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00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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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星期前……
“末日真理教的戰略方向已經轉向亞洲。《》耳語者必須加速轉型。”
“他們在中央公國十一區種植了大量的一種名為白色克勞蒂亞的花,這種花是制造迷幻藥“樂園”的主要原料。現在全世界的迷幻藥‘樂園’,有三分之二的產量來自十一區。”
“末日真理教的巫師定向召喚了一只奇特的惡魔,這只惡魔就是白色克勞蒂亞的來源。很遺憾,我們暫時沒辦法殺死它。”
“無法殺死這只惡魔,就無法讓白色克勞蒂亞消失。‘樂園’的服用者將會越來越多,他們的組織叫什么?對,山羊公會,和統治局的山羊教團或許有什么聯系,不過,目前只是末日真理教的下屬組織。”
“這個城市的陌生人越來越多了?沒關系,耳語者已經轉型完畢,就算是末日真理教,他們即便可以毀滅整個城市,也無法找到我們。近江,這個監控系統的覆蓋率有多大?”
“覆蓋全世界只是時間問題。”
“那么,將工作重心放回命運石之門計劃吧,那才是重要的事情。”
一星期前……
“席森神父的郵件,他希望能夠得到我們的幫助。”
“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不知道,不過,也許銼刀可以告訴我。”
“銼刀?”
“歐美地區一個神秘組織的負責人,我們將會和他們合作一段時間。”
“歡迎來到亞洲。銼刀女士。”
“高川先生,如果想找到席森神父。也許我們應該到拉斯維加斯去。”
三天前……
“歡迎來到組織的拉斯維加斯分部。”
“我們的情報系統無法找到席森神父,他已經全無音信了,需要繼續待機嗎?”
“等待?也許我們可以做一些準備,我感覺到了,這里很快將會有大事發生。”
“我的隊伍需要在這個地下格斗賽場中補充人手,例如那個代號為‘清潔工’的女人。♀”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他自稱龍傲天。他從我們這里帶走了不少好手。”
“你在跟蹤他?”
“這個男人身上有精神統合裝置的線索。”
“龍傲天就在這個酒店大廈里,他們打算啟動一個魔法陣。”
“從很早以前,這個酒店大廈就不斷出現怪事。但是,知情者不是死亡就是失蹤,記錄也被徹底封鎖起來,并沒有干擾到酒店大廈的運營。沒錯,就是這些符號,有人在這里做了一些殘忍而神秘的事情。”
“這是……活性化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
“歡迎來到瓦爾普吉斯之夜,我叫做丘比。你想成為魔法少女嗎?是的,成為魔法少女,你就可以活下來,我們的力量,就是針對瓦爾普吉斯之夜而誕生的。”
一天前……
“紡垂體機器,精神統合裝置。異化右江,納粹……該死的,拉斯維加斯要完蛋了。”
“有誰可以制止這些上半個世紀的幽靈嗎?告訴我,既然聯合國的理事國都知道這些納粹的存在,為什么我們美利堅到現在都沒能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納粹的飛艇部隊分開了。他們在分兵!”
“不,不能用核彈。你想毀了美利堅嗎?”
“沒錯,不需要核彈,戰爭才剛剛開始。”
“那是……大炮?”
“拉斯維加斯真的要完蛋了!”
“那些納粹已經徹底封鎖了拉斯維加斯地區的電子信號系統,不過,比起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這個簡陋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
“崔蒂?格雷格婭?你們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席森神父告訴我們,在這個木屋里很安全。”
“現在它不那么安全了。”
幾個小時前……
“最后的篩選結果出來了,命運之子在崔蒂、格雷格婭和諾夫斯基三人之中,我比較看好諾夫斯基。♀”
“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應該可以猜到,真正五十一區,拉斯維加斯城郊的軍事基地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我們有一個計劃,將會對神秘組織的勢力結構產生巨大影響。現在,歐美地區大部分上得了臺面的神秘組織和獨行者都聚集在這里,準備執行這個計劃。高川先生,銼刀女士,我代表五十一區誠摯得邀請你們,希望你們也能加入這個計劃。”
“計劃的最高負責人是誰?五十一區的那個約翰將軍?你在開玩笑嗎?”
“如果你想說服我們,你得拿出真正的誠意,席森神父。”
“你會看到我們的誠意,高川先生,那么,現在請去休息一下吧。”
之后……
——我叫做高川,我進入了一個名為境界線的特殊所在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經歷到底是現實還是噩夢,它讓我得知了許多壞消息。明確地說,我的狀態很糟糕,不是身體方面,而是精神方面,但是也讓我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將會和這個周目的末日幻境一起死去。
——我叫做高川,我誕生于此,并也將以一個的身份,在此死亡。
如今——
“高川,在我們離開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想,這是個秘密。
“你看起來和過去有點不一樣。”
我想,是的,我的確已經變得不一樣。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銼刀問。
“我覺得是好事。”我回答到。
“我可不覺得。”銼刀說罷,轉頭對咲夜說:“你覺得呢?”
“我就在這里。哪里都不會去。”我對這么對咲夜說到。
也許沒頭沒腦,讓人難以理解。也許咲夜本人也無法明白這句話對我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但是,她仍舊做出了回應。僅僅是“嗯”的一聲,就讓我感到此生已有意義。《》
銼刀小隊的所有成員,我和咲夜,以及席森神父,在這個比起人數來,面積稍顯得緊張的宿舍房間中會面。我們都知道在這里將要進行怎樣的話題。也都做好了回應的準備——“那么,席森神父,你打算付出怎樣的代價來說服我們參與你們的計劃呢?”我對席森神父問道。
“美利堅政府可以在將來為大家提供各方面,包括政治……”席森神父的開場白有些老套,這些許諾當然并非不失價值,通過參與政府機構組織的活動,以獲得在正常社會活動中的松口。乃至于支持,對于仍舊和正常社會循環擁有一定交涉的組織來說,無疑是十分可口的價碼。通過對席森神父、走火和銼刀等人的了解,我更明白,如今在歐美地區活動的神秘組織,基本上都對正常社會循環有相當大的依賴。它們并非是純粹意義上的“神秘”組織。只是一種通常意義上帶有神秘成份的組織。所以,這種許諾是可以在這些神秘組織眼中得到加分的。
但是——
席森神父頓了頓,看向坐在一旁面帶微笑的銼刀。銼刀只是聳了聳肩膀,顯然,關于耳語者的情報,她并沒有在我陷入境界線的時間里告訴席森神父,不管是出于何種理由,以合作伙伴的角度來說,這種都慎密值得稱道。
“好吧,看來我對耳語者的了解已經過時了。”席森神父并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但也沒有放棄以這方面的許諾當作籌碼,“我很難理解一個組織竟然不參與正常社會的循環,你們不需要資源嗎?”這個小試探并沒有等待我的回應,他立刻轉開了話題,“就那前一個問題來說,盡管你們現在的活動范圍僅限于亞洲……或者只是在中央公國境?但是,如果你們準備在國際范圍擴大話語權的話,美利堅政府的許諾仍舊是值得考慮。他們在世界范圍內都可以給予你們一定的支持,包括在亞洲的發展。”
“這仍舊是以正常社會活動角度的發言。”我再一次強調到:“也許席森神父你還沒有理解,那么,我再次申明,耳語者不進行正常的社會化活動,對正常社會制造的價值不感興趣,當然,行動也不會走正常的社會渠道。”
“資源呢?包括人力和物資,難道你們自己構建了一個內部自給自足的循環系統嗎?”席森神父皺起眉頭,說:“恕我直言,根據一個月前對耳語者的印象,我不覺得你們可以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構造出這樣的系統。即便你們真的這么做成了,并且只滿足于此,只會導致自己故步自封,這就如同閉關鎖國的危險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即便神秘也在日新月異,沒有交流是不可能得到發展的,如果你們完全不參與正常的社會循環,那么,你們能夠拿出的利益籌碼將會大大減少,很多時候,只有交流獨有的神秘是不足夠的,何況,我不覺得‘神秘’是像大米一樣可以自己量產又推陳出新的資源。如果打算掠奪其他‘神秘’,并將之當作籌碼的話,就像是賭博一樣,‘神秘’的危險性隨時都有可能讓你們入不敷出。”
席森神父的質疑獲得了這個房間中除了咲夜以外的所有人的贊同,也許就連銼刀本人,出于合作伙伴的角度,同樣希望能夠得到解釋,因為,席森神父的說法讓耳語者的發展正在步入一個錯誤的道路。以合作者的角度,代表雇傭兵組織的銼刀自然不希望耳語者變得弱小,導致亞洲方面利益和話語權產生重大損失。
“不,我們當然沒有構建出這樣的系統。”我平靜地微笑著。“我們只是不以正常的角度,正常的規則來干涉這個世界而已。”
席森神父和銼刀似乎明白了我的暗示。兩人的臉色并沒有一點好轉。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你們在玩火,高川先生。”席森神父的口吻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打算破壞游戲規則?”
“不,我們只破壞正常社會的游戲規則。”我說。
“就算是神秘組織,也不能完全脫離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因為我們也是在這樣的規則和模式中誕生的,并在這個規則和模式中獲取權益并謀求發展。這個世界的主體并不是神秘組織,而是普通人,而管理這些普通人的,是由普通人自己構建的政府,所有需要和普通人產生交流的行為,都無法避開普通人的影響。這同樣意味著無法避開政府部門的影響,無法避開兩者的影響,就不可能脫離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席森神父說:“除非,高川先生,你們耳語者打算和全世界為敵嗎?”
“全世界?”我反問。
“是的,全世界。如果你們以破壞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來獲取利益,那么,被損害的就不僅僅是普通人,包括由普通人構成的各種組織機構的利益,甚至于會破壞對普通人擁有極大需求的神秘組織的利益——恐怕。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不對普通人有需求的神秘組織,即便是末日真理教也不可能做到。”
“我們耳語者可以。”我仍舊平靜地和席森神父對視著。說:“耳語者,對普通人沒有任何需求。”
“是的,也許在組織規模很小的時候可以做到。”席森神父的語氣嚴厲起來,“你想告訴我,耳語者從來都不打算做大嗎?”
“席森神父,在神秘的世界里,力量的強大,和規模的龐大是不能列上等號的。”我說。
“但是,少數人的力量再怎么強大,難道可以和多數人相提并論……”席森神父說到這里,音量漸漸虛弱下去。其他人似乎也從他的說法中想到了什么,和他一起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向我。
“是的,很遺憾,席森神父。”我抽出香煙,用打火機點燃了,“我們耳語者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房間中的氣氛沉默下來,除了咲夜之外的其他人都在面面相覷,似乎想從我和咲夜的臉上看出點端倪來,然而,無論是被面具遮擋了面孔的咲夜,還是腦硬體在控制義體和情緒的我,都不可能從外表上泄露半點信息。
“我不相信。”半晌后,席森神父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相信你們擁有這樣的力量。就算是末日真理教,和正在毀滅拉斯維加斯的納粹,它們也許擁有統治這個世界的力量,但絕對不存在直接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否則它們根本就不需要像現在這樣一步步地采取行動。”
“也許它們并不想毀滅世界,只想統治世界?”我反問到。
“那么,你們想要毀滅世界嗎?連同自己一起毀掉?”席森神父說:“那毫無意義,末日真理教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而且,它們的確沒有這樣的力量,否則它們的進度會比現在更快上好幾倍,而我們也不會站在這里商量這些事情。只要你們不打算在第一時間將整個世界連同自己一起毀滅,那么,一旦你們和整個世界作對,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說,真的很遺憾,對席森神父來說,明明是邏輯上擁有可能性的事實,卻因為無法理解,無法相信而不去考慮。然而,這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壞的結果,卻真的是我必須做到,并且正在做的事情。也許,在現在的對話中,排除“現實”的因素,單純以“這個世界的高川”的角度來說,我也許是希望席森神父他們有所警覺的吧。即便,他們再如何警覺,都無法對“劇本”產生根本性的扭轉,但是,我仍舊希望他們能夠做出阻止我的行為。
正如少年高川幻象所說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我現在同樣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而產生這種迷茫的原因,偏偏就是因為我的“現實”成份已經向末日幻境產生偏移。我似乎對少年高川幻象有了一些直覺上的共鳴,也許他所站的角度,和我此時一樣曖昧,即便他和我不一樣,真的回歸過那個“現實”。
然而,和少年高川幻象一樣,就算認知的曖昧和心理的矛盾等等因素,都會導致行為的細節值得商榷,但總體而言,我們仍舊會堅決執行既定的計劃。
“那么,我就言盡于此,席森神父,衷心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盡管席森神父的臉上寫著希望能夠徹底談談的想法,而銼刀等人,也在無法理解的表情上,顯露出對未來合作的擔憂。
“現在的你很不正常,高川。”銼刀慎重地打量著我:“也許你需要再休息一會。”
“銼刀,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我說到。
銼刀陰沉著表情我,小隊的其他人都敏銳察覺到氣氛的異常,但是,此時的話題,他們沒有資格插嘴,只能沉默地等待對話的結束。
無彈窗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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