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龍空準時準點出現在了法癡辦公室門口。
他是算準了時間，這時候法癡應該來了。因為新收了徒弟，所以也應該沒有出門。
被蹲到的法癡:“老大，您可真是神機妙算...”
“這還用算么？”龍空輕蔑一笑，“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跑路了？”
“沒有，這是絕對沒有的事兒！”
就算法癡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也正準備去把小徒弟叫醒一起跑路，他也不會當著龍空的面承認。
“湯熬好了么？”
“呃，這個...”
“熬好了么？”
“熬好了。”
“不錯，準備一下，我帶你去見催眠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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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這么快！”
龍空反問:“那不然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咕嚕。
法癡咽下去一口口水。
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湯，真是讓他覺得聞一聞味道都要少活一個月啊...
反正好處也到手了，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老，老大，要不然您還是換別人吧，我，我害怕...”
龍空:“這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法癡，得到加特林菩薩眷顧的神通者！我相信你是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皺一皺眉頭的勇士快去喝了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法癡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走進了辦公室里的密室，端出來那碗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湯水。
龍空當場就變了臉色，并且迅速移動到了門口空氣流通順暢的地方。
“快把它消滅掉！！！”
法癡幽怨地看了龍空一眼——你連聞都不愿意聞，叫我喝就說得這么利索，你那被狗叼走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但是，即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也不敢忤逆老大啊。
心一狠，直接就端起碗往嘴里灌了下去——嘔！
法癡只感覺到胃急劇翻滾，一股洪荒之力從不思議之處誕生，極速上涌。
“穩住，不要吐！革.命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堅持住！”
龍空使出了技能回春吼。
法癡與龍空的牽絆下堅持住了！
“快，快帶我去，趁我還能忍受得住這痛苦！”
法癡滿頭大汗，仿佛下一刻就要猛虎狂吐。
龍空當機立斷，一把扛起法癡，整個人飛奔了出去——事急從權，眼下也只好先斬后奏，帶法癡去見了催眠女士再說了。
法癡本來就在玩嘔吐的邊緣，被龍空這么一操作，胃里的液體直接涌到了喉嚨里。
“唔，不行了，不行了，老大！”法癡含含糊糊說道。
龍空加快了速度，同時說道:“頂住，死也要給我頂住！”
催眠女士正準備去完成一個上面分派下來的任務，卻慘遭兩個大漢堵門。
她的心情非常不美麗。
“掌舵大人，法癡大師，您二位這是什么意思？”
“他想看看你。”龍空毫不猶豫就把法癡給賣了。
“唔唔唔...”法癡還能怎么辦？老大欽點他背鍋，而且他現在狀態實在不佳，一開口就要撐不住吐出來了，只能含著淚認下啊。
催眠女士偏過頭朝法癡看了一眼:“我沒什么好看的，而且你現在看到了，應該可以走了。”
法癡朝龍空點了點頭。
龍空立馬把法癡提溜上，只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
催眠女士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莫名其妙！”
回到法癡的辦公室。
法癡一溜煙兒狂奔到衛生間去釋放洪荒之力，龍空也是非常耐心的等待。
甚至龍空還很有耐心的詢問:需不需要去給你拿一些胃藥？
法癡無語到不想說話。
當然，也實在是吐到脫力。
龍空笑瞇瞇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說:“不急不急，今天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休息，休息好了再告訴我結果。”
法癡:
“開玩笑的，老大，我告訴你。”法癡頓了頓，“我看到了，催眠女士是神通者，而且是佛家的神通者。”
“哦？”龍空心里一緊，追問道:“是否能夠認出她修習的是何種神通？”
法癡搖了搖頭:“老大，這是不可能的，那秘傳湯水只能幫助人認出神通者。”又補充道:“若是連神通者所修習的神通也能辨認出來，那這湯水便是在難以下咽，也會是萬民追捧的東西啊。”
“那你覺得...催眠女士有沒有可能修習了涅槃神通？”龍空雙眼死死的盯著法癡。
“這個...”法癡有些不確定，“涅槃神通之名得自一只新生的鳳凰。它在大火之中涅槃，卻又從灰燼里新生，故有涅槃重生的說法。但...”
“但什么？”
“神通者的涅槃神通或有所不同也猶未可知。”
龍空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法癡苦笑:“老大，當今這個世界已經近兩百年沒有出過修成涅槃神通這樣級別神通的神通者了，涅槃神通究竟有何妙用、有何神奇之處，均已經失傳，無人知曉”
“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呢...”龍空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靈魂一樣，整個人喪失了活力，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不是他抗壓能力不行，而是先前抱有的期望太大了。希望越大，美夢破滅時的失望也就越大。
法癡見他這個樣子，頗為不忍，又安慰道:“老大，我只是說不知道，沒有說不是啊，說不定催眠女士就是也不一定...”
說到后面，法癡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最后甚至連蚊子的聲音都不如了。
但聽在龍空耳里，卻是“如聽仙樂耳暫明”。他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你說得對，她也許是也不一定...她一定是！”
一旁的法癡默默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對于現在的老大而言，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接過了吧？好歹，人打起精神來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下個瞬間，龍空就仿佛“撥開云端見月明”，整個人都得到洗滌一般，對靜淑對催眠女士的執念少了許多。
龍空突然哈哈大笑，旋即自言自語道:“靜淑，靜淑？是啊，你早就已經不是你了啊...在或不在，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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