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言

第88章 太醫之女

第88章太醫之女

第88章太醫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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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三人的眼眶都紅紅的,池葭葭俯在桌子上,似乎還在啜泣。

白漫來到她們身邊坐下,故作輕松道:“姐姐放心,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池蓁蓁道:“你方才可有見過娘親?這件事情,我們還沒告訴她。”

白漫搖頭:“剛進府就先來找姐姐們了。娘,她現在應該還在佛堂。”

白天的這個時候,柳稚都會在佛堂里待上一個時辰,為池府上下祈福。

如此,池蓁蓁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

雖然這件事情等柳稚出了佛堂便會知曉,可這樣的經歷任何一個為娘的聽了恐怕第一時間就要確認自己子女的安危。

為了不讓她娘擔驚受怕,池蓁蓁打算待會自己去說,也好輕描淡寫的講述青龍街上的事。

“爹爹他們怎么說?這些人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池葭葭啜泣了一下,問道。

“還在調查,要相信爹出馬,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白漫道。

池蓁蓁感慨:“曾經光聽說這些事情都覺得可怕,直至今日親身經歷,方切身體會生死只在一瞬間。”說著分別拉住了白諺妤和白漫的手:“方知你們這些年過的有多難。”

聞言,白諺妤忍不住潸然淚下,是啊,經歷過那樣的變故,往后的日子每天每時每刻,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始終揮之不去。

眼見著房間里再次彌漫了一股濃濃的哀傷,白漫連忙道:“姐姐們別哭了。眼睛都快成核桃了,姐姐你明日及笄,是想頂著一對兔眼去么?”

提到了及笄,池蓁蓁忙用帕子拭了眼角。

一邊應和道:“都怪我,都忘了明天是諺妤妹妹的大日子。”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池葭葭抽抽鼻子:“對,對。外面的事情爹爹和濡逸哥哥會處理好的。我們還是想想明天諺妤姐姐穿什么吧。”

池葭葭沖白漫眨眨眼。

白漫起身,招呼著取出匯珍閣送來的那套頭面:“姐姐一會且試試。”

她們都盡力不再提方才發生的事情,好一會兒去見柳稚的時候不再是現在這副愁容。

青龍街上的人少了許多,百姓們老實的各回各家,卻聚到各家所在的街頭巷尾,議論不休。還有好幾處地方哭聲震天,只因他們家中有人也在青龍街上遭了難。

柳濡逸和池睿站在一處客棧的觀景臺上。

“大人,他們都是死士?”

其實柳濡逸在石闞見過服毒自盡的崔逢之后,就想到了死士。不同于奪魂門的買兇殺人,死士是各方勢力有心培養,專門為了刺殺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

池睿點頭:“京城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動全身,派出這些死士,倒是最直接的做法。”

柳濡逸眸中微閃:“只是不知是何人主使?”

二皇子遇刺,能讓朝中人想到的就是太子的人,而事實上最初那伙人所用的刀刃,也確實能將矛頭直指太子。

朝中若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不管這是不是栽贓,只要能讓那方抓住把柄,就會在朝堂上掀起風波。

“他們死的方式倒是和奪魂門中一致,不知這兩者可有聯系?”柳濡逸道。

“想知道,去看看便是。”池睿喊過秦駿豐,他們準備去義莊。

“大人,可有仵作?”秦駿豐道。

周老故去之后,他們石闞的仵作還沒有新任的。

照理,縣衙的仵作都不止一人,更何況是他們府衙。

可周老經驗豐富,又跟著池睿從大理寺都到了石闞。再后來又有了白漫暗中協助,這些年的石闞便沒再添新仵作。如此,突然沒了周老,才令衙門陷入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池睿面色如常:“仵作片刻就到。”

秦駿豐有些吃驚,不知這新來的仵作可有周老的本事?

正要離去,一間客棧里傳出女子的呼喊聲。

“柳公子,柳公子。”

柳濡逸回頭,見是一個扎著雙髻的小丫鬟在激動的向他招手。而身邊還站在一個妙齡姑娘。

這才想起這女子是方才馬車里的人。

“姑娘,何事?”柳濡逸問道。

陳諺姚心鼓如雷,面上卻努力保持鎮定:“柳公子,你不認識我了么?”

柳濡逸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姑娘可是在哪里見過我?”

又想起這姑娘之前是和二皇子同乘一輛馬車入的石闞,也應是京城人士。如此,見過他也沒甚稀奇。

陳諺姚有些失落,竟然不記得她了么?

“小女子陳諺姚,五年前,在九轉小巷,我們見過……”陳諺姚努力想喚起柳濡逸的記憶。

柳濡逸微愣,這九轉巷他是記憶深刻,可記憶中也并沒有這位姑娘。

于是,有些歉然道:“姑娘若沒事的話,在下就先走了。”

陳諺妤焦急,連忙喊了一聲:“我爹是太醫,陳知席。”

這一聲喊的有些嘹亮,讓不少人都望了過來。

“太醫之女啊,那可了不得了。那都是給皇帝,娘娘們診治的。”

“太醫的女兒長得就是標致……”

“京城里來的姑娘你們看看,這通身的氣派……”

許多贊美聲縈繞在青龍街上,讓陳諺姚不自覺的微抬了下巴。

“既是陳太醫之女,就請先入池府,你爹與我等也是故交。”開口的卻是池睿。

石闞知府邀她入府,陳諺姚并無意外,聽說柳家哥哥也住在知府家里。如此,他們是不是可以天天見面了?

陳諺姚面上立即掛了恰到好處的笑意,對著池睿盈盈一拜:“多謝大人。”

正如外面傳聞那般,他爹是太醫院里的翹楚,近年來很多達官貴人都要巴結他。沒想到,這名聲早已傳到了石闞。

柳濡逸對著陳諺姚微點頭,就跟著池睿離開了青龍街。

陳諺姚立于原地,周遭到處都是羨慕崇拜的眼神,讓她很是受用。

日照西斜,整個石闞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中。

怎么,沒人接她去池府?

陳諺姚站在客棧的屋檐下,等了許久,漸生怒意。

周遭的百姓早就已經看夠了,各干各的去了。

“小姐,難不成我們自己去池府?”小蕊問道。

“閉嘴。”陳諺姚叱道。方才明明說了是請她入府,怎么可能讓她們自己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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