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1442 眾幻無痕

正文1442眾幻無痕

作者:全部成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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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匯聚在這片樓群的神秘專家足足有五十多人,這是匯聚了各方神秘組織,也許隱藏有末日真理教的人在內,全部可以參與到這場戰斗的強者。︾看到●⌒,.他們有的一直都呆在半島上,于幕后推動半島形勢,有的進入過至深之夜,至今才剛剛逃出,有的在半島外等候音訊,并成功躲過了四天院伽椰子的黑水侵襲。可以說,如今留在半島上的人,或許就是末日幻境派遣進入這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最后幸存者了。根據約翰牛的說法,半島外的世界有四十多億人變成黑水,余下的人們也會在社會崩潰所造成的災難,以及突然頻的自然災變中死去。而最初很大一部分轉化為電子惡魔使者的神秘專家,在黑水變換中已經成為黑水的一部分,剩下不夠資格參與半島事件的神秘專家,僅僅是做一些后備工作就已經算是物盡其用了。

我十分清楚,這些神秘專家如今集結在這里,并非是受到什么人的號召,但也并非偶然。神秘就如同磁石,會將同類吸引到同一個地方。我們這些人之間無論強弱,都對神秘有極強的敏感性,正是這種敏感性,化作一種感性的直覺,成為一種推動的力量,讓我們再次相逢。

然而,雖然在場眾人的第一目標都是“月神”,但卻并不能算是盟友。最初構建起來的聯盟本來就是極為脆弱的,越是接近目標的達成,彼此的內心也必然相隔愈遠。此時已經很難分清,這里的誰會一直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立場和交情都不能當做籌碼,因為誰也不清楚,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我雖然早先就離開了nog隊伍,但我也十分清楚,這個隊伍的內部并不是純潔的。也許網絡球的人還算可信,但其他的人說不清在表面的身份下,還兼職有其他的身份。在表面的想法下,還潛藏著其他的想法。也許有臥底,也許有私心,亦或者是在同一個目標下。不同思維方式和選擇道路的差異。

這一切隱藏著的矛盾,隨著月神的出現,以及戰斗的打響,就會逐漸暴露出來。處理掉月神是肯定的,但是如何處理。又誰負責,過程如何,以及之后的盤算等等細節上的問題,都有著值得商榷的地方。放在我的眼中,這些細節上的矛盾所可能造成的破壞,一旦真的往最壞的方向展,就必然是驚人的殘酷。

在進行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攻略之前,nog就已經提醒過,這一次攻略將會是九死一生的行動。其言下之意,雖然是將納粹列為頭號敵人。但也不乏他們自身也明白,我們這些人需要面對的敵人,并不僅僅是納粹而已。

各種默契下的互動,各種別有心思的算計,彼此合作又相互牽扯,任何一次細節上的偏差都有可能導致人員的死傷。而偏偏在我們之中,存在最喜歡“偏差”的火炬之光。這群人在其他人的眼中有時就像是瘋子,因為,他們制造的“偏差”往往不分敵我,甚至于經常將“偏差”的需求凌駕于自身的生命至上。對火炬之光的人。“偏差”就是真理,一如“末日”就是“末日真理教”的真理。

四天院伽椰子的崛起,以及目前的形勢,那諸多出乎意料的地方。未嘗沒有火炬之光的“偏差”在起作用。哪怕是現在,眾人集結,我也沒有感受到眾志成城的氣氛,更沒有矛頭一致指向月神的感覺。反而,在四天院伽椰子和月神生碰撞的時候,這些人的出現。反而帶來一種極為濃郁的窺視感,讓人感到在平靜的底下,是洶涌的暗流,以及在別有心思中愈加凸顯的孤獨感。

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相互示意問好,目光所向都是同一個地方,但卻讓我覺得,每一個人都在猜忌著他人,每一個人都在孤軍奮戰。

說實話,我也參與過諸多聯合作戰,但就這一次的感覺十分不友好,無法分清哪一個是自己人,哪一個會是敵人。這種朦朧不清的感覺,我不覺得是只有我一個人才感覺到。

遠方,佇立在黑柱上的四天院伽椰子和從天而降的月神生了第一次碰撞。當徘徊在半島和內地交界的黑海掀起鋪天蓋地的浪潮時,我再一次感受到來自身邊每一個神秘專家身上的隱晦波動,那并不完全是他們自身神秘的激,更像是某種相近的情緒在同一時間產生了波動,而這種波動又疊加起來,變得更容易察覺到。

而這種情緒,并不僅僅是對四天院伽椰子展現出如此力量的驚懼,甚至于,恐懼只是這復雜波動中份量最小的一部分。而當我用眼睛去看時,彼此之間的距離,只能讓我看到一種詭異的平靜,而所有的動容都好似掛在臉上的假面具。

我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敢于來到這里,能夠成功活著來到這里,就一定有自己的殺手锏。這種自信在過去一直隱藏起來,而到了現在,雖然還在隱藏,但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就像是揭開了一角,就再也藏不住封存于罐子中的味道。

比起四天月伽椰子和月神對戰的聲勢,這股隱隱泄露出來的味道反而更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不想和他們這么接近。

這么想著,有人驚叫起來:“來了!”而這聲驚叫在我聽來,更有一種掩飾的做作感。

然后,沖擊波就真的來了。

先是月神被席卷天際的黑色浪潮吞沒,然后是在沉重的撞擊中,從地面傳來愈演愈烈的震動,樹木被連根拔起,所有高過十米的建筑都開始坍塌,狂風卷著灰燼倏然被一張無形的巨口吞掉,頓時萬籟俱寂。再之后,就是以黑潮落地之處為中心,沖擊波撕裂了黑色的水波,那一帶的空間陡然變得扭曲,四面八方的異常現象逐一被抹去,耳邊傳來“咔擦咔擦”的,宛如幻聽般的啃食聲。

所有為了觀察雙方戰況而站在高處的神秘專家,飛躍下已經開始坍塌的樓層,而沒有站在高處的人也開始一個緊接著一個隱入巷道、陰影和虛空中。不到眨眼的時間。入目所見的神秘專家已經不勝幾個。

我也在第一時間掠到某個角落,用四級魔紋制造出堅固的防御工事。就在防御工事閉合之前,約翰牛、接頭人和安娜不知從哪兒鉆出來,又一股腦鉆入了這個防御工事中。本來容納一人有余的空間頓時變得極度狹窄。可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將她們趕出去。這股沖擊波是極端可怕的,當它被觀測到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十分清楚,在場的神秘專家中。根本就沒幾個人可以僅僅憑借身體去承受。

我不由得伸手拉了一把最后進來的安娜,就在防御工事閉合的瞬間,我就覺得外殼被一股可怕的力量重重打了一拳,將整個防御工事拋向半空。我們在翻滾,在驚濤駭浪的沖擊中,宛如暴風雨中的一片樹葉。在失重感傳來的時候,我又感受到更多更密集的撞擊,讓我覺得防御工事的外殼隨時都有可能開裂。

我、約翰牛、接頭人和安娜抱在一起,黑暗中,我看不到她們的表情。但從身體的細膩觸感可以知曉,三個女人有些緊張的感覺,但絕對談不上驚惶。我可以聽到她們呼吸的聲音,那是平穩的,充滿了一股壓抑著的爆力,就像是獵豹在追擊獵物之前,潛伏在草叢中,蓄勢待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呼吸聲。

然后,防御工事就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陡然從半空中墜落。砸在地面上翻滾,又被某些更加的障礙截停。我們四人默不作聲,一直到外力撞擊防御工事的聲勢徹底消停的時候,才打開防御工事的出入口。魚貫走出去。

入目所見,已經不剩下什么樓群,水泥路面被徹底攪爛了,這里掀起來,那里又陷下去,鋼筋、管道和線路裸露在地表。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稍遠一點的地方,也沒有了樹木,原本有草皮的地方,砂石就如同傷疤一樣遍布其中,本是斜坡和山丘幾乎被推平,整個地貌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看到這幅慘狀,我感覺到身邊的呼吸聲都頓了頓,但又迅恢復到原裝。在我們走出來前,已經有少數人出現在周遭,之后又有更多神秘專家現身。一些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也有一些人陰沉著臉,但更多的神秘專家只是平靜地環顧了四周。我感受到,雖然沒有對上他們的視線,但已經有不少目光落在我們身上,但又迅轉移到遠處的戰場上。

“真是夸張的力量。”安娜雙手拍了拍臉,仿佛自言自語般說著。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就好了。”約翰牛皺著眉頭,“四天院伽椰子和月神在資料中,最擅長的都并非是物理性的攻擊。”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的確,眼前的慘狀雖然只是一股沖擊波的結果,但是,如果僅僅是掀起沖擊波,和正面的直接碰撞,是不可能讓人感到恐懼的,因為神秘的戰斗,其勝負并不完全取決于這種看似物理層面上的攻擊力。而無論是四天院伽椰子還是月神,在最初的情報中,拿手好戲都更加詭異。

就拿四天院伽椰子來說,雖然她此時控制的是四十多億人構成的黑水,僅僅是質量就足以稱得上無匹,但黑水的神秘,卻絕非是形成浪潮,用自身的質量沖擊敵人。而月神在更早以前的末日真理教的資料中就有記載,更被宣揚成可怕的形象,就更不可能只是身體強壯的蠻力怪物。

如今的戰場中央,針鋒相對的兩個怪物,正陷入一種詭異的對峙。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可以感覺到,似乎落在下風的反而是四天院伽椰子。因為,她一直維持著當時召喚黑水的揮手姿勢,而落在地面的黑水也同樣在撞擊和掀起的這一姿態中靜止了。那邊的寂靜無聲,唯一還有動靜的,就只剩下月神。

月神漂浮在和四天院伽椰子持平的半空中,仿佛被風推著,沉重又緩慢地一點點靠近。

一者完全靜止,一直主動靠近,若說其中沒有什么貓膩,那是在場的每一個神秘專家都不會相信的。然而,就我自己來說,完全分析不出,雙方的交鋒到底處于怎樣一種狀況。

我突然有點恍惚,不,應該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從恍惚中醒來。我到底是什么時候恍惚的,又恍惚了多久,完全沒有一個確切的感覺。從恍惚中驚醒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么,于是我往回走。我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往回走,自己又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覺得,如果不這么做的話,站在原地也沒有任何用處。

然后,我才走了一步,就感覺到手臂被扯了一下。我低下頭,看到一副手銬,順著手銬望去,是另一只手,手的主人是一個女性,我覺得很熟悉,但又說不出名字。這個女性就像是雕塑一般,抬頭靜靜瞧著一個方向。

當我沿著那個方向望去,心中便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呢喃,我漫不經心地聽了聽,聽不清在呢喃些什么,反而有一種焦躁感,讓我覺得非得做點什么。那呢喃聲越來越大,吵得我頭疼,可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手抬起來,將耳朵掩上并不僅僅是因為,我知道這聲音并非是從耳朵處傳來的,而是因為有一股來自我體內的力量,阻止我這么做。

我感到惡心,開始作嘔,但是,一股悸動卻讓我繼續之前停下的事情順著身旁這個雕塑般的女性的目光看向天空。

于是,我看向天空。

那里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被一個巨大的怪物用雙手抓住,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捏成肉醬。

紅衣女郎突然轉頭,和我的目光對上,我立刻打了個激靈。又是一個恍惚,又是從恍惚中驚醒。

“這是……”我突然覺得腦袋無比的清醒,“意識行走。”(未完待續。)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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