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都不知道蘇沫如今在京城混得有多開,不然鐵定沒有任何顧慮地立即動身前往京城,即便是家族再如何從中作梗也不可能攔得住他們。
“那咱們商量商量,怎么過去唄?說真的,你也出出主意,那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咱倆...那啥雖然差點,但也差不多吧。”
段飛蓬調息了片刻,就站起身子來整理自己的衣容。
退一萬步說,只要唐九邪和段飛蓬到了京城,即便是兩方的家族都護不住他們,他們只需待在京大,待在蘇沫身邊,絕對一點兒事情也出不了。
在京大自然是不用說,百年老校不是吃素的。而出了校園,唐九邪也十分相信蘇沫的武力值,她和段飛蓬只要跟在蘇沫旁邊,安全絕對有保障。
唐九邪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也是直言不諱:“其實在這件事兒上我們最好是聽家族的安排,不過如果我們有能力在兩邊家族都不支持的情況下成功抵達京城,那家族也沒話說。”
不只是柳江在京城有一樁舊事有遺留問題,段飛蓬所在的段家在京城也有對頭——段飛蓬的父親年輕時在京城闖蕩,樹敵不少。
唐九邪想了想說:“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幾個都是很好的辦法,只是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就不太中用了。”
要說辦法,唐九邪對段飛蓬的法子不滿意,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啊,畢竟很多事情只要唐家或者段家打個招呼,她和段飛蓬就絕對辦不成。
因此段家也并不想段飛蓬提前入京。
當然,相比于柳江的對頭,段家的對頭就有點兒不夠看了,畢竟那可是敢于和擁有內氣先天宗師家族打擂臺的家族,可不一般。
所以,如果京城柳家能解決遺留問題,護住唐九邪,那么連帶著保護一下段飛蓬也不成問題——抬抬手的事情罷了。
說實話,在剛才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跟這女人再來一場較量的打算。
唐九邪:“我動手是因為你嘴欠,不教訓教訓都要上房揭瓦了,又不是真要跟你打個你死我活的。”
她又不是傻子,犯得著為了一點兒小事和天然的盟友鬧翻嗎?
“要不...硬闖?”
段飛蓬提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唐九邪當即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掃向了她,同時說道:
“硬闖?你以為我們武功多高?再說了,‘俠以武犯禁’懂不懂啊?”
不像段飛蓬那樣是武道小白,唐九邪可是浸.淫武道多年,自是知道華夏武林現狀,更是知道守護者的存在的。
就她和段飛蓬這種境界,雖然相對于普通人而言已經算是超人了,可若是在鬧市生事引得守護者出手,那他們還真是不夠看。
——這風險太大,不值得。
段飛蓬垮下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么辦嘛!”
唐九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我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什么意思?”
“就是我們明著說要出去其他地方旅游,實際上是出發去京城。”
“大姐,你覺得是你家的人好騙,還是我家是傻子?咱錄取通知書、行李都帶上了,這話騙得過誰啊?”段飛蓬頓時一臉便秘的表情看唐九邪。
“那就不帶行李。”唐九邪說道,“咱們揣上錄取通知書就跑,反正其他東西到了學校再買也是一樣,只不過要先聯系一下學校那邊。”
段飛蓬略一沉吟,點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就這樣吧。”
又說:“學校那邊我已經聯系過了,就看咱啥時候過去,直接去就行,每天辦公樓各系都有咱們這一屆的輔導員值班。”
監控室里的柳江盯著監控畫面,頭也不回的說道:“柳管家,都聽清楚了吧?可不能讓小姐和段少爺跑了。”
站在柳江身后的柳管家馬上到旁邊的座機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結束通話后,柳江又說:“給段家那邊打個招呼,也讓他們有點兒心理準備。”
柳管家點點頭,隨后問道:“夫人,要不要...給京城那邊也打個招呼,以防萬一?”
“這...也好。”柳江本想斥責。
在她看來,如果柳管家不能把唐九邪和段飛蓬這兩小家伙攔下來,那就是辦事不利。
但是轉而她又想到,這兩都是兩家照著繼承人模板培養的,不是普通的十七八歲少年,如果從柳管家手下跑掉了,那也不能說完全是柳管家的問題。
“那...蘇師那里要不要也打個招呼?”柳管家又問道。
柳江想了想,旋即說道:“不必了,這點小事很不必打擾蘇師。”
內氣先天宗師級別的存在,還是輕易不要去驚動比較好,以防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情況。
如果那位自己發現了,或者這兩糟心孩子突破重重困難去了京城主動送上門,那就順其自然,但是在那之前不論是柳家還是唐家都不會做出多余的舉動。
因為早在數十年前就有血的教訓了。
“是。”
柳管家很干脆的應了下來——反正主家決定了的事情,他照做就是了。
而京城方面。
蘇沫終于想起來自己創造了一門邪祟專用修行法傳給了小丑臉。
但此時已經過去了足足三日有余。
雖然時間是有一些久遠,但是更能夠檢驗成果嘛!——蘇沫如是自我安.慰。
段飛蓬:
這還不是要跟我打死打生?你都下死手了好不好!
這人怎么回事兒?
突然神.經病發作了?
段飛蓬就不是很能理解唐九邪突然的轉變。
對于他來說,這種一下子發火一下子又笑嘻嘻的行為屬實有點驚悚。
“不是,你,你這態度轉變得有點快啊!”
但是他和唐九邪的想法一樣,因為蘇沫的關系,所以兩人是天然的盟友,沒必要鬧成那個樣子。
所以唐九邪遞了個梯子,他也就順著下了,直接轉移話題:
“你說得也是,我們之間沒有沖突的,現在的關鍵是要怎么去京城,要知道不管是你家還是我家似乎都不希望我們現在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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