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的大了,十分的雜亂,而且陶潛遠遠的就看見了張大山三人往這邊跑來,張大山和王超一左一右扶著中間的吳松,明顯吳松已經受傷了,行動不便。
旁邊看著跑來幾人的怪獸也只是靜靜的呆在那里,沒有驚慌,而張大山他們也遠遠的看見了陶潛,但速度卻慢慢的降了下來,最后停在了離陶潛十多米遠的地方。
“二娃,你旁邊那是什么啊?你快讓開些,免得受傷了!”張大山說道,口中帶著焦急,他感覺這個怪獸也不是好對付的。
陶潛看著跑來的張大山三人,提著的心已經放了下來,口中平靜的對張大山三人說道:“你們過來吧,它不傷人的,你看。”說著就伸手去撫摸那只怪獸,怪獸也沒有拒絕,它似乎能聽懂陶潛的話,還不停的對張大山他們搖著尾巴。
這時張大山幾人才放下心,慢慢的走了過來,陶潛接過吳松扶住,看著吳松的腿似乎被什么弄傷了,褲子也破掉,之前看見的布條,多半就是吳松褲子上掉落下來的。現在吳松傷口明顯經過了簡單的包扎,已經沒有再流血了,只是行動有些不便,只能慢慢的走,所以剛才都是張大山和王超架著他往這邊跑。
陶潛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這么慌張,你們在河邊碰見了什么?”
張大山口中帶著十分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二娃,我說了你可不能不信,我們碰見了一條雞冠鳳尾蛇。”
“你說什么?雞冠鳳尾蛇?”陶潛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道。
“真的,頭上長著大大的血紅色的雞冠一樣的東西,尾巴是像孔雀野雞那樣五顏六色的分開的,追我們的時候一射起來就十幾米,我們好不容易甩掉它。但它似乎已經認定了我們,隔不了多久又追上我們了。魚娃子在逃跑的時候也被一根尖銳的樹枝給刺傷了,現在也不能隨便行動。”
張大山介紹著之前發生的一切,陶潛聽完后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幾人原本在河里捕魚,張大山和王超先下水,吳松在岸上準備東西,但就在他準備東西的時候,河里突然鉆出一個龐然大物,一條有水瓶粗的大蛇,蛇全身呈青黑色,但長著血紅色的冠,尾部也像是野雞孔雀那樣的鳥類一樣,分開著,五顏六色。行動的時候不似一般的蛇一樣在地上游走,而是游走一段距離后身子一弓,像射箭一樣一下子射出。
陶潛在小的時候聽老一輩的人講過有大蛇頭上長雞冠的,但沒聽說過還有蛇的尾巴像野雞孔雀的尾巴那樣,感覺十分奇怪,張大山他們取名叫做雞冠鳳尾蛇這個名字恰到好處。
陶潛松開吳松包扎好的傷口,看了看,然后雙手對著吳松的傷口,只見陶潛雙手發出了淡青色的光芒,周圍的人都感覺這股淡青色的光芒中帶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力。
只見吳松的傷口在淡青色光芒的照耀下迅速的愈合者,慢慢結痂,脫落,最后只留下白色的瘢痕。
雖然陶潛使用這個法術看起來十分簡單,但此時陶潛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差不多了。”陶潛說道,然后收回了雙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伸手抹掉額頭的汗珠,接著說道:“還是修行不夠啊,剛才把體內的靈力都用完了。”
剛才陶潛使用的是剛學會不久的治愈術,對于身體的創傷可以說有絕對的效果,可以在短時間內加快身體的代謝速度,迅速的愈合傷口。這個術在以前本來是小術,但陶潛這個連筑基期都沒有達到的人使用起來無疑是個大法術了。剛才短短的幾分鐘,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靈力。
現在陶潛正坐在地上恢復著,而張大山他們在周圍警惕的觀察著,怕那只雞冠鳳尾蛇又追來。
但奇怪的是那只雞冠鳳尾蛇一直沒有出現,這時遠遠了又傳來了腳步聲,還有守山犬的叫聲,陶潛知道是易云趕過來了。
正在調理的陶潛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對著遠處的易云微微一笑,易云也回應了一笑,但眼神立刻鎖定了陶潛身旁的這只怪獸,只聽易云口中說道:“精火云豹。”
陶潛皺了皺眉,說道:“你說什么?這只怪獸叫精火云豹?”
易云點頭說道:“是的,我見過這只精火云豹,當年師父要抓它當坐騎,但竟然不是它的對手,但最后這只豹子沒有殺我師父,而是回到了它的山洞,之后再也沒有出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出現。”
“你說的那只怪獸是不是這只精火云豹?”陶潛問道。
易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說的是一條大蛇,叫做‘鳳凰蛇’,長著血紅色的冠,尾巴像鳳凰一樣。”
張大山接過來說道:“我們正在被那條蛇追趕,但在這里這么久了,那條蛇還沒追來,難道放棄了?”
“不會的,通常野獸鎖定了獵物,只要沒有跟丟,就會一直追趕下去,你說鳳凰蛇之前一直在追你們,你們到這里這么久了,它竟然還沒出來,只有兩個原因,要么是它真的跟丟了,要么它發現你們之中有人十分強大,悄悄的隱藏起來了。”易云幫大家分析著。
“要一只怪獸跟丟獵物,基本不可能,現在最有可能就是它隱藏起來了。”易云說完就向周圍望去,身旁的守山犬也不斷地在周圍嗅著。
突然一只守山犬抬頭往著樹上叫了起來,易云立刻說道:“在樹上。”
“在樹上。”陶潛重復著這句話,頓時冒出一身冷汗,林弱水可是在樹上呀,陶潛看著樹上一個黑影掠過,一下子往樹上的林弱水那邊飛去,陶潛也顧不得多想,縱身一躍,像剛才抱著林弱水上樹一樣,一下就跳到樹上,而且剛才一跳,明顯比抱著林弱水時跳的更高。
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林弱水‘啊’的叫了一聲,就被鳳凰蛇給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