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968 審訊者

·968審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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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噪音穿透耳塞,就好似在和什么共鳴般,讓人覺得連空氣都震蕩起來。一些保安的耳朵流出血絲,更是踉蹌跌倒,一時半刻爬不起來,他們的耳膜和維持平衡的器官被尖銳的聲音破壞了,但是,即便已經聽不見聲音,暈眩讓他們開始干嘔,卻仍舊在第一時間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保安并非全部人都佩戴耳機這類的微縮通訊設備,之前通訊受到干擾時,他們中有一部分人已經更換了設備。噪音襲擊突如其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這并不代表全部的人手都已經陷入泥潭中。

噪音的源頭是哪里?為了揪出問題,關押嫌疑犯的地方、會議室、中艙和機頭都已經進入嚴密的警戒狀態。事故的再次突發,已經無法再讓中艙的乘客們陷入之前的無措中了,從那邊的反應來看,負責維持秩序的人手可以再減少一部分,投入到其它不怎么確定安全與否的地方。保安的調動體現出他們的一種意識——他們相信此時的中艙比其它地方更加安全可靠。

作為旁觀者進入臨時會議室觀察審訊過程的我和其他特殊工作人員也開始分配人手,我和一名年輕的歐裔女性留在會議室里,其他人則前往關押嫌疑人的艙室。我一直開啟著連鎖判定,這個時候也可以確認,機腹下方的陰影沒有更多的變化。不過,又一個傳信人過來時,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客機將在三十秒后抵達極限高度。這意味著還有三十秒的考慮時間,之后無論如何都必須攻擊下方的陰影。

敵人的真身仍舊未能揪出來——我和其他人都覺得那片陰影并不是敵人的正體,僅僅因敵人而產生的一種神秘現象——可是這架客機已經被逼迫到一個無法繼續被動下去的地步。和陰影開戰的話,在無法確認敵人的情況下。很有可能面臨失敗,因為,僅僅擊破敵人的進攻手段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只要敵人還在,攻擊就很難想象會中止。或許,如今我們所面臨的困境。正是因為敵人采取了較為保守的戰斗方式。

“還要審訊嗎?”杰森用高傲的目光俯瞰著從地上爬起來的保安,“敵人就在面前,你們卻無法確定哪些是自己人,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聽說你們擁有很多手段,到頭來卻還是玩弄普通人的那一套?”

我和女性特殊人員對視一眼,杰森的話似乎在表明,他本身也是一名特殊人員。

“你是誰?”負責審訊的那名保安從地上爬起來,他用力甩了甩腦袋,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異常的氣息,他的身體復原能力明顯比其他人更強。不過,其他保安的復原速度也僅僅在他之后,而明顯快于普通人。

“我是杰森,直屬女王陛下,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杰森冰冷地說:“另外,我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資料,是否愿意相信我。是你們的問題,也是對你們的考驗。”

“很遺憾。您仍舊需要呆在這里。其他事情我們會自己處理。”審訊者的眼神也針鋒相對地顯得冷厲,他似乎十分看不慣這個總是把自己挺得高高在上的老頭兒。我不知道這些保安來自什么地方,不過,聽起來應該不是不列顛女王陛下那一系的勢力,但也不像是網絡球的人。不過,既然被派來負責這趟特殊航班的安保工作。應該是得到了網絡球和倫敦政府的信任。

“隨便你。”杰森的態度此時反而平穩下來,“那么,你還想問我什么問題嗎?”

“不用了,請您繼續呆在這兒,除非得到許可。否則不要離開這個房間。”審訊者說:“你可以旁觀接下來的審訊。”他看向坐在一旁,興致缺缺地修指甲的瑪麗:“接下來該你了,女士。”

“這樣好嗎?客機馬上就失速了,我勸你們還是先解決那片陰影比較好。”瑪麗不疾不徐地抬起視線,說到。

“你也要說,自己也是女王陛下直屬的特殊人士嗎?”審訊者冷聲說。

“當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審訊者猛然撲了上去,一陣急促的警報頓時響徹房間,然后整個會議室被包裹在一層紅光中,那是一層覆蓋了墻面的虹膜,就連敞開的會議室大門,也被這層虹膜封堵了門口。瑪麗稍遲了一步,反應過來后轉向敞開的會議室大門,但立刻就被虹膜攔截下來,審訊者和他的同伴們將她圍起來,二話不說就扔出大量的特種手雷,一時間,煙霧和閃光塞滿了整個會議室。

雖然不清楚審訊者到底是如何分辨敵人的,但是,他的敵意帶有十分明顯的針對性,讓人覺得他堅信這名叫做瑪麗的女人就是敵人,或者是敵人之一。我在他們投擲特種彈的時候,就已經取出防毒面具戴上——網絡球的裝備還是很可靠的,全覆蓋式的面具,讓閃光和煙霧都無法起作用,連鎖判定的觀察很快就恢復正常,瑪麗已經被保安們按在地上,在煙霧消失之前,他們毫不客氣地搜遍了她的全身,甚至于連內衣都扒了下來。如果不是為了要從她的嘴巴中撬出更多的答案,恐怕會在這個時候給她一針強效麻醉劑吧。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潛伏在客機中的敵人,和此時的襲擊有關系,那么,她必然是一名擁有神秘力量的人,而“神秘”無論何時都是危險的。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即便失去行動能力,也談不上保險,甚至于,即便陷入昏迷,也無法確保“神秘”不會被觸發,有一些“神秘”的性質會呈現為在本人遭遇生死絕境或是負面影響時,才會被動啟動,大部分這種被動出發的“神秘”,比主動觸發的“神秘”更加詭異,從而可以將它們那嚴格的發動條件,視為一種平衡的制約。

閃光消失后。煙霧也在十秒內迅速削弱,直至毫無殘留。保安們用特殊的拘束器將赤身的女人拘禁起來,當然,這種拘束器也可以遮掩她此時的性征部位,不過,在我看來。這種拘束器有可能具備刑訊功能,作用于性征部位往往會給囚徒帶來強烈的刺激——不僅僅是痛苦,要讓一個人熬不住刑罰而開口,并不一定需要痛苦,人體有很多感覺,一旦過度強烈,往往會帶來意志難以忍受的刺激感。

瑪麗此時的樣子別有一種誘惑,然而,即便她是一名美麗的女性。也沒有讓會議室中的眾人皺眉。保安中有男性也有女性,觀察審訊的人中也有男性和女性,這份工作不會讓性別成為障礙,或者說,會在敵人的誘惑下迷失狀態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呆在這里。反而是我的年紀,讓不少視線投在我的身上,他們似乎覺得。我太年輕了而不應該繼續參與接下里的審訊。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懷疑審訊者的主動。盡管目前仍舊沒有足夠客觀的證據,證明瑪麗就是敵人,即便她之前逃跑了。就連杰森也是無動于衷,他雖然之前一直都在挑刺,但是,這里的每個人應該都明白。審訊者當然不可能沒有什么能力都沒有。他之前沒有展現出任何“神秘”,但是,有許多“神秘”本就是不會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現象的。

“我的能力就是測謊。”審訊者平靜地說:“沒有人可以在回答我的問題時說謊,這和尋常的測謊技術沒有什么關系,而是一種絕對性的神秘。”

瑪麗的臉色漲紅了。似乎是在羞惱,而更增添她的艷色,她被拘束成一個難以活動關節的姿勢,看起來充滿了誘惑。但是,審訊者沒有任何動容地審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要穿透她的肌膚,看透里面的神經和內臟。瑪麗沒有說話,于是審訊者繼續說:“那么,你是什么人?”

說罷,沒有等待瑪麗的回答,立刻利用另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箱型通訊設備和機組人員聯絡:“立刻發動攻擊,轉換距差,啟動備用增速器,一分鐘的未來設定為:脫離那片陰影。”他的指示有許多古怪的詞匯,但是,這正表明了,這架客機所具備的防御和進攻能力,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平庸。

客機在下一秒立刻顫動了一下,劇烈的炮火聲響起,在連鎖判定的觀測中,早已經準備好的重火力就如同傾倒火盆般,將大量的彈藥以可怕的高速擊入陰影中,很快,陰影出現了膨脹的跡象——就像是吃撐了,又像是肥皂水因為攪動而浮現眾多泡沫。不過,火焰燃燒的現象,以及沖擊破撕開陰影的現象,并沒有出現,這片陰影似乎將所有物理反應都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它仍舊沒有進行反擊,雖然看起來在它身上產生的反應十分劇烈,但是,嚴格來說,觀測不到任何損傷的跡象。原本聲稱抵達極限高度和極限速度的客機,再一次高速爬升,不過,陰影的追蹤仍舊維持著那份不疾不徐的游刃有余的姿態。然而,突然之間,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空間失常感,仿佛上下左右的判斷能力徹底失去了作用——不是作為判斷基礎的常識和機能產生缺失,更像是作為相對位置判斷基準的參照物在某種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改變了。這樣的感覺出現得十分突然,消失得也很快。

之后,連鎖判定的觀測中,客機和陰影調換了位置。原本位于機腹下方的陰影被轉移到了正后方,而斜向上升的客機則處于一個直線加速的狀態。位置的改變,讓陰影的邊緣和客機之間的距離被拉長了,而且還在繼續拉長,客機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客機的速度,而陰影吸附客機的神秘性,似乎無法根據這種變動進行快速調整。

被喂了許多炮火的陰影,此時看起來更像是一大片灰黑色的海綿,整體移動顯得有些臃腫。

一系列的變化,干脆利落地解決了之前眾人所面臨的困境。審訊者的聲音也顯得輕快起來:“看起來,那真是一種木偶——瑪麗小姐,那是你的木偶嗎?要知道,這片虹膜可以甄別任何遙控信號。無論那是正常的科技發出的信號,亦或者是通過神秘渠道發出的神秘信號。操縱者和被操縱的物體之間,總是有一條線將兩者聯系在一起的,這層虹膜就是針對甄別和斬斷這種聯系的神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瑪麗冷漠地回答到:“無論你現在對我做了什么,之后你都會吃同樣程度的苦頭。”

“你是在威脅我嗎?”審訊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也就是說。你還有同伴?擁有一種可以讓我吃‘同等程度苦頭’的神秘?”他在“同等程度的苦頭”這點上加重了語氣,如果這種可能性是事實,那么,我和這個審訊者的想法大概是一致的——敵人的力量具備一種詛咒類型的神秘。

瑪麗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細節似乎驗證了我們的猜測。她有些按捺吃驚的味道,只不過,無法判斷這是否一種偽裝。審訊者不覺得隨便問問就能讓這個女人開口,她的表現幾乎已經確定了,她就是那片陰影怪異的操縱者。她本想用保守的辦法,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達成某些目的——例如讓客機自行撞入陰影中而墜毀,不過,保安們干脆利落,又富有針對性的行動,讓她難以施為。

會議室中一片沉靜,杰森看向審訊者和他的伙伴們的目光。和之前有了一絲變化,但很快就恢復成那副淡漠又高傲的神態。我和身旁的女性特殊人士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這些保安的行動十分專業,他們對“神秘”和處于神秘現象中的現場判斷,有著驚人的準確性。即便是我也不可能這么干脆利落地解決問題,甚至于,即便是網絡球,在對等的條件下。最多也就是做到這個地步吧。

“我們雖然不是雇傭兵協會那群人,他們對審訊更加在行。”審訊者說:“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恰好從他們那里購買了一些審訊設備,例如你身上的拘束器——你可以猜猜。它會讓你有怎樣美好的體驗?”這么提問著,沒有任何先兆,瑪麗猛然發出一聲尖叫,那不是痛苦的叫喊,單純是一種急促到了極點,又猛烈到了極點的刺激,讓她管不住自己的聲帶。她就像是要跳起來,可是,卻被固定了般,只能承受那看不見的刺激,隨即,一股淡淡的騷味從椅子上傳來,那里濕答答的——不到三秒鐘,她已經失禁了。

瑪麗全身都在抽搐,但被拘束成古怪體位的身軀,卻被徹底固定,只有肌肉可以顫抖。她的瞳孔放大,劇烈地抽氣聲仿佛下一刻就無法呼吸般。她的情狀更為她的姿色增添了一份另類而讓人不忍的色彩,但是,房間中的其他人仍舊只是冷眼看著,絲毫不因為她的性別而投以憐憫。

“刺激總共有五級。”審訊者的聲音仍舊平靜:“這只是最低的一級。綜合性的感覺刺激,比單純的痛苦更容易讓人上癮,不是嗎?”

瑪麗張開嘴巴,但似乎因為刺激太過強烈,而無法控制肌肉,所以無法發出清晰的語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尖叫,這一次,叫聲已經虛弱了了許多,因為,之前的刺激已經讓她的肌體陷入一種疲勞的狀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處刑,不過,對比起從書中描述的那些,當然還是眼前的給人印象更為深刻。又遭到一次沉重打擊的瑪麗,徹底無法管束自己的,雙眼翻白,陷入迷離的狀態,下體更是一塌糊涂,腥臊的臭味讓人皺眉。

“是吧?真的很不好受。”審訊者仿佛自言自語般說著,隨后,有傳信人帶來消息——和預定計劃一樣,那片陰影已經擺脫了,和客機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大到千米之外,活動已經變得遲緩。不過,到底是因為距離原因,還是因為瑪麗被處刑得失神的原因,才導致了陰影的變化,尚無法判斷。

無論如何,大家的處境暫時安全了。

“審訊不是為了套話,而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降低她的操縱能力?”我身旁的年輕女性問到,詢問的對象,當然是那名審訊人。

“我也只是猜測的。畢竟,要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套話需要更多的時間,可我們擺脫陰影卻是迫在眉睫,不是嗎?”審訊者笑了笑。

按照兩人的推斷,幾乎可以判斷這兩次突然的處刑,目的不是為了震懾囚徒,而是為了進一步阻斷瑪麗和陰影之間的聯系。審訊者在處刑之前那些預置的言辭,只是為了跳動瑪麗的注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