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陶潛是爽快的性子,不過在別人家吃飯,也有些放不開手腳,畢竟不是很熟,雖然他和張娜是高中同學,但和張娜父母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不過在張娜和張娜父母的熱情招待下,也漸漸放開了話匣子,開始聊起天來。
張遠問道:“小陶啊,你一次性買這么多種子,不怕種不好?”
陶潛淡淡的笑道:“張叔叔,我覺得只要肯下功夫,我們農村人沒有種不好的東西,就算天氣再惡劣,我們都有法子使農作物長得很好。”
毛旭在一旁沒有說話,明顯很不屑聊這些農村的話題,不過陶潛從張遠的口中得知他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所以聊的就更加親密了。
“好,我相信你能取得成功的。”說完舉起酒杯,和陶潛碰了一杯,說道:“預祝你成功。”
陶潛也真誠的說道:“謝謝。”
張娜問道:“你的那個醫學院應該還不錯吧,雖然不是重點,但好歹還是建校好幾十年的一般本科啊,怎么想到轉行回家種地啊?”
“哎!”陶潛嘆了口氣說道:“這你就不清楚了。”頓了頓,繼續說道:“話說隔行如隔山,你是其它專業的,不知道醫學這個行業。我回縣醫院問題應該不大,可是回來后就多半永無出頭之日了,我學的是中西醫結合專業,本來就是一個比較雞肋的專業,中醫不中醫,西醫不西醫,外面也不好找工作,好醫院就更不要說了,加上考了幾次公招,不是分數達不到,就是被有關系的給擠下來,想了想,還不如回家種地過的逍遙些。況且現在交通也這么方便,在農村和城里也區別不到,只不過可能農村生活要稍微苦一些,但農村的各種自然條件很好,還可以爬爬山,打打獵,多自在啊。而且我覺得我在農村未必就沒有在城里做醫生賺錢多。就算在縣醫院,剛去一個月也才千多塊錢,就算加上暗地里的,剛去也不會超過兩千,我還不在乎這么點待遇,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被那些瑣碎的條款給束縛住,我不喜歡。”
喝了兩杯酒,陶潛也聊開了,給張娜說了很多,包括在城里的不如意什么的,張娜也表示理解,不過在陶潛說出山里能爬山打獵的時候,張娜雙眼也不禁一亮,說道:“我也很喜歡去野外玩耍,下次有機會來你們那,能不能帶我爬山打獵呀?”
張娜本來就是個生性活潑開朗的女孩,在讀書的時候也喜歡到處旅游,現在聽見陶潛這么一說,頓時勾起了心中想那塊貪玩的小蟲。
陶潛高興的回答道:“歡迎之至,前幾天我們還抓了條二十多斤重的蛇給燒著吃了,還弄到一只黃鼠狼和兩只野雞。”
陶潛也聊起了山上的野味,說的張娜心都飄到大山中去了,張娜的父親張遠也跟著說到:“二十多斤重的烏梢蛇啊,我可是幾十年沒有見到了,只有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我叔伯他們幾人一起抓到過一只十多斤大的,還費了不少功夫。”
陶潛也和他們聊起了那天抓蛇的情景,把那場面說的是驚心動魄,讓張遠也不覺贊嘆張大山的勇猛,還口中夸贊道:“我們張家還有猛漢啊,那次有機會我也到你們村去玩玩,順便看一下我們張家那位真漢子。”
陶潛一口答應。
張遠父女和陶潛聊的火熱,毛旭一時也插不上嘴,只得退而求其次,和張娜的母親聊上了,不斷和張娜母親聊著他母親是怎么保養的,用的是什么化妝品之類的,倒也說得頭頭是道,張娜母親也頗為開心,似乎對毛旭的印象好了許多,本來之前也像張遠一樣覺著毛旭死纏爛打的不好,有些煩,不過現在看起來都開開心心的。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張遠一直和陶潛聊著村里那些事,張娜也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旁邊不斷的問著,就得十分新奇。
吃晚飯之后張娜母女就去收拾碗筷去了,陶潛本來想上去幫忙的,張遠阻止了說道:“讓他們母女做吧,我們去沙發上聊。”
毛旭也跟著跑到沙發上坐下,現在只有他們三人,他剛才陶潛說了一些山里的趣事,心中也有些好奇,不過心中也仍舊不滿陶潛這個人,認為陶潛剛才這么能聊,多半是討張娜父親的歡心,他根本不相信陶潛說的話,至少覺得大部分是假的。于是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陶潛兄弟,有機會我也去你們村里玩玩,聽你說了那么多趣事,我也想見識見識,不知道歡迎不。”
陶潛沒想到這種二公子也會對山里那些東西感興趣,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舒展開來說道:“怎么不歡迎,來了我一定讓毛旭兄弟見識一下山村的本色東西。”
聊了一會兒,張娜的父親來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個比較重要的電話,客廳放著電視比較吵,他便到里屋去接電話去了,這時就只有陶潛和毛旭兩個人在那里,兩人似乎找不到話題,都把眼睛盯在了電視上,不過電視也著實很無聊,看的陶潛打瞌睡。
環顧了一下屋里,陶潛突然眼睛一亮,他看見客廳的一角放了一盆條絮狀的植物,走進一看,確定了是在懸崖上生長的一種蘭草,不過現在這盆蘭草明顯已經氣數將盡,本來蘭草是常綠植物,而這種蘭草春天還會開出綠色的小花,異常的清香,但現在蘭草明顯開始枯萎,葉子邊上已經枯黃。
陶潛走到蘭草邊上,慢慢的擺弄著這株蘭草,毛旭在后面看了看,心中不屑的說道:“都說是農村人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別人家里還去擺弄那些沒用的東西。”口中輕輕一亨,便把注意力投到電視上了。
陶潛看著這株快要枯萎的蘭草,心里覺得怪可惜的,先不說這種蘭草有多么珍貴,每一株都是農民冒著生命危險到懸崖上采摘的,其次陶潛更是想一時技癢,這幾天布陣布多了,到哪里都想著陣法,于是就著盆子里的石子布了幾個陣法,什么聚靈陣、恒陽陣之類的,反正是對植物生長有利的陣法。
布完陣法過后,只見陶潛伸出右手食指,雙目微閉,口中默默的在念叨著什么,接下來只見從陶潛指尖慢慢的灑下一滴滴的水滴,脫離陶潛手指后就分散開來,灑向了花盆里的蘭草。
這是陶潛靈力有所增長過后學會的第一個法術,叫做春風化雨術,就是運用靈力聚集周圍的水蒸氣,然后把靈力在注入這些聚成的水珠當中,口中念的咒語是一種倡導萬物復蘇的原始咒語,能使植物死而復生,不過對人使用效果就不知道了。陶潛在老家的時候對著野草試過,效果很不錯,而且當時只是單純的使用這個法術,沒有加持什么陣法,現在陶潛在周圍布置了幾個幫助植物生長的陣法,心里確定這棵蘭草不會死去,而且會長的很好。
陶潛剛剛把法術使完,后面就傳來了張娜的聲音,說道:“哎!家里不適合養這些東西,看,都開始枯了。”
陶潛說道:“沒關系,你把花盆搬到有陽光的地方,吹吹自然風,曬曬太陽,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
“真的啊?那你幫我搬到我臥室的窗臺上吧。”張娜說道。
這個花盆也不大,直徑就二三十厘米,不過女生就是女生,有男生在的時候都不想干這些體力活,本來陶潛沒想過進人家女生的閨房的,但現在是幫別人的忙,也沒有那么多忌諱,雙手輕輕的就把花盆搬起來跟著張娜向屋里走去。
毛旭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悔又氣,后悔剛才自己怎么不去擺弄那株蘭草,讓陶潛占了便宜;氣是氣自己追求張娜這么久了也沒進過張娜的房間,這個陶潛明顯是第一次來,心中不覺有氣,自己哪里比不上這個農村里來的小農民,有錢又有勢,長相也不丑,怎么處處讓一個小農民占著上風,想著心里就不打一處來。
其實張娜和陶潛都沒想那么多,只是搬進去放好了就出來了,不過陶潛也稍微的環顧了一下張娜的閨房,感覺和一般愛收拾的男生也沒什么兩樣,和張娜這人的性格還蠻像的,不像別人說的女人的房間如何如何。
陶潛出來的時候張遠也剛好出來,張遠說道:“我們先去把正事辦了吧。”
陶潛點頭表示同意。
可張娜卻在一邊說道:“陶潛啊,肯定很久沒去母校看看了吧,今天也不是很忙,要不你辦完正事,我們去母校看看。”
陶潛本來想說自己還要趕回去,但看著張娜在對著自己眨眼睛,心中頓時明白了張娜的想法,她是不愿意和毛旭單獨呆在家里,陶潛想了想,覺得今天這么多東西,肯定不會坐公共汽車回去,多半要找一個車載回去,那樣就什么時候走都一樣,只要不天黑了。于是點頭說道:“是啊,很久沒回去看過了,等我辦完正事再來找你一起去吧。”
張娜當然不干了,她本來就打算避開毛旭的,現在肯定也不會陪著毛旭在家里等著陶潛他們回來,于是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到時候等你辦完事直接去逛逛就是了。”
陶潛看著毛旭陰著的臉,也很是無奈,但也沒什么別的法子,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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