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六百八十六章 琴酒:打死一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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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本洋,福地直和還有出川俊昭……”佐藤美和子簡單翻完了三個人各自關于開車在附近出沒的解釋,蹙起眉頭。

關于為什么會被路段的監控拍攝到駛過案發現場,他們的解釋都稱不上無懈可擊,也都稱不上絕對可疑。

這非常正常,應該說,這才符合普通人的生活狀態和習性,于是要從三個人當中確定最可疑的人,難度又一次提高了。

“怎么辦,接下來難道要按照步美的說法,讓他們三個人各自叫一聲試試看?”高木涉偏過頭小聲問道。

“就這么提出要求太刻意了,也容易讓人起疑心。只要注意改變一點聲帶的狀態,發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叫喊聲難度又不高。”佐藤美和子輕輕搖頭。

“要安排他們進去讓步美分辨一下嗎?”高木涉仔細注意著三個人的身高與體型,嘴上如此建議,心里自己已經否認了。

雖然臉型等方面差異很大,但三個嫌疑人確實身高、體型都很相似,套進遮頭蓋臉的雨衣里很難分清誰是誰,將如此大的壓給到一個小學女生身上,也不是很合適。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佐藤美和子想法一致,不過在她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讓那個孩子立刻給出答案,而是找點理由將三人扣押下來。

毫無根據的羈押是較為困難的,目擊證人需要分辨確認則是很不錯的理由。

她需要拖延時間,讓其他刑警抓緊排查三個人每次案發時的行蹤,更準確地鎖定案犯。

“抱歉三位,你們的車輛先要由警方代為保管。我們需要進行一些簡單的調查。”佐藤美和子拍了拍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宣布道。

“啊?為什么啊?”年紀最小,剃了個寸頭的榎本洋,第一時間叫起來了,“不是說只是協助調查嗎?你突然扣下我的車這很麻煩啊。”

“能具體說明一下嗎,為什么會懷疑我們是連環行兇者。我被叫過來真是一頭霧水。”修理工福地直和很快也補充。

“是啊,雖然我們可能確實沒有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但東京這么大,沒不在場證明的人多了去了。”出川俊昭趕緊跟上。

“你們三個人的車都是Efini系列的車,又都丟失了車鑰匙,而我們得到重要證人的證詞提到,在行兇者逃走時曾經掉落了efini的車鑰匙,然后用沾有受害者鮮血的手撿起了鑰匙……”佐藤美和子嘴上簡單解釋,給高木涉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高木涉后退兩步,悄悄回到了警署當中。

警署里擁有單面鏡的,主要是審訊室之類的地方,所以依照孩子們的要求,他需要做一些調整安排。

“進門之后小聲一點,不要隨便按房間里的按鈕。那里有很多精密的監控設備,還有與審訊室聯通的麥克風,不想被犯人輕易聽到自己的聲音,那就別亂動東西哦。”自認為很了解小學生習性的高木涉打起了預防針。

“好!”

早就做好了聽見孩子們抱怨的準備,卻收到了三聲興致高昂的齊聲應答,反而被嚇了一跳的高木涉愕然地轉頭看向他們。

最鬧騰的三人組滿臉興奮之色,卻還真的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像是要去春游似的,意外非常聽話。

今天這幾個小學生乖到不可思議啊……

見過他們好幾回,深知熊孩子秉性的高木涉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將功勞計算在喜多川祐介頭上,感激地看向了這個高挑的高中生。

很希望以后接觸這些孩子的工作,都能交給他來做啊!

要不然問問看喜多川君有沒有興趣當警察好了,專業不對口根本不是問題,就憑他那手出色的犯罪畫像模擬……

算了,聽說喜多川祐介是要參加大賞的孩子,屬于前途無量的優秀藝術家,好像確實不應該耽誤人家。

高木涉按捺住遺憾的心情,引著幾人走進了審訊室旁的觀察間中。

“審訊室里的桌椅已經讓人拿走了,我們會提前告知嫌疑人,目擊者會通過攝像頭觀察他們。所以,步美你記得要注意觀察他們的各種反應,避免被犯人刻意蒙騙……”高木涉說著,打開了兩側的燈光,然后差點咬到了舌頭。

這、這到底是……!

糟了,這一幕要是讓嫌疑人看到的話……

高木涉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給佐藤美和子。

然而單面鏡的那頭,風風火火的佐藤美和子已經一把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將空蕩蕩的室內展示在了三個嫌疑人面前。

也順便展示了單面鏡上,那用預告函貼出的三個方框。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三個人的到場似的,這三個框準確地各自框住了一人在鏡子上的倒影,仿佛有人提前預知他們的到來,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似的。

“什、什么東西?!”佐藤美和子看清那些鮮紅的卡片不由吃驚,高木涉的電話到這時才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啊高木?!”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米花署這邊負責布置的……”

“快!快查清楚都有誰進出過這里!可惡,就算是協助治安的存在,直接入侵警署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冷靜佐藤!”

兩個刑警因為突然出現的變故大驚失色的當口,他們身后的幾個小學生相互嘀咕起來。

“……我就說你貼的有點歪了。”吉田步美小聲抱怨,“都說了讓我來了。”

小島元太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人家給我們三個人一人幾張,就是讓我們一個人貼一個的。都給你玩了那怎么行?”

“這又不是玩,我們這次是在伸張正義。”圓谷光彥反駁道,同時偷偷看向喜多川祐介。

用玩這種詞來形容對方的工作,別不高興吧。

正牌心之怪盜沒功夫在意幾個熊孩子的勾心斗角,只是從左到右確認了一下順序,拍了拍被團成一團塞在褲兜里的諾亞。

卷成一團的布偶自閉地蠕動了兩下,但還是依照他的要求,不情不愿地發送了信號。

隨著信號的傳送,審訊室的燈光劇烈地閃爍了兩下,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等到燈光恢復的時候,鏡子上的預告函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只殘留下了圈住福地直和的那一個框,像是無聲地告知了所有人自己的選擇。

福地直和臉色一陣青白,本能地朝著出口的方向后退了兩步。

可惡,他都已經做得那么天衣無縫了,來警局之前甚至暗自演練過要如何瞞住警方的調查,做了一些對話的訓練。

難道,他精心準備了如此之久的計劃,就要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匿名團體……!

佐藤美和子轉過頭,本能地準備撲上去控制住有逃跑嫌疑的他,卻見到福地直和的動作突然停滯住了。

呆呆注視著前方,福地直和看著鏡子上歪歪扭扭,卻將他扭曲的表情與完全圈在其中的方框,抬起雙手,抱住了頭,發出了一聲嚎叫。

“誒,真的就是這家伙!”聽見這聲動靜的步美一下子蹦了起來,同時用略帶崇拜的神色看向了喜多川祐介。

果然,心之怪盜們都像是能聞到犯罪的氣味一般,從來不會判斷出錯的!

另一邊的柯南,看向喜多川祐介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帶上了驚悚。

又是這樣,又是仿佛能穿越時間看見現場一般,準確點出了兇手此時會站立的位置。

還有,剛剛那家伙愣神看向前方的時候,恰巧就站在喜多川祐介的正對方,簡直像是隔著這層單面玻璃,直接對上了喜多川祐介的雙眼似的。

這么想著,柯南順勢重新看向審訊室當中的兇手。

“我懂了、我懂了,神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我。”福地直和低聲喃喃著,呆滯的神色很快轉向略帶癲狂,“我有罪,我果然有罪。神看見我了,神發現我了!火焰和雨水選中了我,我就是……!”

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扣住的佐藤美和子利落地一個下踢,將看上去攻擊性快要拉滿的福地直和直接撂倒在地。

看見心之怪盜的插手,氣歸氣,搜查一課的處理流程都已經形成慣性了,非常熟練且順手。

“福地直和,你要聲明,你就是連環刺殺案的行兇者嗎?”佐藤美和子一邊壓制住躁動不已的嫌犯,一邊厲聲呵斥。

“對,就是我。當然是我。”

“好,伱被捕了,福地先生。你可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佐藤美和子麻利地上了手銬,無奈地朝高木涉使了個眼色,拖著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嫌疑人走出去了。

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米花警署這邊有沒有怪盜團相關案件的報告模板,沒有的話,她還得手寫幾份……

要出手就早點出手啊,偏偏挑在他們都為案子連續加班一周之后,臨門一腳的時候跑來輕輕巧巧地逮住了犯人,簡直像是故意在與他們開玩笑似的。

啊,心之怪盜什么的,真是的!

坐在另一臺馬自達當中的諸伏景光,緊緊抓住了側方的把手,不太自在地活動了兩下脖子。

明明零學車那會兒也沒有這么狂野的駕駛風格,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這樣開車的?

好像是,那次還在學校里的時候,路遇案件所以萩原展示了一手特技車技之后?對哦,也是那次,因為萩原夸贊了efini是輛好車,之后零就開始關注各種馬自達產的車輛了……

真是的,零這家伙該不會表面看著反應平淡,但其實心里覺得這么干很帥很有趣吧?

腹誹的諸伏景光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那個,zero,沒必要開這么快吧,這邊到二丁目也就,唔……!”

他正說著,就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降谷零突然一打方向盤,車頭快速扭轉了方向,朝著另一個路口駛去。

“呃,不是要去二丁目那邊嗎?”諸伏景光重新坐穩,稍感不安。

他還以為零這是要去堵回家的唐澤呢,難道是有其他打算?

“不去二丁目了,去米花警署。”降谷零口罩下的臉非常鎮定,“心之怪盜團出現新動作了。”

“警署?!”諸伏景光表情怪異起來。

“就是早上,我被當成了嫌疑人的那起案子。”降谷零找后視鏡瞄了一眼,挑眉說,“真巧啊,不是嗎?”

深知喜多川就是唐澤又捏造出來,而且還順嘴提過一句和他身高正好相同的假身份的諸伏景光:“……”

怎么辦呢,是不是應該先給唐澤那邊發點消息通知一下。

可是因為出門的太倉促,除了負責幫他查東西的星川輝,他也沒有其他人的聯系方式。

嗯,零應該,也就是有點生氣,不會有什么太過分的行為吧……

諸伏景光默默捏住口袋里怪盜團準備的新手機,內心開始了天人交戰。

“大哥,那輛是波本的車吧。”停在路口等紅燈的伏特加看著面前飛一樣擦過去的馬自達,眼尖地注意到了對方的車牌號。

組織里,堅持只開某輛特定車輛或者型號的代號成員并不多,波本和大哥都是其中之一,想要記住波本常用的車牌號還真不難。

“應該是。”琴酒斜眼看著擦著限速在市區玩漂移的馬自達,壓了下眉毛,“跟上去看看。”

“哎?大哥你不是說,最近要離波本他們遠一點嗎?”伏特加有些驚訝,不過手上的動作依舊利落,飛快右轉跟了上去。

“確實應該遠離他們幾個。但是貝爾摩德的事情波本剛處理完,那群FBI還沒徹底離開日本,現在不是應該高調的時候。”琴酒遠遠盯著那輛白色的車,微微瞇起了眼睛,“看看他們在干什么。”

波本找到了挑釁朗姆的機會,因此得到了血清,成了更進一步的備選者。

作為將庫梅爾這個得力工具送到波本手上的重要助推之一,面對得寸進尺的波本,琴酒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boss有自己的考量,組織還有更多亟待完成的任務,他沒那么多時間陪著情報系的家伙們勾心斗角,玩些不入流的政治把戲。

但這不代表他有多能接受波本這種秘密主義陰陽人同事。

有一個貝爾摩德就夠了,再來一個波本,這組織的空氣都感覺難以呼吸了。

想象了一下未來見到帶著庫梅爾的波本像帶著庫拉索的朗姆那樣,耀武揚威地走到自己面前,琴酒就忍不住惡寒。

朗姆這種難得親自帶隊辦事就能捅那么大簍子的廢物,好不容易習慣了,再換成新品種的變態,又要不得不被迫適應新的惡心感。

這種同事,能掐死在萌芽里,還是掐死吧,別惡心自己了。

“大哥,那邊是警署的方向。”

伏特加依靠自己常年追蹤的基本功,哪怕是在波本左突右沖的賽車式開法當中,都沒被對方甩脫,但越朝前開,他越感覺哪里不對勁。

“米花町的警署?”琴酒皺了下眉。

“對,米花町的。”熟知東京地圖的老司機伏特加忙不迭點頭,“波本難道是在,呃,繼續演偵探,在抓人嗎?”

如果是其他組織的成員,貿然接近警察,如無正當理由,起碼是要被重新做審查的,但波本和庫梅爾是例外。

他們兩個人的偵探事業做得有聲有色的,尤其是庫梅爾,靠著一張英俊的,很能騙小女生的臉,儼然已成了熒幕新星。

想象了一下以后去看演唱會買不到門票,找來找去,最后說不定要找庫梅爾黑幕內部票的未來,伏特加就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庫梅爾從我要求他不許靠近貝爾摩德之后,這幾天一直在稱病,波本的任務都沒有帶上他。”疑心病上涌的琴酒搖了搖頭,“不對勁。換一條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觀察一下。”

在簡單的確認過后,伏特加熟練地將車開進一個隱蔽的停車場,這里正好處在警署一個側門的夾角處,穿過前方的巷口,能將警署進出的人群一覽無余。

坐在車里的伏特加等了十幾分鐘,等到有些無聊了,干脆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三明治,拆開默默吃了起來。

正結束了一個任務的他們暫時沒有新的活計,更瑣碎的雜事被丟給了愛爾蘭處理,現在坐在這邊等著抓同事小辮子,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愜意。

就在他咬到第三口的時候,前方的警署終于有了反應。

一個身影輕盈而果斷地躍上了警署墻頭,直接從兩米多高的墻上跳了下來,朝著他們這邊的巷子跑了起來。

藍色校服、通勤包,加上棕色的頭發,這似乎是庫梅爾平日里負責扮演的那個高中生……

不等他凝神看清,又一道身影同樣翻過了警署的墻頭,一邊追,一邊朝著前方奔跑的人開了兩槍。

哪怕加裝了消音器,微弱的槍聲依然令伏特加心頭一緊,忙不迭仔細觀察。

居然是波本。

波本的近距離槍法一直非常精準,開槍的方向絕對沒有偏差,但庫梅爾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靈敏地側身一跳,借著旁邊的墻,躲開了兩發子彈。

“你別跑!”

“怎么可能不跑啊!你先把槍放下來!”

“你先停下來,我就不開槍!”

“你騙誰呢安室先生!別追了,再追我喊救命了!”

“你喊啊,我看你敢不敢把警察喊過來呢?!”

“啊啊啊,你還來,別太過分啊你!”

“先找麻煩的是誰?!給我過來!”

兩個吵吵鬧鬧的同事,以伏特加和琴酒完全沒預料到的狀態,轟轟烈烈地穿過巷子,從他們面前經過,跑遠了。

“這、這個,在警署附近開槍不好吧……”伏特加愣神了半天,轉過頭詢問琴酒的意見。

“別管了。”琴酒按了按帽子,似乎失去了興趣,“又是他們那點破事,浪費精力。”

“……是。”飛快將最后一點三明治塞進嘴里,伏特加老老實實地重新發動汽車,同時在心里嘀咕。

剛剛大哥低頭按帽子,其實是在笑吧,他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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