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么說呢,算是吧。”
張子騰突如其來的發可,讓蘇沫有點措手不及,不過回答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畢竟這個世界那些修內氣的先天宗師其實就相當于修真氣的一流武者,現在她真氣修為踏入后天境界,理論上是相當于這個世界修內氣的大宗師(武道巔峰)的。
——當然,實際上的情況并不能就這么簡單的判定,畢竟從先天境界開始就完全是一個小境界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那,阿姐能不能和我比試一下?”
“比試?”
蘇沫懷疑是不是自己突破的時候無意之中不小心做了什么,導致這孩子腦子壞掉了。
被蘇沫總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的張子騰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啊,比試,我想知道我和內氣宗師的差距在哪里。”
“這個...”
蘇沫感覺自己頭有點大。
與高手過招她是樂意的,可和張子騰...她真的怕一個不慎把人打壞了或者是把人自信心打壞了什么的...
把人打壞了倒是不要緊,反正有血菩提在,只要還有一口氣就都救得回來,可要是把人自信心給打崩壞了就真麻煩了,那玩意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樹立起來的。
“阿姐,我就想試試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水平,阿爹說過阿姐在外面是很厲害的人...”
聽了這話,蘇沫的心不由軟了下來。
是啊,張老漢在外闖蕩過,自然知道自家的水平,可小山自幼在這山里成長,在遇到她以前所知最厲害的人就是張老漢了,而張老漢又是煉巫蠱術的,沒有對照小山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和外面的修者比起來是什么樣子了。
“既然這樣,那小山你朝我發動攻擊吧,記得用最大程度的力量。”
蘇沫雖然自己也不大清楚,但通過那天從張老漢口中得來的信息,也略略可以推測出當今的武林或者說修行界是個什么狀況。
那讓張子騰朝自己發動攻擊,自己可以通過衡量他的水平來推測他相當于這個世界內氣武者的哪個層次,如此也算是能給個映照了。
張子騰僅遲疑了一會兒,就口里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催動肩上的大蜈蚣向蘇沫攻過去。
那一對碩大的毒鉤散發著青墨色的光芒向蘇沫襲來。
這個過程中偶有幾滴毒液從其上滴落,被濺到的花草幾乎是瞬間就枯死,再無一點兒生機。
如果是之前,蘇沫即便不反擊也要避讓,但現在她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仿佛是壓根沒把這攻擊放在眼里——事實上的確是沒放在眼里,后天境界哪怕不刻意運行,真氣也蔓布全身,在體表更是形成了一層護體真氣,無堅不摧。
除非達到短吻鱷以那高達2125磅咬合力的大嘴可勁咬上一口的程度,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破得了蘇沫的防。
而這大蜈蚣...雖然看起來毒性很強,卻還不足以攻破她的防御。既然連防都破不了,那毒性再強又有什么用呢?
見自己精心培養的蜈蚣連蘇沫的皮膚都咬不破,張子騰不由大感沮喪。
天知道上個月他的寶貝蜈蚣還一口崩碎了一塊巖石,咋這會子就連那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都戳不破了!!!
外面的武者都這么強的嗎?那他還出去干嘛,就在村里種田算了...
張子騰頓時陷入了強烈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中,整個人都頹了一樣,蘇沫見勢不對,趕緊說道:“其實你這個年紀這個水平已經很厲害了,一流境界以下的內氣武者應該沒幾個打得過你的,至于一流以上的武者,那也不多見...”
這話還真不是為了安慰說的,是大實話。之所以有這樣的局面,并不是張子騰的巫蠱蟲不強,而是他的對手太強了。
其中的差距就宛如萌新和天花板的差距...
——蘇沫:......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太難了!
“一流境界以下的內氣武者沒幾個打得過我...那就是還有打得過我的,而且阿姐你看起來這么年輕,都內氣宗師了...外面肯定是一流不如狗,后天滿地走...”張子騰還是一副怏怏的樣子,好像蘇沫的安慰沒有半點用,反而是加劇了張子騰的心理負擔。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因為張子騰對外面不了解,對于外界的這個圈子的認識就是從阿爹走之前的只言片語和從蘇沫這里得到的。而在他看來,蘇沫非常年輕,即便是再天才水平也不可能說超越同輩還達到同輩無法追趕的地步...
“那個,外面不是這個樣子啦...你真的想多了。”
這下蘇沫也是沒轍了,看樣子她再說什么也只會起到反效果,那還不如讓張子騰自己想清楚呢。
其他什么她都可以幫忙甚至代勞,可這心理上的事情...真的就是超范圍了。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
說實在的,如果這孩子真的是邁不過這道坎,那其實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兒。畢竟進入世界隱藏的一面意味著的是無窮的危險,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和一往無前的勇氣,那就此退出轉而成為一個有點小手段的普通人或許是條更好的路。
想到這里,蘇沫默默的走到了一邊,留給張子騰獨處的空間。
另一方面,她也是想再探索一下周圍——既然能孕育有血菩提這樣曠世異果還有那么多的奇珍,說明這塊地很不一般,或許還藏有什么別的驚喜也說不準...
只是得到血菩提的過程太順利了,導致蘇沫下意識的忽略——不管在那個世界,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在野外,天材地寶附近總是有強力存在守護得。
這類存在一般是兇猛的野獸,不論是她在的時候還是之前張老漢與張子騰來的時候,野獸都可以本能感應到能夠給自己帶來危險的人物,所以可能會退讓或者隱而不發...
張子騰并沒有跟上,反而是原地抱膝蹲下,把自己環成一個球,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蘇沫的走遠。
隨著蘇沫的走遠,那一棵棵擎天巨木頂上露出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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