舞女跳舞之外,其他地方都像極了凡間秦樓楚館,一點都不正經。

此刻五大區域里,各派修士聚集在一起,推杯換盞,吃著小菜高談闊論,只有傳菜的和伺候的伙計在其中穿行,而那些年輕的學子,一個個全都在外圍圍成一圈站著。

林素影看里面還有不少空桌子,便隨便找了一桌坐下,結果屁股還沒挨到椅子,一個伙計沖過來用抹布抽打著趕她。

“干什么干什么,這里也是你能坐的?”

“空桌空椅,為何不能坐?”

她上次來的時候哪里不能坐了?二樓包廂她也是隨便選的!

那伙計看向林素影掛在腰上的破爛木牌,用袖子掃了掃林素影碰都沒碰到的椅子,“這些位置唯有持玉牌者可坐,你?去旁邊站著吧!”

林素影眼一瞇,掃視一圈大概明白,身上能掛玉牌的,基本上都是碧陽水宮和三宮兩院有身份地位的人。

然后便是五絕榜上前十學子,其他人無論是木牌,銀牌還是玄鐵牌,通通都只能站著。

那邊竟然還有兩個蝦頭和龜腦,龍宮的人果然在此,林素影目光閃了閃,繼續掃視。

“那他為何能坐?”

林素影抬手一指,遠處曲道區域一個年輕男修,不過筑基初期修為,身上掛著比林素影稍微新了一點的木牌,也穩如泰山的獨坐一桌。

“你跟人家能比嗎?人家可是穆家弟子!”

九黎先生姓穆,穆家如今是玄元水境最大的修仙世家,地位甚至凌駕在三宮兩院之上。

“這位道友想必是新來的,不明白會館的規矩,你也不必為難他。”

這時,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修走過來,替林素影解圍,臉上帶著叫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道友,若不嫌棄,不如在下為你解釋一二?”

林素影掃了眼來人腰間,竟然還是玉牌,上面有朵杏花,她認識這個,是醫榜魁首的玉牌。

但是伙計對這個魁首也只是稍微和氣了一點,轉頭就笑呵呵的去找遠處那個穆家公子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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