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債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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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靈歌大驚之中,刀靈恨恨道:“早讓你快些離開你偏不聽,現在知道麻煩了吧。”

風華忌轉首淡淡道:“你認得他?”

南靈歌沒來得及說話,薄野藏已然勾唇一笑:“豈止認得,我與她,可有逾千年的交情呢,若是沒有她,巫宗早已名揚天下,哪里輪得到仙門做大。”

這話說的就奇怪了。

風華忌不愿去問薄野藏,便將眼神轉向了南靈歌。

南靈歌撫著額頭搖搖欲墜,白著臉露出一抹慘笑。

風華忌眉頭微微一擰,伸手扶住了她單薄的肩。

溫柔的靈氣緩緩滲入,將她體內的煞氣趕了出去。

整個山頭都在陣法之中,無形的煞氣由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對南靈歌卻能造成極大的傷害。

“謝謝。”

南靈歌勉強吐出兩個字,又陷入了苦忍之中。

原本她的鬼氣應如涓涓細流,慢慢同化身體,找回從前的記憶。

可是封印之后細流便被堵住,一旦釋放,便成了洪水猛獸,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先前南楓白受傷時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令體內氣息狂躁無比。當她想起眼前之人是誰以后,就徹底無法控制體內的煞氣了。

再加上陣中的煞氣,要不是風華忌搭了把手,現在的她已經丟了半條命了。

南靈歌咬著牙道:“他是個大禍害,若能殺之不必留手。”

薄野藏邪邪一笑:“你真覺得這世上有人能殺得了我么?這世上有勇氣與我以命換命的只有你一個而已,結果呢?還不是你死我活。”

聽到這么古怪的話,再看到臉色愈發難看的南靈歌,風華忌眉頭大皺,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你來南謠都是心懷不軌,我若不出現,你是否想要屠戮仙門?”

薄野藏懶懶笑道:“屠戮不至于,不過你南謠仙門若是技不如人,死上幾個仙長什么的也怪不得我。”

“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一國之師,偷襲一個晚輩不說,還要暗中設陣,本尊實在不屑與你一戰。”

風華忌是真的看不起他。

特別是他對南靈歌的態度。

他們之間的糾葛,似乎真的深不可測。

薄野藏懶懶笑著:“仙尊既不屑與我一戰,盡管離去便是了,不過她我是留定了。”

風華忌冷笑:“就憑你?”

“加上這殺陣如何?”

風華忌搖了搖頭,覺得他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這種陣法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頗有畫蛇添足之嫌。

嘴上說著不屑與之一戰,該戰卻還是要戰的。

他是不會把南靈歌留下的。

“用陣護著自己。”

說打就打,風華忌揚手便是萬千光華,刺目奪神,瞬間將薄野藏籠罩于其中。

薄野藏揚聲一笑,大袖一揮,萬千紅茫乍起,與耀眼的白光猛然相撞,轟然一聲巨響,紅白兩色驀然向四周爆射而去,草飛樹傾,山頭眨眼間成了不毛之地。

勢均力敵的一式過后,薄野藏舔了舔血紅的唇,大袖一揮,霎那間又是漫天紅茫,如同天上下了一場血雨。

‘血雨’飄于半空,轉瞬凝成一團,如一塊血紅的巨石般砸向風華忌。

風華忌身影一閃便到了薄野藏身后,手指一彈,一抹寒光電射而出。

薄野藏身子一閃躍到半空,手掌一翻向下一按,血紅的‘巨石’再次向風華忌砸去。

他欲逼得風華忌與他正面相抗,風華忌卻不如他所愿,再次閃到他身后,連彈數指,數道寒光有如飛劍般直射薄野藏要害。

薄野藏閃身再避,正要再次控制‘巨石’,身后突然鬼氣森然。

“小丫頭,背后偷襲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薄野藏一聲輕笑,漆黑的大刀再現手中,對著身后猛然一斬,頓時響起一片凄厲的鬼叫聲。

在他揚刀的瞬間,風華忌揚手揮出一片靈光,落地成火,將他困在了其中。

“不需你多事!”

風華忌有些生氣。

南靈歌不但沒將自己護好,反而還搖搖晃晃的找機會偷襲。

她連這陣中的煞氣都抵御不了,就沒點自知之明么?

話音才落,薄野藏灑出一片血雨,落入火中,各自消融。

而在他揮袖的瞬間,南靈歌刀光又到,只是這一回沒有釋放刀中惡靈。

薄野藏回首一勾唇,似笑非笑道:“嘖嘖,你還真是不乖……”

‘刷’

南靈歌什么也不說又是一刀。

她搖搖晃晃的站著,身上煞氣滾滾,小臉慘青,死死咬著下唇,一刀接一刀,瘋了似的劈向薄野藏。

南靈歌瘋狂的模樣看在風華忌眼里,不免心生疑惑。

現在的她,與當初在山上沒心沒肺,忍氣吞聲的那個小丫頭簡直判若兩人。

當初不管別人怎么對她,她也沒有拼死反抗的意思。

如今卻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一心要治薄野藏于死地,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她與薄野藏有什么仇什么怨此時不便細問,只知道她再這么下去會把自己給耗死。

“我與他之戰不需你插手,你……”

只管護好自己便是。

風華忌話未說完,薄野藏忽然揮刀向南靈歌用力一劈。

風華忌身子一閃擋在南靈歌身前,揚袖揮散刀光,一柄半透明的長劍隨即由袖中飛出,悍然撞在薄野藏大刀之上。

薄野藏退了半步,驀的大笑一聲,對著地面狠狠一拍。

天突然便暗了,整個山頭籠罩一片深重的金紅色之中。

抬眼望去,整個天空都變成了暗紅。

濃郁的腥氣霎時間充斥于整個空間之中,腳下的地面緩緩的震蕩起來。

好似有只兇狠巨人正踏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來,震的人心里發慌。

不知不覺間,深重的金紅色將碧綠的草木染上了血色,地面的震動愈來愈烈,腥氣愈來愈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風華忌一身皓雪似的白,在撲天蓋地的血色之中,變得額外鮮明。

風華忌早知道薄野藏設了陣法,只是現在才真正開啟,聲勢驚人。

風華忌回手將南靈歌罩在一片靈光之中,淡淡然說道:“陣如其人,拖泥帶水,裝腔作勢,你當只有你會設陣么。”

說話間將大袖一揚,南靈歌眼前一花,風華忌與薄野藏忽的不見了。

快把自己累死了的南靈歌跌坐在地,迷茫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