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盆淘米水就潑在了李秋民頭上。
伴隨著若拉的怒吼:“老熟人?我看是老情人吧!說,到底是誰!”
李秋民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若拉,你就是我的初戀啊,我哪來的老情人啊!”
若拉:“你胡說,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可憐的女主人公,就是在丈夫遇到舊情人后被無情的拋棄的...哦,你這絕情的郎!”
“若拉,我不止一次建議過你少看一些無聊的肥皂劇,那會讓你的智商以一個可怕的速度降低。”李秋民萬分無奈。
他的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守著電視機追劇這個習慣讓人覺得不太美好。
當然,并不是說追劇就不行。
只是他的若拉在追劇之后容易犯得一種名叫“劇情代入癥”的后遺癥,這會是人看起來就很不正常。
若拉:“看來你真的不愛我了,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說我,這真是太讓人傷心,太令人難過了。”
蘇沫目瞪口呆,正要說話調解卻接收到李秋民飽含深意的眼神。
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她十分確定,那意思就是:放心,沒事兒,你忙你的!
蘇沫瞬間明白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人夫妻倆的日常了,就類似于“小情.趣”。
于是,她很有眼力勁兒的閃到了一邊。
反正這會子也還不到營業時間,她就躲會子懶。
可種花家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蘇沫人在店里,麻煩卻找上門來了。
而這時候李秋民和若拉正好因為口角又都回到里面去一爭高低。
這導致不速之客長驅直入,直搗蘇沫...
“沫沫,我和你爸要離婚了。”
蘇沫看到李琴,腦仁就不住的疼,不過她并不想因為這個人而麻煩二位大佬,于是壓下火氣說:“這事兒昨天不說過了嗎?但聽說婚沒離成,爸還進醫院了。”
“這都怨你爸那大哥搗蛋。”李琴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你那大伯因為你那個堂姐做出來的丑事纏上咱們家了,要不然你爸不會受傷,這個婚我也早離了。”
“哦,然后呢?”蘇沫有點好奇接下來的文章,因為李琴不會無緣無故找上她。
李琴笑了笑,說:“我和你爸離婚以后,巧巧上學需要錢,你媽我一個人又要賺錢又要養家,忙不過來。”
這意思是要拿我當提款機或者要我做保姆?
蘇沫心底冷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張嘴就說:“李巧有他自己的爸媽,跟您有什么關系,您啊,照顧好您自己就得了。我上大學的錢和生活費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也不需要您擔心。”
這意思很明確:我上學讀書不要出錢,同理,你要照顧親戚做好人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拉上我。
李琴一聽,急了:“怎么能沒關系呢?巧巧可是你嫡親的表弟,你不幫他幫誰啊?將來你嫁了人受了委屈,還不是得靠兄.弟來出頭?”
“那您現在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舅舅替您來出頭來了么?”蘇沫毫不猶豫就懟了回去。
隨后又說:“媽,爸對他那邊的親戚怎么樣,現在爸又是怎么樣,您也看到了,作為女兒,我希望您能留點心眼,不要重蹈覆轍。”
這可不是威脅。
而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相對于蘇強來說,蘇沫記憶中原主還有從李琴那里得到過一絲可憐的關懷和愛的,所以她也愿意適當的提點一下李琴。
當然,只是適當的提點一下,如果不聽她也就不會再說了。
可惜,三觀不正的李琴已經認為李巧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就好像蘇明珠之于蘇強一樣,簡直是逆鱗般的存在。
這會子聽到蘇沫這么說,李琴非但沒有聽,甚至還發起怒火來:“那是你弟弟,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現在多幫幫他,以后你有困難了,你弟弟有能力肯定也會幫你。”
她覺得親戚之間本就是一家人,就是應該互幫互助的:“這樣,你也還在上學,每個月就給家里寄一百塊錢回來吧,多的我也不要。”
一百塊錢?
蘇沫被李琴的大胃口驚呆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一百塊錢可不是她第一世的一百塊錢,在這里,一名環衛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兩百塊錢。
一百塊錢省著點花,都足夠一家三口吃上將近一個月了...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媽?我也還是個學生,每個月哪里來這么多錢寄給你啊?”蘇沫開始不耐煩,如果不是擔心搞出太大動靜來,她已經趕人了。
李琴道:“你們大學不是可以做兼職么?你就辛苦一點,多打兩份工。”
“那我不讀書了去打工養他可好?”蘇沫簡直要被氣笑了,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誰知李琴當真了,眼前一亮,忙不送應下來:“那感情好!沫沫,我就知道你是疼你弟弟的,要我說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讀那么多書也沒必要,不如乘早找個好男人嫁了,還能補貼補貼咱家里。”
說這話李琴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有的選擇,李琴肯定是愿意讓女兒上進的,總比那讓她丟盡了見面的該死的蘇明珠好。
可是啊,跟侄子比較起來,女兒就太渺小了,畢竟不是個帶.把兒的,不值錢啊...
蘇沫不知道李琴是怎么想的,但聽完這段話已經是實在忍無可忍了。
俗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這女人卻是在活生生糟踐自己的女兒!
“媽,你夠了!”蘇沫拿出了上輩子的威嚴,釋放出的那半成屬于武道絕頂的氣勢讓李琴呼吸一滯,然后渾身無力“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你,你...”李琴雙眼失神,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出。
蘇沫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把氣勢一收,說道:“媽,我最后再說一次,你們要怎么樣是你們的事情,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
她本來不想這樣的。
但其實已經好很多,這三年她的心性有挺大變化的。
如果是依了剛穿過來時她的性子...這會子這人大約已經見佛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