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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1783最終兵器編號十三
1783最終兵器編號十三
高川已經不確定自己的具體位置,從置換倫敦地區到蜉蝣廢墟,從蜉蝣廢墟到假設中可以通往的統治局遺址,無論是向下還是向外圍走,越是深入,統治局遺址的風格就越是體現出來。如果是通過非線性的移動方式,也沒有能夠起作用的定位系統,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區域中,無法判斷自身所處區域到底是在哪一個地域也是無可厚非。
管道入口的風景雖然是倫敦地區的風格,但是,管道內部的狀況卻充斥著太過濃郁的神秘,進而無法判斷整個管道空間是以一種人的常識中正常的方式存在。非正常的空間結構,非正常的結構變化,非正常的通行策略,這些因素在神秘專家的眼中,有一個極為熟悉的例子——臨時數據對沖空間。
哪怕是神秘專家也無法認知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所有種類,統稱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區域,在其產生的過程中,以及早已存在的情況下,神秘專家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在身處其中時,能夠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處于臨時數據對沖空間中。
無法認知到其構成的過程,無法認知到自身進入的過程等等一無所知的狀況,對于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神秘專家來說都不是一件稀罕事。除此之外,無法找出離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方法,從而永久陷落其中也是常有的事情。一旦陷入其中,如果沒有被其中源源不絕的怪異吞沒,也往往會伴隨著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崩潰而徹底消失。
沒有人知道臨時數據對沖空間崩潰后,空間內存在的事物到底會是怎樣一種狀態,但要說那一切都會真正意義上消亡,也是絕對不正確的。
臨時數據對沖空間就是末日幻境中,對人類的惡意的具體表現形式之一——在人沒有能力去認知的情況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承受那些超乎自身承受能力的風險,這不是惡意又是什么呢?倘若是正常世界,人們總會找到一些硬性規律,讓自己首先去適應,從而存活下來,但是,臨時數據對沖空間其本身以及其內部的環境,并不存在人類當前所擁有的認知能力可以找到的硬性規律。在人們的眼中,那仿佛就是一個無限到了混亂的場所,匪夷所思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也沒有什么必然的規律可言。
高川就知道,在這個末日幻境中,一些為神秘組織辦事的科學家就意圖遵循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試圖篳路藍縷,一點點地去琢磨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本質,試圖去認知出一些定性的變化規律。可是,在他們成功之前,末日就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現況。高川可以肯定,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試圖從一無所知發展到認知一點點的這些科學家,其獲得的知識肯定不足以讓大多數人在臨時數據對沖空間中存活下來。
時間不足的惡意,一直都沉甸甸地壓在認知到末日將臨的人們的頭頂上。不知曉末日預言的人,只需要用對待世界大戰的態度,去認知眼下正在摧毀人們正常生活環境的戰爭就足夠了,對他們而言,戰爭終究有一天會結束,而存活下來的人仍舊會和過去一樣,和想象的那樣,從一個廢墟上重新建立人類的社會。這或許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不會如同大多數神秘專家那般感到絕望。
大多數人面對末日,哪怕是相信末日預言,也什么都做不到。所以,過去那些不存在太多神秘力量形態的末日幻境中,稱呼魔紋使者為“天選者”,也并非是無稽之談。魔紋使者認知到神秘的存在,認知到末日的來臨,并試圖也似乎有能力去抗爭,這正是他們身為“天選者”的必然性。
在如今的末日幻境中,神秘專家并不是只有成為魔紋使者這么一種方式,甚至可以說,魔紋使者的數量比起其它方式的神秘力量形態也堪稱是稀少,高川就沒有見過太多的魔紋使者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聚集的情況。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魔紋使者,就如同滄海一粟般鮮為人知。即便如此,魔紋使者仍舊是公認最有潛力的神秘力量持有者,熟悉意識行走者和魔紋使者這兩種神秘力量形態的人,很少有認為魔紋使者在戰斗力和神秘性上,要弱于意識行走者的。
因為,魔紋使者可以使用臨界兵器,也是目前唯一擁有臨界兵器使用權限的存在——無論是魔法少女,還是樂園藥劑強化,亦或者意識行走者、巫師和納粹士兵等等,這些同樣擁有神秘力量的存在,就算拿到了臨界兵器,也很少將其啟動,哪怕啟動了也無法發揮出臨界兵器那毫不講理的力量。就高川所知,網絡球一直在研究臨界兵器和中繼器的組合,但是,如果沒有魔紋使者,這種組合也是不成立的,臨界兵器本身無法成為中繼器的一個掛件。
魔紋使者的魔紋等級越高,其能夠使用的臨界兵器權限也會相應提升,能夠發揮出的臨界兵器力量就越強。
從理論上來說,在統治局仍舊存在的時代,魔紋使者同時具備極高的安全網絡等級,屬于安全網絡中的高級到頂級這一范疇的安全衛士。在得到安全網絡的支持,手持臨界兵器,驅動以構造體材料批量制造的死體兵,便是魔紋使者最強戰斗的形態。
素體生命從某種角度上,便是將這種魔紋使者的最強戰斗形態綜合在一起:比死體兵更高級的構造體身軀;由誕生于灰霧中的惡魔帶來不遜色于同樣高度利用灰霧的魔紋的神秘性;以自身為節點,和其它素體生命構成獨立于統治局安全網絡之外的網絡體系;自帶宛如天然器官般,擁有逼近臨界兵器威力的武裝。
正是這樣的素體生命最終摧毀了統治局,理所當然的,在這個過程中,它們必然擊破了安全網絡,所有已知的,包括死體兵和魔紋使者在內的安全衛士,但也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必然不是依靠純粹暴力的方式,徹底摧毀了它們。
統治局遺址中仍舊殘留,并仍舊管制著大量統治局區域,自身已經發生異化的安全網絡,正常人類社會中誕生的魔紋使者,以及仍舊源源不絕被生產出來的死體兵,乃至于臨界兵器的存在,都讓素體生命在摧毀統治局后,仍舊必須承受極高的生存壓力。
魔紋使者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比其它神秘力量形態更清晰,也是目前最成熟的那些神秘組織私人建設的新神秘體系的基礎。
這樣的魔紋使者不可謂不強大,當一個至少三級半魔紋等級的魔紋使者驅動臨界兵器時,哪怕是充滿了無限可能性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也必須承受巨大的壓力,乃至于,其一舉一動,就可以讓一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誕生。
在一瞬間突破囚籠一般的管道,進入一個嶄新的廢墟風景中,高川看到的,就是那個預料中的魔紋使者手持臨界兵器和同樣無比熟悉的最終兵器交戰的場面。在他們的腳下,四周,天空和大地上,人和非人的殘骸斷臂寥寥無幾,尸體在劇烈的沖擊和詭異混亂的異常現象中,大部分都在第一時間就消失得一干二凈。物質和能量的轉化,在高川的視網膜屏幕中,攀升到了一個可怕的頻率,一旦長時間直視下去,哪怕不主動分析,也讓高川覺得自己的腦硬體非得燒壞不可。
沒有臨界兵器的高川在這樣的戰場中,在理論上仍舊是積弱的一方。
即便如此,當那無比熟悉,又帶來無邊恐怖的女性面容映在他的視網膜屏幕中時,他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跑的,就算想逃跑,也不可能做到。
和近江擁有著相似的面孔,可那絕非是近江,而是末日真理教的最惡兵器——一直盤旋在高川心頭的不詳,終于在這個時候一散而空。確認了敵人是最終兵器,那么,就算那恐懼感源源不絕,如驚濤拍岸,高川也仍舊在心中有這么一種想法:自己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畢竟,以高川的死亡次數而言,最終兵器雖然仍舊是未知的東西,卻已經不再陌生,雖然每次遭遇都是無法自救的死局,但畢竟這里還有一個手持臨界兵器的神秘專家。
席森神父——高川的視網膜屏幕中,席森神父那同樣熟悉的身影定格下來,大量的數據指出這個輪廓的每一個細節,最醒目的提示,在他右手腕上,掩蓋了魔紋的黃金色手鐲上。那便是他身上唯一可以稱為“臨界兵器”的實體,僅僅從外表和其可以觀測到的現象上,無法識別這個臨界兵器的能力效果到底是什么,但是,從之前管道的情況來看,它對觀測運動所必須的參照系統充滿了破壞力。
可以說,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高川都覺得席森神父是真正可以擊敗自己的“人類”,如今他所擁有的臨界兵器效果,就更是對這種感覺的證明——黃金手鐲對高川所擁有的魔紋超能,有著天然的克制。
它在某種程度上,能夠讓“運動”消失,高川已經切身體會到了,和管道中的異常現象相似的針對性,正在這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廢墟里反復激蕩。
當高川利用速掠力量闖入廢墟的一瞬間,無形的高速通道就崩潰了,他也理所當然只能停下腳步,以義體固有的加速度前進。而相比他此時此刻的即時速度,無論是最終兵器還是席森神父都只能用“太快了”這樣的驚嘆來形容。
哪怕是席森神父的臨界兵器,也無法限制最終兵器的基礎素質全方位達到和他持平的標準——無論席森神父的綜合能力到底是依靠自身的努力還是外在事物的加持才達到的,哪怕是臨界兵器的力量,對最終兵器而言完全沒有分別,哪怕席森神父再次提升自身的強度,最終兵器也會在一瞬間來到相應的水準。
對人類來說,取得勝利的方式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削弱敵人,一種是增強自己。而對付最終兵器,前一種是無效的,至少目前為止,從未出現過成功削弱最終兵器,從而相對讓自己更強的奇跡產生過。后一種增強自己,最終兵器也會隨之增強,而大多數被最終兵器殺死的情況,就是自身超拔到頂點,自我毀滅,亦或者從頂點回落,但最終兵器仍舊保持和其頂點相同的綜合實力,于是被擊殺。
而高川見識過第三種:在依靠速掠超能,從速度層面上無限超拔的高川面前,會被同樣維持超拔狀態,個體綜合實力與高川隨時保持持平的最終兵器,出現了復數的個體,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將高川狙殺。
以及更稀少的第四種:編號一到十的最終兵器,在同步的基礎上,在即時時間內超過其上限,變得相對更強一些,這強出的一些,就是致命的地方。
無論是同步還是相對較強,都需要一個參照物,而席森神父的臨界兵器似乎對參照系統有極強的干涉作用,理論上對最終兵器應該是有影響的,但從當前高川觀測到的雙方狀態來說,席森神父仍舊是落于下風的一邊。
按照最終兵器體現出來的神秘特性,席森神父手持臨界兵器與之對戰,哪怕不敵也會是一場持久戰。因為,高川已經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確認了出現在這里的最終兵器,其額頭上的編號并不是前十位,而且只有一個。
這多少也算是個好消息吧。因為,“在同步基礎上的相對強”這樣的能力,只在編號前十的最終兵器身上體現過。
在截取其運動狀態的同時,高川終于捕捉到了這個最終兵器的編號:
——十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