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空間。
梅林法師抬手制造出一片鏡片似的水霧,其上有畫面緩緩浮現。
“這是什么?”蘇沫看著畫面上渾身都在噴涌著紅色液體的怪物,胃里不由犯惡心。
“被惡靈附著的怨念集合體。”梅林法師淡淡說道,“英勇的戰士正在對抗他。”
“您為什么不幫幫他們呢?”
“還不到時候。”
血色怪物直接硬抗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還不落下風,呈勢均力敵之象。
然而這似乎是激怒了神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綠芒,充滿生命氣息而又神圣。
沐浴在這股光芒之下,羅德受到傷害的身體快速的被治愈著,那夫特姆接近枯竭的魔力也開始緩緩恢復。
而怪物被綠芒一照,整個兒就開始顫抖加嘶吼,仿佛受到了什么極大的傷害。
這樣的好時機,那夫特姆當然不會放過,當即掏出了自己的龍骨魔杖,一記阿瓦達索命就打了過去。
羅德緊隨其后,也使出了厲火咒。
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光芒的照耀下,兩道魔咒對怪物起了作用,其身上的血肉開始緩慢的消融起來。
“吼!!!”
怪物發出凄厲的吼叫聲,似乎是想要掙扎著離開,但是在綠芒的照耀下,它居然連動彈也是十分艱難的一件事情。
“羅德,趁現在!”
那夫特姆呼喚羅德的同時,又使出了傳承古老的魔法“涅斐爾圖姆的閃耀”。
這是一式極為強大的白魔法,源自自于自古埃及孟斐斯三柱神中的植物神涅斐爾圖姆。
據說是曾經涅斐爾圖姆神為自己的信徒所創造,該魔咒被賦予神力,有復蘇植物、治愈傷害、凈化邪祟等等不可思議之妙用。
但是這一招魔力消耗巨大,對施咒者的要求也極為苛刻,哪怕是那夫特姆也只能作為壓箱底的招數,施展過一次之后就會失去再戰之力。
羅德也不含糊,全力揮出金色長鞭,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擊打,而是為了將怪物束縛住。
兩種光芒的照耀之下,怪物的身體消融速度急劇加快,甚至開始散發出煙霧——是不潔被凈化升騰而成的。
同時羅德用金色長鞭緊緊束縛住怪物的身軀,使它本來就移動艱難的身體連動一下都是不可能。
“吼哦哦!!!”
怪物發出痛苦的尖叫,身上的每一張面孔都扭曲得不堪入目,宛如痛苦面具。
下一刻,怪物身上開始涌現出黑色的物狀,伴隨著這些東西的出現,凄厲的叫聲開始響起。
“法師,我們真的不出手嗎?”蘇沫盯著水霧上的畫面,眉頭緊緊皺起。
現在的情形看似是兩個人占了上風,可實際上,他們傷到的也僅僅是怪物而已。
“它是被惡靈附身的怨念集合體,現在她身上涌現出的那些黑色的物狀是凝結成實質的怨念。”梅林法師淡淡道,“只有把這些東西都凈化了,惡靈的本體才會顯現出來。”
“他們恐怕不是那惡靈的對手。”蘇沫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很不看好兩人。
這個其實很好判斷,這兩人打了這么久,連人家惡靈的本體都沒有碰到,可見那惡靈的實力。
梅林法師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兩人差不多也該到極限了,如果那根法杖還能再爆發,或許他們還能再多堅持一會兒,但可惜...”
“那根法杖倒是好東西。”
“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當然是好東西。”
“卡俄斯神系中醫藥之神的手杖,醫藥的象征?”
“不錯。”梅林法師呵呵笑著說,“那夫特姆·格林德沃與孟斐斯三柱神中的植物神涅斐爾圖姆有些非常奇妙的關系,他能使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并不奇怪,只可惜現在的他,力量還是太弱了...”
梅林法師很看好那夫特姆的未來。
蘇沫一愣,下意識問道:“那夫特姆不就是涅斐爾圖姆神的別稱嗎?”
“誰說不是呢?”梅林法師淡淡說道,“所以那夫特姆·格林德沃現在還不能出事。”
兩人說話的功夫。
那邊的怪物已經在兩種光芒的照身寸下融化,只剩下一團團黑色的物質。
然而那夫特姆卻一點兒也不敢松懈,施展魔法“涅斐爾圖姆的閃耀”時候的他,對惡靈和不潔的氣息特別敏感。
他知道惡靈還沒有被消除。
“小心,羅德!”
提醒了故友一句,那夫特姆加大了魔力的輸出,試圖趁熱打鐵,進一步擴大魔法的范圍,直接消除惡靈。
但是哪怕那夫特姆將魔法范圍覆蓋到了整座地下室,也沒有發現惡靈的所在。
這時候,浴室門口原本房門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面鏡子,在鏡子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畫面里,她沐浴著鮮血,對著一名少女做著殘忍的事情。
緊接著,鏡子開始伸出一雙玉手,那夫特姆和羅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格林德沃,這...這是什么?”
“可以自由穿梭玻璃與現世,用少女的血液沐浴,并且撕裂人的臉、砸掉人的眼球...除了赫赫有名的血腥瑪麗,我想不到其他惡靈。”
只要是稍微對靈異感興趣的人,都知道血腥瑪麗代表著什么,那可是西方世界最可怕的靈異傳說之一,如同死神的存在。
“傳說召喚出血腥瑪麗可以預見未來,據說在鏡子前面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就會出現。”那夫特姆緊握著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緩緩說道:
“在傳說有時她是無害的,你只會在鏡中看到她的倒影,她會回答你所提出的問題。有時她兇殘至極,會用指甲和爪子抓人,用獠牙扯開人的臉皮,害死人或逼人自殺;她還能把人困在鏡中,以剜人眼球著稱。
但是我們并沒有進行任何召喚...”
“那我們怎么辦?要不然...把鏡子敲碎吧?那樣她就無法出來了。”羅德提議道。
“不,這樣只會激怒她。”那夫特姆搖了搖頭,旋即朝鏡子喊道:“瑪麗夫人,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出來見上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