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九百五十一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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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出來了,好像是搜查一課和搜查二課的警察……”

“警部!目暮警部!關于發生在鈴木集團的失竊案現在有進展了嗎?”

“有人稱案件的犯罪者是著名的國際大盜,警方已經掌握相關證據了嗎?有希望追回失竊物品嗎?”

“有消息表示怪盜基德也參與進了后續的盜竊計劃,請問消息屬實嗎?”

“看這邊,毛利偵探先生……!”

“就猜到了。”

跟著警察們走出城堡的時候,怡然自得的犯罪嫌疑人本人抱著胳膊聳了聳肩。

無孔不入,會費盡手段打探勁爆消息和新聞的媒體人,是東京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沒了這幫為博眼球不惜一切代價的家伙,有些事都進行不下去了。

“很正常。”站在他身邊的星川輝表情沒什么波瀾,“我有時會覺得他們的消息比那些組織更靈通一點。好幾個沒接觸就意識到縮小偵探情況的家伙,都是純粹依靠報紙上圍繞毛利偵探的新聞發現的。”

過去的他會畏懼于這些過分明亮的閃光燈,以及黑洞洞的、仿佛能感受到無數目光從中探出的鏡頭,但這么長時間的“脫敏治療”過去之后,他的心態已經完全被鍛煉出來了。

事到如今,雖然他依舊覺得,唐澤讓他去扮演如此具備社交屬性,幾乎是生活在攝像頭包圍下的明智吾郎是一種針對他的惡趣味,但他也認可唐澤的想法。

如若連輿論的洪流與他人的視線都無法承擔,要如何成為站在人類潛意識與欲望對立面的心之怪盜呢?

“哇哦。”聽見他這么平穩的口氣,黑羽快斗收回視線,看了看已經開始將注意力投向這邊的記者,促狹地用胳膊肘頂了頂星川輝,“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老大這會兒可不在,沒人來救你了。”

黑羽快斗對怪盜團的所有人稱不上個個熟悉,但也是都打了很久交道的了,星川輝作為怪盜團最早的成員,其真實的性格,他大略是知曉的。

在這次的事件當中,與其說明智吾郎是站在偵探位的,倒不如說他是鈴木園子為這次熱點事件請來的專業發言人,幾乎一手承辦了鈴木美術館與媒體的溝通事宜,將整個事件處理的滴水不漏。

這種效果當然是得益于唐澤本身精通話術,長袖善舞的能力,換成是并不喜歡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星川輝嘛……

星川輝淡定地掃了他一眼,整理好雙手的手套與方才衣服上因為突發的火災被人群擠出來的褶皺,在黑羽快斗意外的注視當中,大步迎著記者的方向走了過去。

抬腳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就切換到了明智吾郎那熟練的營業笑容里,溫和自然的笑意讓他的臉顯得格外柔和溫文,落進鏡頭當中簡直像是開著柔光特效一樣。

面對著更加騷動的人群,星川輝技巧性地避開了幾個嘗試著懟到他的臉上拍攝的鏡頭,一眼就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臺標,接過了那兩只話筒。

“關于回憶之卵以及發生在鈴木近代美術館的失竊案,我可以替我這次的委托人聊一聊……”

“‘明智偵探,所以您的意思是,鈴木美術館展品失竊的問題,都是由大盜史考賓造成的嗎?’”

“‘是的。在多位偵探的通力合作下,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史考賓的個人資料情況。我們有證據證明,她此次是以回憶之卵的作為幌子,鎖定了鈴木美術館的多樣藏品,利用偽造的護照和學歷,混入了鈴木集團聘請的專家團隊當中……’”

看著電視屏幕上播放著的新聞,黑羽快斗表情微妙地喝了一口果汁,然后戳了一下坐在對面忙碌個不停的唐澤,朝著屏幕的方向呶呶嘴。

“比我想的要厲害的多嘛。沒想到,你看著這么不著調,還挺會帶團隊的。你該不會是用了什么不合法的手段吧?我說,哪怕能利用那些力量,用在自己人身上還是不太厚道……”

雖然話語里不乏調侃和吐槽,黑羽快斗的夸贊還是發自真心的。

唐澤的生活有多忙碌,不需要接觸到他,光是看著他們群組里整日停不下來的消息,都能猜出一二。

身為學生的他,身為偵探的他,身為組織成員的他,身為怪盜的他,即便有再多人協助后勤工作,幫助他去處理這些事宜,構成這些身份核心依舊是唐澤本人。

本身能力過分突出的團隊領導者所面臨的一種困境就是,當領導者自己分身乏術的時候,團隊的效率和協調性都會受到極大程度的影響。

這也是黑羽快斗唯一真心佩服這位與其說是同行,不如說是全能特工的假怪盜的地方。

黑羽快斗自己就是天賦卓絕的精英人物,他是充分感受過知識的詛咒的。

擁有能幫助自己、理解自己的朋友或許不難,但想要找到能比肩自己,能真的替自己挑大梁的伙伴,可就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了。

他一度不太理解唐澤搭建團隊的理由,姑且認為對方是需要一些下屬幫忙處理好分散精力的小事。

但現在,看看星川輝就知道了,在如此忙碌的日程里,這家伙甚至還有時間帶團隊,磨練隊員,培訓專業技能……

“怎么樣,沒見過吧?好好看,好好學。”唐澤抽空抬起頭,瞟他一眼,對他的感慨沒什么反應,“星川比你以為的要強不少。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往自己家里撿的,沒那個善心。”

當初的星川輝能鼓起勇氣,反對唐澤的安排,表達出想要加入他協助他的想法,這固然是打動唐澤的重要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在了解唐澤的計劃,甚至參與過不少之后,還能興起這種想法,就代表這個人有足夠的抗壓能力了。

唐澤不是有怪盜團之后才這么忙的,他一直這么忙,甚至怪盜團的存在已經多少替他減少了工作量了。

在如此高壓環境下堅持的下來,星川輝就有了被培養的資格,這是一切的前提。

唐澤相信,不是英雄造時事,而是時事造英雄,雖然不能否定英雄本身的能力,但站在那樣的位置上,英雄才有機會綻放出光彩,環境比個人能力重要的多。

這是唐澤在過去的教育當中形成的觀念,至今也在貫徹著。

“而且不管原因是什么,能保守秘密、能保持忠誠,即便動搖也不會背叛的家伙,比起單純的能力強悍,更值得交托后背吧。”唐澤誠實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新聞中正好播放到下一段采訪的畫面。

星川輝朝著鏡頭露出了開朗的笑容,對堪稱尖銳的問題拋出了一個不卑不亢的風趣回答:“比起在意能否抓捕罪犯,保護當事人的生命財產安全才是警察最應該做的事吧?至于潛逃的史考賓……別擔心,我們已經掌握了此人的體貌特征,很快,通緝令就會下發,她無法逃跑多久的。不是每個盜賊,都是怪盜基德,對吧?”

聽見自己被提及的黑羽快斗掃了一眼電視機屏幕,收回視線,也只能聳了聳肩:“你說的……好吧,倒也對。”

星川輝應對媒體的這番話術,哪怕有過唐澤的專項訓練,沒有足夠的應變能力與急智,沒有經過長期磨練,也很難如此自如。

唐澤大概不是什么合格的怪盜,但絕對是個合格的團長。

聽著揚聲器里星川輝有條不紊地將重點從香阪夏美等具體的當事人身上,引向針對在逃通緝犯的抓捕計劃,唐澤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把手里的資料遞了過去。

“好了,關于動物園的部分都在這里了。至于有沒有更多消息,那就得看組織有多重視史考賓的價值了。”

“謝了。”接過那疊文件,達成了目的的黑羽快斗站起身,想了想,又指了一下唐澤手里正在整理的東西,“這些東西呢?你要怎么處理?”

不論對方在動物園的地位如何,能提供出一部分與這個神秘組織有關的信息,史考賓的情報價值毋庸置疑,可既然都落在了犯罪組織手里,總不能指望人家很講武德,只圖你的人,不圖你的錢吧。

史考賓縱橫多年,積攢了巨量的財富,并且像葛朗臺一樣,盤踞在財寶上不肯出手,以至于她的身家高達數百億日元是事實。

這么大量的寶物,即便不現在變現,組織肯定也是樂意收下這些收藏品的,想要無聲無息毛走這些東西,難度當然不小。

唐澤掃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指了指自己。

“我看起來像是那么熱愛公司的人嗎?不整頓職場已經是我給上司面子了。”

笑話,都落進怪盜團手里了,這些東西還指望吐出來?不可能的!

至于是將它們物歸原主,或者拿去變現,或者用在其他地方,那都是他的自由,除了困擾的怪盜團財務,唐澤誰都不怕。

而組織就算知道這些東西,對它們心懷熱切的渴望,能不能知道這些的主動權還是在唐澤自己手上。

畢竟,這可是庫梅爾冒著絕大風險從怪盜團手上虎口奪食搶回來的重要情報來源,還能一直源源不斷從她身上審訊出關于動物園的情報,至于她因為是個偏執狂所以寧可死也不愿意告訴別人自己的藏寶地點,那和他勤勤懇懇的庫梅爾有什么關系?

感受到了唐澤那種近乎無賴的氣定神閑,黑羽快斗還想說些什么,看見唐澤身后靠近的人影,清了清嗓子,立刻扭過頭假裝剛剛什么都沒說的樣子,躡手躡腳地快步離開了。

“是嗎?那我還要謝謝你了?”將咖啡擱在唐澤面前,安室透不陰不陽地說。

“咳,我說的是朗姆。”唐澤端起咖啡,正色道,“在這種糟糕的職場環境里,對企業文化和領導有不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

“你最好真的是。”放下了咖啡,安室透看了一眼黑羽快斗跑的飛快的背影,才放低了聲音,“又鬧出這么大的事,你還是注意一下信息安全吧。”

上電視對明智吾郎來說非常正常,但是被那么多人看見他和唐澤同時行動,再加上史考賓的出現可能帶來的組織的關注,這種舉動就顯得非常冒險。

冒險不是問題,當臥底沒有不冒險的。

但如果只是為了一些,相對來說不那么重要的小事,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行動就沒什么必要了。

“你現在身上承擔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責任。”安室透指了指唐澤面前的文件,著重點了點放在第一頁的史考賓的照片,“一旦你倒下,或者你現在構建的系統崩塌,很多事都會變得不可預料。”

他能理解唐澤在察覺到這個組織或多或少也可能與唐澤夫婦發生了聯系之后的心情,但有些事依舊應該慎重。

唐澤已經把他自己太深地糾纏進了許多計劃當中。

不論是利用身份的便利,進一步擴大波本和庫梅爾的勢力,還是利用特殊的地位,讓水無憐奈與多個情報機構搭上線,合縱連橫,唐澤都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沒有唐澤這個中介在,彼此顧忌,各有立場的所有人,即便擁有著共同的敵人和目標,想要達成合作一樣困難重重。

如果這個時候唐澤的秘密暴露,或者庫梅爾的身份發生風險,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放心吧。”唐澤看著那張面無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很服氣的照片,神秘地笑了笑,“我自有打算。”

把這些特殊的人暴露在組織面前,既是為了讓他們狗咬狗,也是為了利用組織的力量,盡可能地消滅這幫目的不純的家伙。

重要的不是史考賓,甚至不是動物園,主要是,沒有他們,對自己很重要。

而且,越是發現這些準面具使,越能加重組織的某些人對認知訶學的崇信,那么掌握有真正解釋權的唐澤也就有了更多的主動權和操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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