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債難償

226 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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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同生共死?你說什么鬼話?”

南靈歌被驚的瞠目結舌。

她想與之共死的對象絕對不是風華忌。

曾經是薄野藏,如今是吉白川。

她想著要是自己死時能拖著這兩人墊背,那也不算白死了。

至于風華忌?

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活著,活的越久越好,越開心越好。

她也希望赤淆,赤夸,風南白等人也活得越久越好。

與自己喜歡的人同生她愿意,共死?免了!

風華忌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還要活著給他報仇呢!

實在是報不了仇了那就再說。

“我去找他!”

南靈歌態度強硬,眼神兇狠,大有赤淆再敢阻攔便與他拼命的架式。

赤淆不怕她拼命。

在吉白川手中時,她被折磨的不輕,差不多就是個廢人人了。

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都要歸功于風華忌。

如若不然,她現在就只能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所以說赤淆根本就不需要在乎她的態度。

他一根手指就能讓她乖乖躺下。

可他又無法不去在乎她的態度。

她一心一意要去尋找風華忌的模樣,像一根刺一樣刺進進了他的心里。

赤淆陰沉著臉道:“要么同去,要么誰也別去!”

她有她的選擇,他也有他的堅持。

赤淆一旦犯起倔來便誰也阻止不了,改變不了。

最了解他的南靈歌自然知道。

可她又實在不想赤淆與自己同去,于是兩人便互瞪著僵持住了。

正僵持間,赤淆不知為什么忽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南靈歌被他突然的動作嚇的一怔間,赤淆已下意識向門外沖去,就好似突然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噩耗似的。

可是剛一沖到門口,赤淆便又折身而回,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與南靈歌僵持。

赤淆啊,實在是個藏不住事的人。

有時反而愈要掩飾便愈發讓人生疑。

先前他驚跳而起,下意識便要沖出去,但轉頭想到她還在身后,于是便又折了回來。

也就是說發生的事很重要,但不管多重要的事都不及她重要。

南靈歌微微嘆息了一聲,暫時壓住心里的焦灼,低低問道:“出什么事了?”

赤淆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了卻又咽了回去。

南靈歌微微擰著眉,十分冷靜的說道:“不用瞞我,我又不是泥娃娃,沒什么是我承受不得的。”

她有預感,事是壞事,但不是關于風華忌的壞事。

從赤淆的表現來看,只有跟他關系極深牽扯極重的事才會讓他下意識的反應是立刻趕去。

而風華忌對他來說,始終算不上朋友,甚至還可以說是敵人。

偶爾會與風華忌合作,也只是因為她的緣故。

風華忌要是真出了事,他雖不至于大喜,可也不至于有多么悲傷。

所以南靈歌敢肯定出事的不是風華忌!

那么……

南靈歌道:“鬼境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赤淆有些驚訝。

他可是什么也沒說,先前赤錯傳消息給他也是用只有兩人才能用的秘術,南靈歌是不可能聽到的。

因為我不是傻子!

南靈歌微微搖了搖頭,沉著臉道:“鬼境亂了?”

赤淆有些煩躁的說道:“是啊,老鬼王不知怎么逃出去了,而后……”

老鬼王?

南靈歌眼皮一跳,一把扯住赤淆大袖,急急道:“你說什么老鬼王什么逃出去?”

她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赤淆伸手胡亂拍了拍她的頭,本意或許是想讓她鎮定下來,看上去卻像是在打人。

南靈歌卻無心計較,只是急吼吼的等著答案。

赤淆道:“老鬼王攪擾鬼境,想打開鬼境之門,禍患人間。”

因此他還與老鬼王拼死大戰一場,差一點便把命都丟了。

這件事他是不會告訴南靈歌的。

一是覺得有些丟人,二是覺得便是說了她可能也不會在意。

現在的她,恐怕整顆一心都只掛記著風華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然后呢?”

南靈歌一聲催促,赤淆才發現自己微微閃了神。

回過神來的赤淆繼續說道:“風華忌便將他捉了,困在陣中。之后又困了薄野藏,然后便去找吉白川了。”

“然后便一去不回?老鬼王也逃出去了?”

南靈歌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赤淆心下嘆息著,沉聲而道:“我并不知老鬼王是何時逃出去的。”

他只是一心一意守在她身邊。

南靈歌心下焦躁至極,卻也明白赤淆為什么會不知道身外之事,自然也不能怪到他頭上去。

她看得到赤淆眼里的失落悵惘,只是這個時候無暇顧及,只是問道:“那薄野藏是不是也逃出去了?”

“不知。”

赤淆搖了搖頭,開始覺得有些懊惱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南靈歌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

風華忌能困住老鬼王、薄野藏,又能正面與吉白川相抗,他呢?

卻只能眼巴巴守在她身邊,卻又幫不了她什么?

這般一比較,也就不怪南靈歌會舍他而就風華忌了。

赤淆的心思一直都是寫在臉上的。

南靈歌看到了,卻沒心情去安慰,只是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回去看看吧。”

赤淆卻搖了搖頭,沉聲道:“已經來不及了,我回去也挽回不了什么,還不如……”

不如就守在她身邊,便是死也要死在她前面。

南靈歌是了解他的,聞言也只能搖頭嘆息。

鬼境亂了,也就是說鬼眾逃出去很多或者是全逃出去了。

在老鬼王的蠱惑下,定會禍亂人間。

這便徹底違背了當初與天界定下的契約。

人間亂成這般模樣天界都不曾露面,卻不代表鬼眾入世人家也不聞不問。

接下來,天下恐怕要徹底的亂了。

只可憐了天下無辜的百姓,因為幾個人的欲念而變成累累白骨。

在這種時候,她應該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呢?

南靈歌忽然站了起來,在屋內不停的轉起了圈子。

她搓著手不停的饒,赤淆的眼便一直追著她轉。

直到一老一少兩個和尚站到了門口,南靈歌才停了下來,望著年少的和尚詫異的叫道:“藥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