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1736 技術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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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技術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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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巨大造物擁有可怕的質量,從天而降的聲勢就足以讓一片大海沸騰起來。和它的體積相稱的巨大炮口有放射狀藍光在擴散,那光芒是美麗而耀眼的,可卻讓人感到恐懼,那是僅用體積就能夠震懾他人的可怕武器。宇宙聯合實驗艦隊中沒有人能夠預知這門巨炮的殺傷原理,也不清楚它發射的時候會產生怎樣的效果,按照科幻的想法,對方發射能量或者發射物質,都是有可能的,而讓人更加擔憂的是,這種攻擊不會以常識中能量對物質的破壞,亦或者物質對物質的干涉之類的方式產生效果。

光對人類而言,不是陌生的現象,但是,在有神秘的世界里,它又不完全是人們所認為的那些現象。

“沒問題,相反轉移區域可以防御下來。”高川的回答并非無的放矢,這是腦硬體以三仙島的神秘對這個龐然大物進行觀測和解析后所得到的結果。不過,艦隊內部通訊中的眾人保持沉默,無論如何,要驗證防御是否可行的,是眾人自身,而并非是其他人。沒有誰能夠對高川的答復有百分之百的期待,因為,沒有人了解三仙島,也沒有人可以評估眼前的龐然大物,正常情況下用來判斷敵我強弱的參照系都已經宣告失效。

這支艦隊作為第一支實驗艦隊,用途不僅僅是對納粹發起反擊,同時在反擊的同時進行技術驗證,也是眾所周知的目的。現在,他們就如同一只即將跳落懸崖的雛鳥,無法飛翔的話就要死去。

沉默在艦隊內部通訊網絡中沉積,那巨炮的光芒匯聚得如此之快,卻又讓人覺得度日如年,宛如死刑前的緩刑,恨不得它立刻發射,用事實證明這支艦隊到底有沒有進入宇宙的機會。

高川卻十分平靜,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是這支艦隊中,面臨近在咫尺的危機,是最平靜的一個——他十分清楚,納粹的這次侵攻來得太過巧合,如果視為必然,那么,眼下定然是一出早已經被那個冥冥中的存在安排好的劇幕。他深信,這支艦隊的“劇情”不會就此落下帷幕,那么,這次攻擊是絕對拿自己等人沒奈何的,而這第一次的,或許也是最后一次的質量投射實驗,也絕對會獲得成功。

在這個“劇本”中,決戰是在月球,在抵達月球之前的種種挫折和阻撓,都不會是為了醞釀**罷了。

是的,高川相信,如果不是“劇本”在起作用,否則,納粹不會如此巧合地,偏生在質量投射平臺升至海面的時候才會來襲。倘若沒有那冥冥中的引導,納粹應該會更快更強力一些,亦或者更加遲鈍愚笨一些,而不是如此湊巧地去增添故事性。也許對他人來說,為什么納粹會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可以解釋,但對高川來說,這一系列事故的變化是強硬的,生硬的,乃至于做作的。就像是為了強行讓情節更加跌宕起伏,而蹩腳地插入一個看似轉折的劇情,但結果卻完全不會有所變化。

是‘病毒’在引導嗎?還是桃樂絲她們故意插入“劇本”進行試探?高川完全無法斷定,但是,他也認為,自己只需要明白,眼下的這檔事是“多余”的,不會影響“艦隊進入宇宙”的結果就足夠了。

至于保護了艦隊的到底是所謂的“相位轉移區域”,還是其他的一系列看似巧合的連鎖反應,都無所謂。說到底,雖然腦硬體得出這門巨炮的攻擊無法擊破“相位轉移區域”,但是,高川連“相位轉移區域”也只是知其名,對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東西根本就不了解,當然也無法僅僅從技術上去肯定它一定有效。

在巨炮匯聚了足夠的力量之前,來自于四面八方的第二波沖擊已經率先到抵達了平臺。發起攻擊的載具已經近到可以用肉眼看清其輪廓了,那不僅僅是納粹特有的飛艇樣式,還混合了各種看似眼熟,但和自己所想又有些不同的飛行器,簡直就像是人類科幻中所描述過的那些飛行器的大雜燴。它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能夠在大氣層中飛行,讓人眼熟,似是而非,體積至少為一艘航空母艦的大小。

至少兩萬個航空母艦大小的載具在高川的視網膜屏幕中,就是兩萬多個箭頭指向艦隊所在的發射平臺,幾乎將平臺變成了刺猬。比載具更多數量的攻擊現象,以物質化的形態,以能量聚合的形態,以弧線的軌道,以直線的軌道,或是從天而降,或是從海中騰起,物質和物質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密,現象和現象彼此之間的干涉也越來越頻繁,最終匯聚成無法述說的宏大而復雜的一大片,仿佛天塌一般砸將下來。

在距離艦隊只有千米的時候,其密集程度連一個成年人的體格都無法擠入其縫隙中。

哪怕“相位轉移區域”還在發揮作用,但是平臺的震感之強烈,仍舊讓人覺得隨時會傾塌。外界的攻擊是如此的猛烈,但在三仙島的球狀核心中,近乎死亡的寂靜彌漫著,讓高川可以聽清通訊網絡中的每一次沉重的呼吸。

第二波沖擊持續了十秒,強烈的各形態的光,在沸騰的空氣中轉折,通過觀測裝置可以看到種種光怪陸離的景象,每一種都充滿了讓人窒息的美感,每一種美感都讓人感到其內部蘊含的力量,每一種力量都讓人覺得自己幾乎就要被殺死。完全無法透過這些現象去解析其本質,所有可以偵測到打擊力度的警報裝置都在瘋狂作響,仿佛自己可以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跡。

但這個奇跡終究誕生了,在這些可怕的現象相互干涉,迅速演變的沖擊中,平臺和艦隊的受損率一直在可控制警戒線上徘徊。

“我們活下來了?”有聲音在通訊網絡中問到,僅從聲音就能聽出其人還有些魂不守舍。并非是對方的心理素質不佳,只是,在地球上大概沒有人體驗過這種天崩地裂的沖擊吧。然后,這種沖擊被防御下來后,總讓人有一種都是幻覺的錯覺。

“還沒有結束。”另一個聲音說到:“相位轉移不是萬能的,反應爐的負載上升得太快了,再持續下去,艦隊會自爆的!”

相關的警告消息也已經出現在高川的視網膜屏幕中了,支撐相位轉移,并形成區域性現象的反應爐也不知道是何種原理,但是它的構成并不成熟,和船艦的其它大多數部件一樣,都是實驗室中拿出來,沒有經過性能測試就立刻派上戰場。高川也完全不知道,它此時所體現出來的水準,是否和實驗室的預期相符,但是,它一旦損壞,就將沒有第二個備件。

三仙島作為核心,理論上通過艦隊之間的物理性連系,加強了反應爐的輸出能力和穩定性。可是,最終匯報到高川這里的數據卻顯示,這種強度的運轉已經在消耗它的“質量”。反應爐此時的狀態就像是為了片面加強自己的性能而不斷自噬,質量缺損的速度就連三仙島也無法在目前半啟動“十二都天神煞系統”的狀態下維持平衡。

如果三仙島這個時候就被迫啟動完全狀態,也許可以讓艦隊順利逃過這次侵攻,但相反的,艦隊無法在三仙島處于不完全狀態的時候生存下來,那么,就算進入了宇宙,也不過是納粹想打就打的靶子而已。三仙島作為艦隊核心,可以為其他船艦附加神秘,就如同裝載了S機關的武器,就能夠在神秘性上有所作為一樣,它也可以如同潤滑油一樣,調和艦隊中各個船艦設備之間的優勢和缺陷,去揚長避短,甚至可以作為一個超高性能的中央處理系統,提高船艦中各種新式武器的效率,但卻沒有權限完全接管任何一只船艦的運作,無法在獲得船艦的許可前,動用它們內部的任何一種列為機密的設備。

高川必須去相信,這支宇宙聯合實驗艦隊還有更多的東西沒有拿出來,而只是單純憑借三仙島的性能加持在這場打擊中硬撐而已。

“相位轉移抵達臨界點。”聲音繼續從通訊網絡中傳來,和其他聲音一樣,所有的聲音都經過偽裝,而無法單單從聲音去追蹤說話者的信息。

“三仙島還能繼續下去嗎?”另一個聲音確認到,這個聲音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似乎已經從之前那鋪天蓋地的攻擊中緩過神來了。

“現在還不是三仙島進入完全狀態的時候,我要解除相位轉移了。”高川說:“如果大家還有什么辦法,就拿出來吧,那個巨炮還沒發射呢。”

“真是沒辦法,誰能想到最先擊中我們的不是那門巨炮呢?”又一個聲音無奈地說:“三仙島之前的計算沒有錯誤,在完全狀態下,我們設計的相位轉移裝置絕對可以正面抵擋那么巨炮的攻擊。”

“戰場可不會讓你隨時保持完全狀態。”其他聲音響起:“不過,這一次也算是完成了相位轉移裝置的壓力測試吧。還有誰搭載了防御系統?趕緊拿出來。”

這個時候,來自質量加速管理中心的通知插入了各個船艦的交流中:

“質量投射倒數二十秒。”

“相位轉移關閉倒數三秒。”高川也給了一個更加緊急的通知。

“允許三仙島接入熾天覆七重圓環。”另一個聲音同時說到:“確認接入,三仙島注意反饋數據。”

在三仙島進入新數據庫的同時,在第二次沖擊尚未完全結束,濃郁的光、色彩和現象仍舊猶如雞蛋殼一樣包裹著平臺的時候,只有高川的觀測終于穿透了這些隔膜,注視到了巨炮發射的那一瞬間。高川右手腕上的魔紋烙印一下子灼熱起來,就好似要融穿骨頭,魔紋方式的連鎖判定和義體方式的連鎖判定,在三仙島神秘機能的放大下,將一片完全由矩陣狀線段和黑色背景的畫面在高川的腦海中。這些線構矩陣所形成的立體感正在扭曲,黑色的背景中,有某種融入了背景的東西正在作用,巨大的力量讓規矩平整的形態迅速變形,從長方體變成多邊形,從規則的多邊形變成不規則幾何狀。

這就是攻擊。亦或者說,是攻擊造成的現象。

沒有給高川留下反應時間,一種無法描述的巨大壓力作用在三仙島上,對這種壓力的感覺,無法用“沖擊”來形容,也和所有曾經見過的現象都不一樣。它仿佛就是某種力的概念,但讓人覺得,不屬于科學上的四大基本力,而是一種獨立存在,不,甚至應該說,絕對不是自然存在的力。

本來還有三秒才會中止的相位轉移,在和這種壓力碰撞的第一時間就崩潰了,高川視網膜屏幕上的數據流比之前更加洶涌,他似乎聽到了其他船艦的龍骨發出呻吟。

“這是什么攻擊?”在這個念頭轉動的同時,三仙島重新構筑了防御,它讀取了某一艘船艦開放的數據庫,接管了其中一種被艦長開放權限的防御設備,并在相位轉移區域崩潰的同一時間,將反應爐強制熄火并斷開所有連接,以避免相位轉移崩潰的影響造成的沖擊。之后,在整支艦隊都在巨炮的攻擊下顫抖的時候,將一種名為“熾天覆七重圓環”的效果擴散出去。

在平臺和艦隊的頂上,七層花瓣陡然間綻放,一口氣將覆蓋在艦隊身上的各種超自然現象向外推開,并在第一時間減輕了巨炮攻擊所形成的古怪的力場給眾人帶來的壓迫感。當人們的眼前一空時,眾人赫然見到,平臺所在的海平面竟然下沉了。

“三千米……這些家伙直接在大海上鑿開了直徑三千米的大洞。”這個聲音的說法,是最直觀不過的形容,平臺就如同擎天之柱,獨自矗立在巨大空洞的中心,這個空洞也不知道有多深,完全看不到底。這個與平臺結合的巨大立柱上,無數的光在奔流,向著平臺匯聚而來,同樣是讓人震撼的宏偉景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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