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門派掌門人

374 是福不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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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是福不是禍

一句死到臨頭,將錢玉成僅存的幻想完全擊碎,他臉色頓時轉白,神色失望道:“掌門,你已經是金丹真君,都沒有辦法救得弟子性命么”

莫問天臉色凝重,上前兩步說道:“錢玉成,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成為這般模樣”

錢玉成神色驚容未定,心有余悸的說道:“掌門,弟子是九死一生,剛從萬魔嶺逃命回來。”

“萬魔嶺”莫問天神色微變,驚詫道:“錢玉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膽敢去萬魔嶺。”

“掌門誤會,弟子哪里有這樣的膽量”錢玉成滿臉的苦澀,嘶聲說道:“在昨rì正午時分,弟子在大興城外狩獵,想捕殺幾只低階的妖獸,豈料被萬獸谷的毒蛇真君掠走,被關押在萬魔嶺水牢里,原本是只有困在里面等死。”

說到此時,他的聲音微微一頓,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卻不知弟子是有幸亦或是不幸敲合歡閣的紫姹真人前來水牢,要將弟子作為修煉姹女的爐鼎。”

“合歡閣”莫問天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合歡閣擅長陰陽采補術,而姹女更是集此類法術于大成,乃是一門神通法術,位列天魔教的十大魔功,排名尚且在萬獸谷的萬獸淬體之前,那紫姹真人居然修煉此法,在合歡閣的地位怕是不低。”

“掌門慧眼如炬。洞察秋毫”錢玉成忙不迭的說道:“那紫姹真人是合歡閣的少閣主。她想要將弟子作為修煉爐鼎,一舉突破筑基后期的修為。”

莫問天長長吐出一口氣,蹙眉說道:“據聞姹女法可百rì筑基,首先用各種歹毒的法門讓爐鼎筑基,然后在交歡時施展魔功,將爐鼎的法力真元采補己用,并借此突破筑基境界,此法門提升修為神速,但終究是損人利已的歪門邪道。”

“掌門說的不錯”錢玉成繼續說道:“紫姹真人就是以此修煉,她命令八位屬下采補四十位筑基修士。將他們的法力真元灌注在百川煞丹里,而那一枚百川煞丹,卻已經被吞進弟子肚子里。”

“什么百川煞丹”莫問天頓時動容,聲音苦澀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百川煞丹可吸納修士的法力,是修真界極為罕見的六階靈丹,紫姹真人怕是極得獸魔真君的寵愛,否則不會擁有此物。”

錢玉成面容有些扭曲,似乎是法力發作,嘶聲吼道:“弟子實在不想死,掌門神通蓋世,法力無邊,救一救弟子吧。”

莫問天臉色發苦。搖頭說道:“玉成,此刻在你的丹田里,已有著幾十位筑基修士的法力,并非以你當前境界可以化解,怕是不出一兩個時辰,便就會爆丹而亡。”

仿佛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離手而去,錢玉成的神色漸漸的黯淡無光,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納寶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忽然間將納寶囊往地上一倒。霞光頓時從里面噴射而出。

剎那間,彩氣盈庭,光芒炫麗,大殿里陡轉耀眼生輝,靈石仿佛小山似的堆積在地。五階的靈丹妙藥是應有盡有,價值不菲的法器材料隨地可見。遍地都是珍品,入目駒寶物。

錢玉成雙目涌出淚花,跪拜在地上,連連叩首道:“弟子入無極門以來,深受門派的恩情,卻是無以為報。納寶囊的靈物,都是從紫姹真人所奪,弟子死則死矣,但是靈物盡數上繳,算是為門派盡最后的力量。”

莫問天微微的嘆氣,卻搖頭說道:“玉成,那是你拼死所奪,自然是你的造化機緣,本座豈能……”

他的話尚且沒有說完,錢玉成就苦笑一聲,黯然打斷道:“掌門,弟子即將隕落,留此也是無用,請掌門留在門派里,分配給有用的師兄弟,希望他們實力增強,不要像弟子一樣死的窩囊。”

邊旭月此時站在背后,聽他說的如此的悲傷,心里忽然莫名般的揪心,頓時跪倒在地,急聲說道:“掌門,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錢師兄一命么”

莫問天轉眼過去,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臉上忽然掠過奇怪的表情,沉吟說道:“倒是未必沒有辦法,本座倒是有一法門,不但能夠救得錢堂主性命,而且他能夠因禍得福,以此晉升到筑基中期也未必可知。”

邊旭月頓時眼睛一亮,驚喜說道:“掌門有什么辦法”

莫問天的神色為難,遲疑說道:“旭月,其實倒是也不難,現在是有一個法子能救得錢堂主,不過卻需要你做些犧牲。”

邊旭月頓時大喜,脫口說道:“只要能夠救錢師兄一命,弟子就算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錢玉成聽在耳里,神色感動的不能自己,急聲嘶吼道:“掌門,弟子寧愿爆丹而亡,尸骨無存,也不愿看到邊師妹有任何損傷,就讓弟子自生自滅吧”

莫問天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別有深意的望著他們兩人,朗聲說道:“本座有一門神通法術,叫做陰陽爐鼎,不同于姹女的損人利已,乃是真正的雙修,以自身為修煉爐鼎,通過男女交泰時陰陽調和,使得法力在體內得到淬煉。”

說到此時,他滿臉笑意的說道:“你們兩人修煉此法,在雙修時轉化陰陽,煉化雜亂的法力,提升本身的修為。”

他話音剛落,錢玉成便就滿臉的狂喜,高聲大叫道:“掌門,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法門,你怎么不早點說,早知道師妹可以救得弟子,剛才就不逞能了。”

邊旭月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滿臉通紅起來,頓時輕啐道:“錢師兄,你休要胡思亂想,本姑娘才不愿跟你雙……修。”

說到‘雙修’兩字,她卻早已經是羞不可抑,聲音猶若蚊吶。

“玉成吞掉的百川煞丹,雖然能夠正壓靈氣,但是幾十位筑基修士的法力,卻是非同小可,只需一兩個時辰,便就會在撐爆他的丹田,必須要以筑基期女修雙修則可。”說到此時,莫問天哈哈大笑起來,繼續說道:“旭月,目前在本門,只有你是筑基期女弟子,若是修士旁觀的話,玉成定然活不過兩個時辰。”

他的話音一落,錢玉成適時宜的慘叫起來,仿佛滾地葫蘆似的,在地上瘋狂的打滾,全身仿佛肉球般膨脹,青筋條條墳起,鮮血隱隱滲出肌膚,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道:“旭月,師兄不行了,丹田越來越脹,感覺似乎要炸開,師兄就要死了,師兄就要死了。”

邊旭月眼見他的凄慘模樣,心里頓時莫名難受無比,撲上前去抱著他,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哭聲說道:“錢師兄,你一定要撐住,只要能夠救你性命,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錢玉成臉上涌現出狂喜的神色,忽然伸手將她攬在懷里,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邊師妹心地善良,不忍見師兄殞命,不過請師妹放心,師兄在掌門面前發誓,今后一定對你一心一意,永遠沒有二心。”

邊旭月頓時粉臉通紅,將他的手從腰間拍開,嬌叱說道:“錢師兄,原來你沒有發作,騙師妹為你擔心。”

錢玉成見她柳眉倒豎,一雙美目怒而圓睜,只覺得耀眼生花,說不出來的好看,賊膩嘻嘻的說道:“師兄心里高興,想著跟師妹雙修,什么疼痛都已是九霄云外。”

邊旭月粉臉脹的通紅,氣哼哼的說道:“錢師兄,今rì只是為救你性命,迫于形勢才不得已委身,若是想要跟師妹結成雙修道侶,卻是言之過早。”

“什么”錢玉成頓時成霜打的茄子,苦著臉說道:“蒼天可鑒,邊師妹,師兄對你是一片真心,你就在掌門面前答應師兄吧我們兩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后成就雙修,永壽偕老。”

邊旭月冷哼一聲,撅著小嘴就是不理,一副極為生氣的模樣。

錢玉成正待使出渾身解數去哄她高興,卻聽到耳里傳來一聲輕咳聲,莫問天威嚴的聲音傳來:“好了,你們兩人在此打情罵俏,可將本座和谷長老放在眼里么”

錢玉成和邊旭月猛然一驚,兩人只是顧得嬉鬧,卻忘記掌門和谷長老在旁,按照門派弟子規,弟子是不得高聲喧嘩,兩人當即跪倒在地,齊聲說道:“掌門,谷長老,弟子有錯,請望免除責罰。”

莫問天冷哼一聲,蹙眉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次就看你們兩人的造化了。”

話一說完,他臉色陡轉凝重,沉聲說道:“你們兩人靜坐于地,聚精會神,緊守心臺,本座傳授你們陰陽爐鼎。”

“是,掌門”兩人齊聲應是,都坐在地上,神色莊重無比,要知道神通法術非同小可,即便是筑基大圓滿的修士,都不能發揮全部威能,而筑基初期的修士,幾乎想都不要去想,根本沒有可能修煉的明白。

在此生死關頭的關鍵時刻,莫問天不惜損耗自身神識,通過識海傳功,將陰陽爐鼎的神通種子植進兩人識海,使得他們在瞬息間領悟神通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