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死神第198章殘忍_sjwx
第198章殘忍
第198章殘忍
信回到尸魂界后的第二天,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便帶著副官涅音夢登門了。
“真是稀客啊。”
信看著面前的涅繭利不由得開口調侃。
他與這位技術開發局的局長從未有過過多的交集,近乎是除了隊長會議之外,平日里便沒見過面。
“涅隊長大駕光臨,是有什么事嗎?”
涅繭利的裝束十分奇特且引人矚目,頭上佩戴者有些詭異的黑白雙色的面具,硬要說的話,倒是有點像是虛的面具,衣袖下裸露的肌膚也是不正常的慘白,給人一種冰冷殘忍之感。
而跟在他身側的那位副官,看上去倒是溫婉秀麗、十分漂亮,與涅繭利站在一起,實在有些違和。
“太刀川隊長。”涅繭利那黃色的眼睛緊緊注視著信,聲音尖細,音調扭曲帶點神經質的感覺。
“您剛從現世回來吧,這次外勤似乎是為了尋找一頭虛,不知道找到了嗎?”
信有些遺憾地攤手:“可惜,那頭虛狡猾的緊,這次也是徒勞無功。”
“這樣啊。”涅繭利陰惻惻地笑了聲,“我的下屬說,在現世遇見太刀川隊長了。”
信聞言用手指輕輕搔了搔下巴,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些人原來是十二番隊的啊,我還以為是十三番隊的呢。”
涅繭利道:“太刀川隊長,關于您此次的現世之行,有些事情我很好奇。”
“哦,涅隊長請說。”
“我查看了您的外勤信息,上面并沒有記載您有申請使用過義骸,請問您在現世中所穿的義骸,是來自于哪里呢?”
“這個啊。”信稍作思索。
“撿的。”
涅繭利:“……”
涅繭利和涅音夢顯然都未料到如此敷衍的回答,涅繭利此行確有幾分興師問罪之意,現世殘存的滅卻師團體,一直是十二番隊嚴密監視的“珍稀樣本”,他極其厭惡他人染指。
“撿的?”涅繭利目光有些陰冷,“據我所知,尸魂界并沒有義骸遺落在外,每一具都登記在冊,太刀川隊長是在哪兒撿到的那具義骸。”
信擺了擺手:“這種事我哪記得住,早已經忘記了,涅隊長過來就是來問這種事的嗎?”
對方這幅擺明了不愿配合的姿態,讓涅繭利有些慍怒,這個年輕的隊長,倒是要比他預想的更加跋扈。
接下來再詢問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了。
“太刀川隊長。”涅繭利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據我所知,現世中有能力為你提供義骸的只有一人。”
信輕輕挑眉,“我不明白涅隊長是什么意思,涅隊長是準備到總隊長那里狀告我嗎?”
涅繭利沉默了片刻,忽又低聲發笑。
“不,跟一些奇怪的人接觸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很樂于見你將會是怎樣玩火自焚的。”
言罷,涅繭利便轉身帶著涅音夢離開了。
對方走后,信思考著這次現世之行的紕漏。
意外之點就在于遇見了石田宗弦,從而引來了十二番隊,雖然明知這樣做會暴露自己的蹤跡,但對于滅卻師的好奇還是讓信鋌而走險。
這畢竟關乎著未來想要滅世的一個家伙。
時間又平靜地過了兩日,雛森在同信一起在辦公室內處理一些文件時,突然聊起了十二番隊的事情。
“隊長,你聽說沒有?”
“什么?”
雛森神秘兮兮地說:“我也是聽隊里的前輩們說的,十二番隊的六席土屋桐也死了。”
“六席?”信聞言愣了愣,仔細想了想,他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雛森繼續說:“是啊,聽說是死在了一場實驗之中,這位土屋六席自告奮勇,親身擔任實驗的對象,結果不幸丟了性命,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名隊員。”
三個人……
信皺眉思索片刻,想到那日前來找上石田宗弦的人也是三個。
不會這樣巧吧,還是說,是涅繭利故意這樣做的?
時間又過去一日,信這次明確得知了消息,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出面,傳達總隊長意思叫停了十二番隊的那種實驗,并嚴厲訓斥了涅繭利同意讓下屬充當實驗對象的做法。
但也只是訓斥而已。
尸魂界如今,對于技術開發局的各項成果十分依賴,這令十二番隊在護廷十三隊中也有著不俗的地位。
涅繭利是個性情乖張的人,時常動不動就缺席隊長會議,對此,總隊長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三名十二番隊隊員的死,不知是被涅繭利遷怒還是怎樣,但卻是為信避免了自己暴露在現世行蹤的風險。
信覺得自己還是小覷了涅繭利的殘忍,這種不拿下屬的性命當回事的做法,讓信感到有些心驚。
不過,自己好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自己不也曾做了虐弄下屬的事情嗎……
人果然都是雙標的。
松本亂菊最近十分安分,沒有再做任何出格之事,每日待在自己辦公室里,極少外出,到點下班。
送去她那里的一些隊務,有的她會處理,也會閑置一些,但她沒有再主動來找過信。
幾日后,伊勢七緒又主動來了。
她此番還帶來了一些文件。
“我聽說太刀川隊長您去了趟現世。”
“啊,是為了調查一頭虛的蹤跡。”信說道。
伊勢七緒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將自己帶來的一些文件,放在了信的辦公桌上。
“這些,是有關于太刀川隊長您所調查的那頭虛的一些資料,八番隊要查這些很簡單。”
信拿過那資料看了眼,第一張只是一份簡短的檔案,完全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過,再往下翻……
伊勢七緒抿嘴道:“下面的,是有關四十多年前,我整理出的所有有用的信息,是我自己手抄的副本,我想,應該對太刀川隊長您是有用的。”
信神色平靜,將這份資料合上,說道:“我說了,我這次去現世,只是為了追查一頭虛的蹤跡。”
伊勢七緒聞言忙回應道:“我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伊勢副隊長沒什么別的事情的話,可以回去了……你帶來的這些東西,我會好好看的,應該有助于我追查到那頭虛。”
伊勢七緒臉色一喜。
“是!我知道了!”
只是一份檔案,能有什么用,她當然也聽出了信話里的意思,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太刀川隊長,您辛苦了。”
就在她轉身離開時,信忽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伊勢七緒立即問:“還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嗎?”
信沉吟道:“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伊勢副隊長你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在每次有人去往現世出外勤時,單獨通知我一下。”
以八番隊的特殊性,有人出外勤他們也將會是第一時間的知情者。
伊勢七緒感到疑惑,她不明白信這樣的做法,不過在仔細思索之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十三隊的任何外勤任務向來都是公開記錄的,以隊長的權限,事后也完全可以查詢得到全部。
“我明白了。”
“麻煩你了。”
走出十番隊的隊長辦公室后,伊勢七緒長吁了口氣,她感覺自己總算是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希望信能夠早日查明一切,好讓自己獲悉。
穿過走廊時,伊勢七緒忽感到有人在注視自己。
副隊長辦公室的窗戶敞開著。
她于原地猶豫了片刻,突然想向那間屋子邁步過去,但剛行動又止住。
伊勢七緒重新收回了視線,最終還是就此離開了十番隊。
傍晚。
松本亂菊獨自一人從十番隊離開,在自己家門前見到一個身影,也是自己今天在隊舍里看見的那人。
“亂菊……”伊勢七緒目光復雜地看她,低聲喚了句。
松本亂菊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在她面前站定,而后一把將她摟緊懷里。
“亂菊你……”
松本亂菊手上的力道很緊,伊勢七緒一開始繃緊了身體,但很快松弛了下來,輕撫著她的后背。
“我還以為,你再不會來找我了。”亂菊喃喃地說道。
伊勢七緒眼神變得柔和:“哪有你說的這樣嚴重,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么非要絕交不可的事情吧。”
松本亂菊松開她,臉上露出個叫人有些心態的笑。
她道:“說的是,說的是。”
“我們先進去吧。”
走進屋內,松本亂菊關上了門。
伊勢七緒率先問道:“你最近……還好嗎?”
松本亂菊咬了咬下唇,撇開視線:“啊,還行。”
可能是出于對信威脅的心懼,她現在每天都按時上下班,而信也的確沒有在后來再為難過她,日子突然變得平靜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與她相熟的隊員,并不知道發生過什么,對她還是從前的那種態度。
伊勢七緒看得出她最近過得肯定不怎么開心,便勸道:“亂菊,都過去這么久了,可能太刀川隊長先前做了讓你感到冒犯的事,但我想他肯定也是無意的,而且,這件事情的緣由……亂菊,你之前對待工作的態度的確有些問題,你不總抱怨說前任志波隊長多么懶散嗎,也該設身處地地為太刀川隊長想一想。”
松本亂菊眼神顫了顫。
設身處地?
一種荒誕的情緒在她心頭蔓延開來,她看著伊勢七緒的那看向自己柔和的眼神,她的確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于自己的關心。
事情到現在這一步,能怪誰呢?
七緒肯定是沒錯的,她已經為自己做了許多的事情,只因自己一直羞于啟齒,以至于讓兩人現在不處在一個頻道之上。
去怪太刀川信嗎?
即便她的心里再怎么恨,在外人看來,做錯了的、一直慪氣、鉆牛角尖的是自己。
亂菊感覺現在再多說什么都是徒勞的,凄凄一笑,低聲道:“你知道的,我本就是個在感情上很遲鈍的人……所以,還做不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伊勢七緒見她這樣,還以為她已經有了悔改的意思,立即接著安慰說:“沒關系的亂菊,我覺得太刀川隊長是不介意的,我先前也和他聊過,他其實并不在意當初的事情了,也愿意給你時間……不過,雖說如此,但亂菊你也不能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沒有什么化解不開的矛盾,只要勇敢地邁出這一步,一切就還和以前一樣了。”
松本亂菊突然苦澀地笑了起來:“你是說,他已經原諒我了是嗎?”
自己,反倒是成了被原諒的一方了?
伊勢七緒點頭:“嗯,其實太刀川隊長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你們兩人之間的交情,也并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而已,太刀川隊長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不就歸功于當初你在流魂街發現了他嗎,太刀川隊長肯定感懷這這份情義,所以亂菊,現在只要你主動去和他談談,就一切都過去了。”
松本亂菊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你覺得,我該主動去和他談談是嗎?”
伊勢七緒歪了歪頭,反問:“不然呢,難不成你心里還記恨太刀川隊長嗎?”
亂菊沉默。
記恨也沒有意義,她現在突然覺得的確是自己錯了,從拜托伊勢七緒讓其幫自己設法調離十番隊開始,就錯了。
她不該讓伊勢七緒卷入到這間事情中來的,不然也不至于到現在能站在自己這邊的一個人也沒有。
“亂菊……”伊勢七緒還欲說些什么。
“七緒,我知道了。”
亂菊打斷了她的話語,神色莫名:“我明白了,謝謝你七緒,謝謝你到現在還這樣關心我。”
伊勢七緒笑道:“你能明白最好了,太刀川隊長這么年輕,未來可能是要擔任幾百年的隊長的,你擔任副隊長的時間也才幾十年而已,未來不知道還要相處多長的時間,總不能一直這樣慪氣下去,到時候過得不舒心的不還是自己嗎?”
亂菊扯了扯嘴角,也露出個淺淡的笑。
“啊……你說的是。”: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