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債難償

074 再遇

074再遇

天*天*小*說.360118

藥當心沒心沒肺的將三只小羊扔到狼群里便不管了。

拍桌子的敲凳子的,吆五喝六的喝聲將單靈嚇的縮在墻角抖個不停,游多多與她縮在一起,也是嚇的不輕。

南靈歌呢,同樣不喜歡賭場烏煙瘴氣的氛圍,卻不怎么害怕。

因為那些狼看著可怕,但心思都在賭上,根本就沒人注意她們這幾只小羊。

待了片刻,南靈歌被吵的受不了,便拉起單靈,單靈拉著游多多,三人一串離了賭坊。

“咱們去別處玩罷,先前聽人說這里有個有趣的地方,咱們去瞧瞧罷。”

這時天已經暗了,妦艷樓里已始張羅著迎客,不少穿著俗艷暴露的姑娘在二樓走來走去,時不時還有樂器之聲。

南靈歌走到大堂時又不想走了,想看看青樓到底是怎么回事。

單靈生拉硬拽,硬是將她扯出了妦艷樓。

之后又怕她腦子一熱再闖了不該闖的地方,干脆便打聽好了路徑,直接奔著四方城最有趣的街道而去。

街名樂然,當真是熱鬧非凡,鑼鼓喧天,有各種打把式賣藝的,也有賣各種稀奇小玩藝和吃食的。

南靈歌三個都沒什么見識,年紀也都不大,一進到街中立刻便歡騰起來,這里吃吃那里看看,樂的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南靈歌幾個在樂然街中樂不思蜀,若不是南楓白找了來,怕是要玩到半夜人家收攤子才肯罷休。

三人買了面具,南靈歌戴著青面獠牙的惡鬼,單靈戴著淳樸憨憨的娃娃,游多多戴著妖嬈美麗的仙女,各自懷里捧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

南楓白原是要數落兩句的,可一見三人的模樣,特別是南靈歌也擺出乖巧知錯的模樣,火便發不出來了。

“回去罷,今夜好生歇著,明日便要去四方山了。”

淡淡說了一句,南楓白轉身便走。

南靈歌沖單靈吐了吐舌頭,快跑兩步追上南楓白,笑嘻嘻道:“師兄啊,你累不累,餓不餓,吃晚飯了沒?”

南楓白瞪她一眼,不語。

誒……

這就尷尬了。

南楓白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是嫌她們太貪玩了嗎?

回到南繁樓,南楓白領著三人進了右樓,在三樓最末一間停下,淡淡道:“如今只剩下一間房,你們三人擠一擠罷。”

說完轉身又走。

南靈歌將手里東西都塞給單靈,示意她們進房,一轉身追了過去。

走到樓梯處,南楓白回首問道:“跟著我作甚?”

南靈歌陪著笑道:“只剩一間房,那師兄睡哪?”

南楓白道:“我自有去處,你去歇著罷,瘋了一天也該累了。”

南靈歌點點頭,將牌子拿出來遞給南楓白,低眉順眼的說道:“對不起啊師兄,今日在南繁樓中,惹了一點麻煩。”

南楓白道:“你在樓中遇到的事我已知道了,那算不得什么麻煩,不過我倒不知道你膽子如此之小,竟會被人嚇到落荒而逃。”

說這話時,南楓白表情和聲音都很淡,好像與以往時并沒什么不同。

但南靈歌卻覺得,他更不高興了。

先前他說過她惹的麻煩不算什么,那么他氣的是她逃跑了?

不是她膽子小啊,是那個男人太邪性了,讓她從骨子里忌憚。

南靈歌喃喃道:“師兄啊,不能怪我沒用啊,實在是那什么國師太嚇人了……”

“國師?”

南楓白眉頭輕輕一擰。

她不是被城守侄女嚇跑的么,關國師什么事?

師兄不是說已經知道樓中發生的事了么,他不知道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么?

南靈歌道:“今日在南繁樓遇到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白衣的很喜歡笑的男人,有位姑娘喚他國師。”

南楓白微微擰著眉:“他是西凌國師,你怕他?”

西凌國師?

南靈歌怔了怔,而后點了點頭。

“我一見他,便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只想離他遠些。”

“這倒奇了。”

南楓白道:“西凌國師號稱第一次來南謠,你應該也不曾去過西凌,為何會有如此感覺?”

“我也不知,反正就覺得他不是好人,師兄認得他?”

南靈歌迷茫的搖了搖頭。

別說是看見他,便是提到他也覺得不舒服。

“不認得,聽說而已。你不需擔心他,或許只是錯覺。”

南楓白反手將牌子推了回去,淡淡道:“這塊牌子名為南風,你且收著罷,他日若是我不在時有了什么麻煩,你可去任意一家南字打頭的商鋪尋求幫助,若有人無故欺負于你,也可將牌子拿出來,尋當地管事者出手相助。”

他不能明說這塊牌子代表了什么,但至少讓她知道,有了這塊牌子,便沒人可以欺負她。

“我還是不要了,師兄拿著更有用。”

南靈歌不太明白,但是莫明覺得很厲害。

“這塊牌子對我已經無用了,你收著便是。”

南楓白強硬的將牌子推了回去,轉身便走。

“師兄等等。”

她還有狀要告有事沒說呢。

“師兄見到藥當心了嗎?”

“藥當心?”

南楓白眉頭輕輕一挑,南靈歌便明白了。

“他說師兄要他來照顧我們,然后帶我們去了青樓賭坊,將我們丟在那便不管了。”

南楓白臉青了。

當下囑咐她回去休息,便急匆匆下樓去了。

藥當心這時居然仍在賭坊之中,早將南靈歌三人忘了個一干二凈,正賭的忘乎所以呢,南楓白殺到了,不由分說揪出去一通好打。

第二日啟程時,頂著一個青眼圈的藥當心跟著南謠弟子一同開撥四方山,南靈歌戴著夜叉面具,笑的嘴歪眼斜,肩頭亂顫。

南楓白一臉淡然,藥當心滿眼幽怨。

五十多個弟子安靜守序的走著,路上時不時便會見到人數或多或少的隊伍,同樣的目不斜視,莊嚴有序。

南楓白走在最前,藥當心在左,南靈歌在右,單靈跟游多多一起墜到了隊末。

單靈縮頭鵪鶉的性子始終改不了,總想將自己藏起來。

個把月的相處下來,南靈歌雖是與游多多沒什么話說,但也不阻著單靈與她接近。

有些事,不需強求。

“你不是說與我師兄打個平手么?”

南靈歌抓到機會便落井下石。

藥當心翻白眼,“論術法是旗鼓相當,論拳腳自然是那莽夫稍高一籌。”

莽夫?

他瞎?天*天*小*說.36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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